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瀾嫁過來的時間,雖然也不算短了。

但這一大家子的人,她還沒有全部都見過。

因為種種原因——

首先,她是個替嫁的庶女;

其次,她是來沖喜的,世子爺“病”得厲害;

最後,也的確是現實不允許。

康王妃本名鄔蔓青,生了閻佩瑜兩年後,生了一個女兒。

如今,那位郡主已經出嫁。

過了好些年,康王妃才又懷上,生了第二個兒子。

閻佩瑜一母同胞的弟弟,小小年紀被送去書院唸書,沒有特別重大的事,一年才回來一次。

而閻懷谷夫妻倆一致的態度是:能不把他叫回來,就不要讓他回來!

即便是閻佩瑜出了大事、娶親沖喜,鄔蔓青也沒有把小兒子叫回來。

說白了,便是擔心他回到這個漩渦裡,遭遇什麼不測!

應採瀾倒是無所謂,一開始還抱著遲早要走的心思,巴不得清淨。

王府被康王妃管得嚴,雖然有好些庶子女,沒得到允許之前,也不敢跑到應採瀾眼前來蹦躂。

應採瀾也不急著認識那麼多人,這才一直耽擱。

她笑答:“母親放心吧,我準備好了的,明日就去給她賠、禮、道、歉!”

“該盡的禮數,咱們做到位了。但也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去!”康王妃叮囑道:“你與那妾夫人過去是嫡庶之別,可如今,你是正室她是侍妾!哪怕是皇子的侍妾,又算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康王妃真心霸氣!

應採瀾沒忍住笑了,道:“母親就不用擔心我了,我知道怎麼做的。”

還別說,得婆婆這般挺她,心裡還是挺溫暖的。

“必須得行。”

康王妃又道:“你是世子妃,這一大家子遲早得交到你手裡。”

“王爺的生辰快要到了,屆時家中其他人都會回來,到時候你正式亮個相!”

“成婚的時候,佩瑜的身子骨不允許,所以沒讓他們來煩人。”

“如今佩瑜已經好了,該補上的禮數都得補上!”

這說法,便是肯定了應採瀾的世子妃地位,且絕不會動搖的意思!

可是這安排,應採瀾是沒想到的。

她很詫異,看向閻佩瑜,問:“王府全部……很多人嗎?”

閻佩瑜沒回答這個問題。

鄔蔓青看了一眼閻懷谷,多多少少所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這男人,女人也著實不少!

可在兒媳婦面前,她卻還是把當家主母的範兒給擺了出來。

她說道:“咱們王爺是能開枝散葉的,家裡的庶子女還有七八個呢。屆時都會回來,你總是要認識的。”

應採瀾頓感壓力山大!

我去!

所以,古代的九族,真的很可怕!

首先,閻家——也就是皇家的親戚已經夠多了。

然後,閻家兒郎的妻族、閻家閨女的夫家。

再有,康親王的妻妾孃家、已婚庶子的妻族、已婚女兒的夫家……

等等。

關鍵是,這些家族都枝繁葉茂,人口眾多。

難怪古代一個誅九族,能抄上萬人!

閻懷谷幾乎不會直接跟兒媳婦交流,此時也沒忍住問:“家中人都在帝京圈子裡,從前世子妃也見過不少。如今只是身份上有不同了,總不至於都不認得?”

應採瀾:“……”

她總不能說:那是原主認得,我可以使用記憶,不代表收放自如!

原主的記憶雖然還在,但也得一個個回憶。

她真的很怕這種龐大的親戚關係。

本來沒有社恐的,都被逼出來了!

“不用怕。”鄔蔓青安撫了一句。

按理說,世上還是隻有婆婆能與兒媳感同身受。

因為,彼此都是在同一個位置上,都是經歷過來的。

只不過,媳婦熬成婆了後,大部分的婆婆不願意對兒媳好。

她們多半認為:我都熬過來了,終於輪到我高高在上了,該是我來磋磨你了!

好在,應採瀾沒有這樣的婆婆。

康王妃深明大義,明事理。

雖然性格強悍,但也很講道理。

加上她會哄,婆媳關係是相當好!

鄔蔓青又道:“你是世子妃,她們都是要拜見你的,你只管認認人。記不住也沒關係,身邊的丫頭會提醒你的。”

“嗯,我聽母親的。”應採瀾立即說道:“還是母親疼我!”

嬌軟可人。

特別招人喜歡!

父子倆在一旁看著,閻懷谷也是明白了,自己一向厲害的妻子,為何會對這個兒媳另眼相待。

還別說,他們的女兒,是真沒有應採瀾這麼會哄人的。

尤其是:撒嬌、賣萌!

如此看來,也難怪眼高於頂的閻佩瑜,會這般喜愛這個世子妃了!

她乖巧,卻並非沒有自己的主意。

她囂張,卻不會不知分寸。

相反,她很是明白什麼場合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掌握一個度,是最難的。

說完了這件事,閻佩瑜才開始插話:“我們家姻親雖然不少,但手握實權的一個都沒有。真要出什麼事,連個說得上話的都沒有。”

“所以,若能想個法子,把司家弄回來,自然是最好。”

“我們得到他們的助力,他們也重回廟堂,算是雙贏。”

可見,父子的商談已經有結果了。

鄔蔓青看向應採瀾,問:“你父親那邊,心可是穩了?”

“沒有。看他的意思,還是想賭一把嫡姐肚子裡的孩子。”應採瀾知道,談論這種事沒將她避開,的確是把她當做一家人看待的。

兒媳婦在婆家的地位,說來說去還是得靠男人堅定不移處理好兩邊。

而閻佩瑜在這方面,做得相當好!

他幾乎都不用言辭,只用行動證明:不管她是庶女還是嫡女,也不管她是不是本該嫁過來的未婚妻,總之,我認準她了!

如此一來,康親王夫婦自然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位置。

“那你怎麼想?”鄔蔓青又問。

應採瀾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公公婆婆,然後瞟了一眼閻佩瑜,才道:“若單純以理智來思考,那自然是……徹底斷了我父親的希望,讓他無路可走,才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

要怎麼斷了應淳善的希望?

那自然是應彩月不可靠了!

應彩月生不出男孩,或者……

直接把應彩月弄死!

那邊靠不住,不就只能靠這邊?

斷了他所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

康親王夫婦都不是什麼吃齋唸佛的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更多的話,也不好直接這麼說。

用完午膳後,應採瀾魚閻佩瑜回了房。

閻佩瑜的毒雖然已經徹底解了,可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折磨,損傷的精氣神還得好好補回來。

所以,他每日都要午睡。

他自己睡不算,還非要拉著應採瀾陪著睡。

抱得緊緊的不說,不一會兒,小動作就開始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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