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佩瑜一愣。

他抬頭看她,又看了一眼外頭。

聲音放低了一些,吃飯也沒有剛才那麼香了:“無。”

談起這件事,他是很憋屈的:“自幼是太子伴讀,我很多時候,吃住都跟太子在一起。”

“宮裡頭的飲食,都會經過驗毒。”

“一直以來沒有什麼事,我也沒察覺身子有任何不對勁。”

“再有,我大部分時候都在宮裡,不怎麼回王府。”

“太子待我比親兄弟還親厚,所以每當太醫來給他請平安脈的時候,也會給我看診。”

“可在我第一次毒發之前,沒有任何反應。”

應採瀾看著他陰鬱的眼睛。

他眼睛長得很好看,開心的時候,眼裡是有光的。

有一種叫人著迷的光芒,吸引人忍不住想靠近他、想看著他、進而想擁有這束光!

可她還是知道。

他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腹黑,病嬌,才是真正的他。

以目前的環境,她分析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形成隱性病嬌人格的。

畢竟,病嬌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偏執成狂。

平時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一點觸發了他的心裡黑洞,他會做出什麼事誰也不清楚。

“你有沒有懷疑過……”應採瀾低頭。

杯子裡的水已經喝完了,她來回把玩著這隻青玉茶杯,低聲問:“太醫之所以查不出來,是有人不讓他們查出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懷疑太子!

打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正常人不會謀害對方。

可這是宮闈!

但是——

還有反向懷疑:有人要謀害太子,不想卻讓閻佩瑜背了鍋!

閻佩瑜看著她,竟然倏地笑了。

“我家世子妃,還挺聰明的。正因如此,我雖然吃足了那毒的苦頭,好歹能生活自理。但我偏要臥病在床!”

不是太醫查不出來嗎?

那他就給他們故布疑雲!

應採瀾挑眉,問出核心問題:“你是懷疑太子,還是其他人?”

然而,這回,閻佩瑜沒有就她這個問題做出任何評判或者回復,低頭繼續吃東西。

應採瀾撇了撇嘴。

沒有回覆,其實是已經回覆了。

他都懷疑過!

只不過,毒發之後,他一沒有精力去查,二也沒查出來什麼。

這可是殺頭的事,怎麼查?

見他繼續吃飯,沒有再聊天的意圖。

她又問:“話說……很多皇上的兄弟,在皇上登記後都封王遷出帝京,劃了封地。為何康親王沒有?”

閻佩瑜答道:“一母同胞的,皇伯父要留父王在帝京。”

應採瀾撐著下巴,又丟擲一個新的問題:“如果能離開,你會想走嗎?”

“怎麼,你不想留在帝京?”閻佩瑜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

這種問題,應採瀾回答起來就輕鬆了:“我在哪裡不都一樣?沒有人權、沒有主權、沒有自由。”

“你一個已婚婦人,還想要什麼自由?嗯?”閻佩瑜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那麼點調侃的意味。

應採瀾哼了一聲,道:“若有選擇,你以為我想要這個已婚身份?我未婚的話,行走天下,去研究各種各樣的毒藥。說不定還會邂逅一段美麗的愛情?”

其實,她也就是說說。

愛情能當飯吃麼?

談戀愛,還不如搞兩種新型毒藥!

一聽這話,閻佩瑜飯也不吃了,眸色沉下來:“你還想邂逅什麼愛情?怎麼,從前不是愛慕我,而是另有其人呢?”

應採瀾:“……”

瞧瞧。

開著玩笑,那隱性病嬌的屬性,就變成顯性了。

脾氣上頭,淚痣都帶著殺伐的味道!

男人的佔有慾真強。

已經是他老婆了,她就是想一下別的男人,都是殺頭的罪名!

跟愛不愛有關,純粹佔有與附屬的關係!

“我那不是假設嗎?”她聳了聳肩,沒把他眼眸的兇光放在眼裡。

甚至,還敢對他嘀嘀咕咕:“男人要幾個女人,都很正常。女人只是把別的男人放在腦子裡過一下,都不行。”

“你給我悠著點兒。”閻佩瑜也不就她這話做什麼反饋或者承諾,而是警告:“我的世子妃只要不翻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你要是敢揹著我偷人試試!”

應採瀾倏地笑了,挑眉問:“所以,不能揹著你偷人,可以光明正大偷是嗎?”

閻佩瑜:“???”

她又笑嘻嘻地道:“還是說,你只是不讓我偷,實際上帶來跟你一起玩,你是可以接受的!”

本是故意嘲笑他的,可這話,閻佩瑜飯都吃不下了。

筷子往桌上一丟,臉上笑意全無,一雙漂亮的眼睛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應採瀾,我看你是欠幹!”

應採瀾:“!!!”

一個剛開葷的男人,說什麼大話!

要不是她技術指導,洞房夜那晚,門在哪兒他還要找半天呢。

才剛握上方向盤,就以為自己是老司機了。

“別浪。”她不以為忤,“就你今日的身子骨,勸你不要殺雞取卵!年少不知精子貴,老年……咳咳……”

算了,太葷了不說了。

閻佩瑜:“……”

瞬間感覺沒什麼好氣的。

她就是這破嘴,什麼都敢說!

故意說來惹毛他的!

“你今日出去,也是見世面了。”他重新把筷子拿回來,隨意吃了幾口,又問:“藺煬好看嗎?”

“好看啊。”應採瀾絲毫不意外,自己去了哪裡他都知道。

她的直覺是對的。

出門的時候,身邊隱藏有人!

關於這點,懷瑾也悄悄提醒了她。

她感覺那可能是閻佩瑜的人,沒說破。

閻佩瑜抬眼看她,追問:“有多好看?”

應採瀾對上他的雙眸,倏地一笑:“沒你好看!”

實話。

閻佩瑜:“!!!”

沒什麼好問的了,他直接說:“看看得了,不準跟其他男人靠太近!”

關於這個問題,應採瀾竟然絲毫沒感覺被冒犯。

而是道:“我同意。所以,其他女人你也就看看得了。”

她頭一歪,道:“要守男德知道嗎?”

“要麼,你甩了我,愛睡幾百個女人我都不介意;”

“在跟我睡的期間,別把弄髒的玩意兒往我身上擠!”

“不然,我會……”

“毒、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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