面對母親的不理解,閻佩瑜解釋道:“除了她年紀小,想讓她多玩幾年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咱們如今局勢不穩定。她若懷著孩子,會很危險。”

康王妃愣完了之後,竟是被他氣笑了!

她嘲笑似的道:“你也會對誰上心呢?我還當你這混小子,從小到大,誰也不放在眼裡呢!”

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瞭解嗎?

他看上去很好相處,實際上骨子裡很有自己的主意。

表面上,什麼都好說。

內心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從小就是個不服管的。

即便是從小就做了太子伴讀,但閻佩瑜這孩子,未必能把太子放在心上,根本沒有什麼崇敬之意。

他絕不會為了護著太子,專門說這樣的話!

被母親嘲笑,閻佩瑜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相反十分坦然地道:“我對自己的世子妃上心,難道母親不是喜聞樂見麼?”

“我夫妻感情恩愛,家庭和睦。”

“不管是我自己,還是父母,乃至整個王府,不都是好事麼?”

“欲興族、必先安內!”

康王妃對這個兒子,還是滿意的。

從小到大,他老能把人氣個半死。

但,從不盲從別人,才智過人,這點總是讓父母欣慰的。

過分聽話的孩子,其實長大了未必見得會有多大成就。

相反,從小不服管、調皮搗蛋有自己主意的,只要性子沒養歪,長大後必有所成!

兒子這般,當母親的自然是笑出來,道:“行,你拎得清就好,我就怕你像大皇子那般。再怎麼的退一步,你若像你父親的話,我看採瀾這個性子,也受不了你!”

閻佩瑜不去問“我父親怎麼樣”,那絕對不是什麼好問題。

而是問:“母親這是答應了?”

“嗯,答應了。”康王妃鄭重地道:“我知道輕重。咱們現在的確不安定,我也不想她出什麼事,更不想我的孫子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出什麼事!”

得到這個答案,閻佩瑜唇角勾了勾:“兒子謝過母親高義。”

應採瀾不願意別人提這件事,那他就幫她打住。

別人就算了,自己的母親這邊,絕對不能給她壓力!

康王妃失笑,抬手虛指他一記,道:“對自個兒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嗯?”

對於“喜歡的人”四字,閻佩瑜坦然承認了:“那是自然!”

不多時,應採瀾洗完澡回來了。

頭髮有些潮溼,她散開了,歪著頭拿著乾布擦拭。

沒想到康王妃在這裡,她一愣,笑問:“這麼晚了,母親還過來呀?”

“嗯。”康王妃衝她微笑,道:“今日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不來看看你,睡不著覺。”

應採瀾一聽,心裡暖暖的。

將布巾丟給了閻佩瑜,她走過去猛地抱住了康王妃,感慨地道:“母親比我生母、養母都要疼愛我呢!我何其幸運,能遇上您吶?”

她本來就長得清純可愛,一番話說得嬌滴滴、軟綿綿的。

誰看了不喜歡?

“我聽說……”康王妃被她抱住,是真不習慣與人這般親暱。

但頓了頓,她也抬起手臂攬住應採瀾,真比對親女兒還親近。

溫聲道:“應夫人聽說彩月夫人滑胎後,立即趕去大皇子府了。”

她抬起頭來,捧著應採瀾的臉仔細觀察,問:“你不用不開心,那等母親不要也罷,以後本王妃會對你好!”

對應採瀾來說,那養母王姨娘豬狗不如,生母應夫人則是是非不分!

這孩子,著實讓人心疼吶。

應採瀾:“……”

她身世不好,在冷漠的世情千錘百煉下,本不是容易感動的人,更難得落淚。

可這一瞬間,她鼻子一酸,眼圈有點發紅。

聲音,也有些哽咽:“謝謝你,母親。”

一開始,她哄著康王妃,無非是怕被婆婆壓制。

畢竟,康王妃又強勢又兇。

為了日子好過,她能哄就哄。

可如今,人家是真心對她好呢!

“傻瓜,謝什麼呢?”康王妃失笑,道:“你若真謝我,跟佩瑜好好過日子就行。咱們家沒有那些雞飛狗跳的,比什麼都強!”

應採瀾抿了抿唇。

要說起來,她的確是想時機不對了就跑路的。

可此時,她有點捨不得了。

可笑,在現代看多了婆媳天敵的問題,而她面對的,卻是比親孃還好的婆婆!

誰願意拒絕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呢?

康王妃又叮囑閻佩瑜:“今日的事,大皇子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左右你現在比較閒,平時多陪著採瀾,別讓她落單。”

閻佩瑜應答:“我理會得,母親放心吧。”

他時不時裝個病,所以太子直接說有事再傳他進宮,沒事就讓他留在王府休養。

的確,挺閒的!

如果不是這檔口太兇險,這麼閒的確最適合生孩子!

康王妃回主院,應採瀾把她送出門。

要走的時候,康王妃突然想起來:“對了,距離王爺生辰也就十來天,咱們要開始做準備了。你抽個時間來,我與你好好說說。”

應採瀾乖乖點頭:“好的,母親!”

說啥?

當然是把她當接班人培養呢!

以後這一大家子要是有個什麼宴席,她學會了之後,康王妃就可以撒手了。

康王妃是真心為她好,但……

回到屋裡,她沒忍住吐槽:“好傢伙!別人家的婆婆,都死命攬權,生怕兒媳婦把自己的權利給搶了!你這親孃可好,她巴不得丟給我!”

閻佩瑜滿眼都是笑意。

母親與妻子,和樂融融,是男人之福。

有這樣通情達理的母親、與明辨是非的妻子,是他之福。

“母親還年輕,你若是嫌累,就多喊喊。”他笑道:“她心疼你,捨不得你累,自然就不會都扔給你了。”

應採瀾挑眉,道:“我還以為,乾脆我裝傻,讓我幹啥啥不行,不就不讓我幹了嗎?”

“那可不行。”閻佩瑜立即反對:“父母總有一天會年邁,到時候這個家還得咱倆撐著。男主外、女主內,家裡不靠世子妃,靠誰呀?”

應採瀾:“……”

怪累的!

但,換一面想,他們是真不拿她當外人啊!

閻佩瑜去沐浴更衣回來,應採瀾坐在胡榻上看師潤的手札。

對她勤奮好學、孜孜不倦的精神,他是佩服的。

走上前去,他把她手裡的冊子給抽了出來,塞了書籤後、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你幹嘛呢?”應採瀾看得正起勁呢,被拿走了,滿臉都是不爽,怒視著他。

結果一看,就移不開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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