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應採瀾,不由樂了。

這閻襄真的被女人衝昏頭腦了吧?

明顯理虧的事,竟然還敢告御狀!

他麼臉呢?

這次的事,如果不把閻襄給弄到頭,她應採瀾的名字倒過來寫!

皇帝閻弘治皺了皺眉,問:“大皇子要告世子什麼?”

一個一個的的,都不省心。

閻佩瑜要告閻襄的妾室,閻襄要告閻佩瑜夫妻。

這閻襄,最近真的是太多事了!

大太監答道:“回皇上的話,大皇子十分激動、身上還有血汙。說是……”

“今兒個,彩月夫人前往世子妃的藥鋪,追問太師爺妾室王氏的事。”

“卻被世子妃的護衛丟進了人群裡,被毆打成重傷,並且腹中皇孫……”

“沒了!”

皇家子嗣的事,何其重要!

尤其是這一代,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一個男丁都還沒看見。

好不容易懷上了,竟然就這麼沒了?

站旁觀者的角度,大太監心裡想的是:

那位妾夫人也是,懷著孩子還不到三個月呢,不好好養胎,各種造作!

掉進錦鯉池裡兩次,不是說身子沒養好麼?

還能去打郡主,攪得大皇子要夫妻不和,甚至要休妻。

現在好了吧?

跑去人世子妃鋪子那邊鬧事,把孩子作沒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不顧好,卻要去怪別人害你?

當然,這種話,大太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那是不想要腦袋了!

閻弘治眉頭緊緊皺起,道:“讓大皇子進來。”

頓了頓,又道:“宣召應太師進宮見朕!”

這時候,閻佩瑜突然插話:“臣斗膽,懇請皇上將大理寺卿蔣大人、與京兆府尹趙大人一起召進宮來!”

閻弘治一愣,問:“為何?”

閻佩瑜答道:“此事的真相,與大皇子所知有出入之處。”

“可當時有人聚眾鬧事,臣已經請大理寺與京兆府一同前來,經過了取證、問供,立案了!”

“故而,為免皇伯父聽到的都是兩邊的一面之詞,不如讓其他見證人一起,當面對質比較好!”

聽言,皇帝一怔。

要這麼說的話,閻佩瑜告大皇子、與大皇子告閻佩瑜,完全就是同一件事!

只是,雙方都有損失,在某方面都是苦主,故而都要請皇帝給各自做主!

而這位康親王世子,不愧是太子的智囊之首,事情剛發生,立即請了京兆府與大理寺共同練。

看來,閻襄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竟然還不知道事情輕重,什麼都沒查清楚,只知道橫衝直撞。

這兒子,難堪大任。

比不上人家閻佩瑜一根手指頭!

心裡這麼一過,閻弘治又道:“著大理寺卿、京兆府尹進宮見朕!”

閻襄感覺自己受到了委屈急得很,身為父親,閻弘治還是要先見他的。

本來就沒幾個兒子。

因此,又說了句:“宣大皇子進來。”

閻襄進來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閻佩瑜夫妻,愣了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轉頭面向皇帝,撩開衣襬跪在地上磕頭:“兒臣求父皇做主,為我那尚未見天兒的孩子伸冤!”

沒到自己的戲份,閻佩瑜沒有說話。

應採瀾自然也不著急。

就閻襄這樣叫人捉急的智商,哪裡鬥得過她家那隻腹黑狗?

九條命都不夠玩兒的!

皇帝詢問:“你且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閻襄臉上都是哀慼,眼眶裡還有淚水。

應彩月變成了那樣,又失去了一個可能是男兒的孩子,他的確是非常傷心的。

他語氣激動、振振有詞:“父皇!”

“那世子夫妻欺人太甚!”

“我家彩月懷著孩子啊,聽說上晌世子妃逼死了那王氏……”

提到王氏,閻弘治一臉懵:“王氏?”

這時候,閻佩瑜適當時機插話:“啟稟皇伯父,王氏原本是世子妃的親孃。”

“但今日,在應太師的見證下確定了,當年是王氏將自己所出的庶女——也便是大皇子府的彩月夫人,與嫡女——便是賤內,二女調換!”

“故而,王氏才是彩月夫人的生母,只能算賤內的養母。”

他語氣平靜、條理分明,與閻襄的激動、武斷,形成鮮明對比。

當然,聽著不帶私人感情,也更有說服力一些。

即便是如此複雜的關係,也講得非常清楚。

閻弘治恍然,道:“所以,閻襄,你的意思是世子妃逼死了自己的養母?”

“不錯!”閻襄脫口而出!

他朝應採瀾投過去一計毒辣的眸光,道:“此女心狠手辣,就算王氏不是她的親生母親,那也養育了她十六年!”

“可她倒好,大庭廣眾之下,逼得王氏走投無路,當街割喉自盡!”

“彩月生性善良,與庶母感情也是不錯的。”

“聽說了此事,知道王氏是她的生母,她內心哀慟,不顧身子不適立即前往一點春大藥房!”

“彩月只是想去要個說法,卻不想,世子妃所為叫百姓不齒,引發了百姓鬧事。”

“而這惡毒的世子妃,便叫侍衛把彩月推進了暴怒的人群裡。”

“彩月因此身受重傷,而兒臣那苦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聽著他說得冠冕堂皇,言之鑿鑿,好像親眼所見似的。

閻佩瑜也好,應採瀾也好,一個都沒有激動否認。

在這點上,夫妻倆絕對默契。

否認個啥?

浪費口水、浪費表情不是?

閻弘治身為皇帝,一碗水要端平。

他問:“世子妃,大皇子指摘,是你害死了他的妾夫人與未出生的孩子,你有什麼說法?”

應採瀾跪在地上,回答得那叫一個不卑不亢:“回皇上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皇上信誰都不合適。不過問題不大,少會兒蔣大人與趙大人到了,便能還侄媳一個真相大白!”

還別說,這態度就是大氣!

不哭不鬧,只講一個理字。

見她如此,閻弘治看向閻佩瑜,道:“佩瑜啊,你這是陰差陽錯娶了個好世子妃啊!”

明明是誇讚,但閻佩瑜心裡咯噔一下。

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是按照他們的揣度,對他下毒的人就是皇帝的話。

那麼,最不希望他娶一個賢內助的,應該就是皇帝了吧?

所以,應採瀾這是引起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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