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瀾噗呲一笑。

她是不是應該感激,沒說她好像換了個頭?

也就是化點妝,整個人收拾了一番罷了。

主要吧,她平時太素。

她解釋道:“就是那些護膚品、化妝品的效果,顯得眼睛大了,臉變小了,鼻子變高了……根據你的心情、你的衣裳,搭配不同的妝面罷了。跟你平時上妝差別不大。”

其實,差別還是有的。

技術黨,和手殘黨的區別!

閻佩嫻想到手裡也有一套的那些東西,也不再問了,尋思著回去好生研究。

閻懷谷瞧了一眼自己的二女兒,道:“你也莫要驚詫,世子妃多會一些本事,總是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世子好,你們自然也好。世子若垮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父親說的是。”閻佩嫻哪兒還敢多話。

應採瀾心想:這就是世家傳承啊。

身為繼承人,承受了無上榮光,接了大半的家業,要付出的也比所有人都多,肩頭的責任沉重。

這麼一想,閻佩瑜也挺不容易的。

外人要搞康親王府,首先就拿他開刀!

想了這些,應採瀾下意識朝身邊的男人看去。

發現她看自己,閻佩瑜抬眸,斜睨著她,給了她一抹淡淡的笑意。

溫淡、卻穩定!

見他這般笑,應採瀾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她沒忍住,也笑了笑。

這邊,閻懷谷又道:“今兒個難得家裡人都齊全了,為父便說些事。”

他把所有下人都屏退,只留下自家人。

侍妾是沒資格上桌跟著他們用膳的,所以就是康親王夫婦倆,以及十個子女。

見他臉色十分嚴肅,一眾兒女都難免有些緊繃。

當然,閻佩瑜和應採瀾除外。

世子爺還在給世子妃佈菜,好像閻懷谷要說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大事一樣。

閻懷谷也沒在意,開始說道:“自從佩瑜大病一場以來,為父倦了帝京的生活。”

“便一直尋思著,是否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咱們舉家遷居!”

“當然,你們出嫁了的,那是沒有辦法。”

“這件事,你們便要多擔待了!”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都是一驚!

閻佩晨看了一眼其他人,問:“父親,舉家遷居這麼大的事,莫不是……朝中風雲有變?”

閻懷谷答道:“有些事,即便是允聞與佩妍倆個十歲的孩子,也是時候知道了。”

“咱們出生便富貴,又承蒙多年盛寵、風光無限,但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居安思危,在所難免!”

“富貴咱們享受過了,哪怕離開帝京,也不會過得差。”

“該放手的,就該放手!”

反正,也不可能上去了。

要怎麼上?

搶龍椅?

瘋了吧!

而皇帝壓制,孩子們根本就沒有施展才學的地方。

“咱們家孩子,個頂個的優秀,卻只能居個閒職。”

“以為父看,還不如去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

“所以,你們……”

“有什麼意見麼?”

聽到一家之主這麼說,為人子女的,又能有什麼意見呢?

兩個出嫁女,自然是沒有辦法說什麼,她們已婚只能跟隨夫家。

嫡長子閻佩瑜不吭聲。

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一般都是以繼承人唯馬首是瞻。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如此便這麼決定了。”

閻懷谷拍板:“為父差人去選地方,花點時間親自去看看。確定宜居,咱們再做打算!”

“皇上那邊放不放行,咱們都是要走的。”

“你們……各自做好準備。”

“另外,這是我們家內部的事,便不要與外人道也!”

一個小型家庭會議,結束。

古代孝道為重,父親開口這麼說了,子女們基本不能有什麼意見。

哪怕是有,也只能放心裡的居多。

故而,說完後大家就散了。

閻佩瑜與應採瀾往蒹葭苑走,進入院門才發現——

“允聞,你怎麼跟我們一起走?”

閻允聞跟著他們進了屋子裡,才問:“佩瑜哥哥,父親會做這樣的打算,會不會是跟你的病有關?”

閻佩瑜的狀況,對外一律宣稱是病。

當弟弟的一直在書院裡,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的。”

閻佩瑜並不隱瞞十歲的孩子。

身為皇家血脈,十歲已經可以吃人不吐骨頭了!

他鄭重說道:“如今尚未有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若再貪戀富貴尊榮,我等性命都將不保!”

想到他差點死了,若不是沖喜,說不定已經死了……

閻允聞小臉僵硬起來。

本來就有點面癱,看上去與嬰兒肥更反差了!

他說道:“若是哥哥沒了,世子的位置,是不是就給我了?”

閻佩瑜挑眉。

應採瀾有些詫異,笑問:“你想當世子嗎?”

閻允聞搖頭,道:“那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嗎?人家能弄死一個世子,就不能弄死兩個?我才十歲,更容易害死!”

對此,應採瀾點頭表示認可:“你這孩子,可真是聰明呢!”

的確,古代人平均壽命是非常短的。

雖然不乏高壽之人,但比起夭折養不成的、得各種疾病治不好死翹翹的,高壽的還是極個別數。

一拉開平均數,就很低了。

閻佩瑜已經二十歲了,還差點小命休矣。

更何況閻允聞才十歲?

閻允聞看了看自家哥哥,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才道:“我這算什麼聰明啊,楚瀟先前提醒過我了!”

“咦?”應採瀾一愣:“他是怎麼說的?”

閻佩瑜也很感興趣,看著弟弟,等著他說。

閻允聞記性是超級好。

他與楚瀟感情好,楚瀟說的話,他基本是一句句都記著的。

尤其是,跟家族命運有關係的事。

他講述道:“先前,因為聽說哥哥病重,我很著急,一直想告假回來。”

“當時他見我不思學業,便與我分析了利弊。”

“他說,我哥哥突然病入膏肓,絕不是偶然!”

“怕只怕,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麼!”

“我若急著回來,那很可能是自投羅網。”

“對方先弄死了哥哥,同時還可能會對我下手!”

“還不如我在書院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若哥哥沒了,世子的位置輪下來當給我這個嫡子,我便拒絕掉,興許還能躲過去!”

小傢伙抬起頭,一本正經地道:“所以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世子之位,才是禍根!”

應採瀾瞠目結舌。

奈何鄙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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