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雲一愣。

沒想到,被抓住問題的癥結了!

應淳善也看過來,問:“彩月真的與你聯絡了?”

裴淑雲想起來應彩月所提的話:【千萬不要告知別人我的下落,我怕他們會追過來殺我。母親,這是我最後的活路了,只有你能幫我!】

於是,她矢口否認:“沒有!我就是聽說彩月失蹤了,懷疑是她搞的鬼,所以才來的!”

她還要將邏輯捋明白:“畢竟,先前是世子與世子妃,把彩月暫居的莊子給砸了。之後莊子下人的死、彩月的失蹤,我有理由懷疑,是世子夫婦下的手!”

儘管說得擲地有聲,但她並不是一個演技高明的人。

雖然應彩月是她養大的,卻不是她教出來的,而是奸詐狡猾的王氏調教的!

所以,她躲閃的眼神,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在說謊!

還企圖轉移矛盾!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應採瀾說什麼、做什麼了。

應淳善眯起眼眸,道:“你不願意說?行啊,等裴家人來了,你再與他們說!我就不信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岳父與大舅哥還能維護你!”

他們這種身份地位,娶妻不賢,是要賠上整個家族的!

而家中有一個攪事精的女兒,譬如葉雨琪,帝京之中不少人對那永陵王,都是暗恨在心!

他們不再吵鬧,終於寧靜下來。

裴淑雲內心忐忑不安,只期盼著,父兄來了後,情況能對自己有利一些。

而應採瀾就很輕鬆了。

等待裴家父子的時間裡,康親王與世子兩人離席,去了書房。

也帶走了閻允聞和楚瀟。

兩個小的,也是康親王府的未來,所以肯定是要培養的。

參與這些事,對他們來說,就是歷練!

因此,留在廳裡陪著應淳善夫婦的,便是鄔蔓青與應採瀾這對婆媳。

應採瀾放著自己寬大的椅子不坐,非要去跟康親王妃一塊兒坐。

與鄔蔓青說話,更是又萌又甜,比親母女還親!

看著她這個樣子,自己的女兒能夠在康親王府如魚得水,應淳善是欣慰。

可裴淑雲看著,特別不是滋味兒!

想到她可憐的彩月如今連自己的臉都不敢露,可她應採瀾卻能風生水起,這心裡怎麼能平衡啊!

所以,她全程不吭聲。

應淳善也沒有說什麼,腦子裡已經在想,等會兒裴家人來了,他要怎麼說。

裴家人一直是挺護著裴氏的,可他就不信了,裴氏不講道理,那岳父與大舅子也全都不講!

終於,半個時辰後,裴家人到了。

一起來的,還有應炳榮。

女子三從四德中的三從,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其中,還有細分的:未出嫁前,父死從兄。

而此時,裴淑雲的父親、兄長、丈夫、兒子,通通在場!

不得不說,也是個豪華陣容!

按說,裴家父子來了、兒子來了,肯定是要給她撐腰的。

但是,這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確滑稽!

聽說大小裴來了,閻懷谷與閻佩瑜也回到廳內。

這一次人太多,楚瀟和閻允聞則是在門外旁聽,沒有入內。

眾人行禮之後,各自落座。

應家是親家,鄔蔓青說話還行。

裴家就不是了,因此,當一家之主的閻懷谷開口:“將大小裴大人請過來,主要是為了一些我等皆認為沒有爭議的事。”

“可應夫人卻執不同看法,非要與我等據理力爭。”

“本來,意氣之爭犯不上鬧這麼大。”

“可事關本王的兒媳,容許這些爭議一直這麼下去,對世子妃的聲譽不好,自然也會影響到世子!”

他態度溫和,沒有絲毫親王架子,也沒有半點壓迫人的意思。

跟鄔蔓青態度一致:我兒媳日子過得好了,才能對我兒子好,將來生了孫子,孫子自然也好。

裴家父子朝裴淑雲看了一眼,裴淑雲梗著脖子。

閻懷谷的話還沒說完呢,所以其他人不好插話,只能聽他又道:“為免傳出去,都說我康親王府人多欺負應夫人一介婦人,傷及康親王府、應家、裴家的和氣。故而,特意請應夫人的至親來評評理兒!”

開場白後,他轉頭朝應淳善看去,道:“應太師,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是由你來講述,還是本王來?”

應淳善答道:“下官失禮,有勞王爺講述。畢竟下官身份夾在中間,屬實敏感,說話難免會被懷疑有失偏頗!”

應採瀾默默看著。

原來,這就是官員們的溝通啊?

不得不說,挺難的!

要拿捏好度,即便要為自家人伸張,也不能咄咄逼人,有壓迫對方的嫌疑。

今日為了一點口角傷了和氣,以後政見上萬一又起爭執,容易出事。

想想王安石變法時期,不支援變法的一派,下場可是老慘了!

也就蘇大吃貨心態好。

不管去了哪裡都能發掘美食,沒去上心,一心等待弟弟把自己撈回去。

不然,可能會客死異鄉,現代中小學生就不用背誦他那麼多詩文了!

這麼一來,應採瀾對閻佩瑜的濾鏡,又加厚了一層!

唔,她家男人在東宮,想來比這還高段呢,不然怎麼能成為太子智囊團首席呢?

她在開小差,而這邊,閻懷谷已經開始講述了。

康親王也不嫌麻煩,三言兩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把早晨裴氏闖入康親王府蒹葭苑找應採瀾麻煩的事開始,到後面引發的爭議,簡潔地講了一遍。

自然,把問題的矛盾核心點,說得非常明確!

“本王想要兩位裴大人解開疑惑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大皇子棄婦應氏,在我家兒媳的藥鋪開業之時、找人前往鬧事這件事,是否聖裁的結果,便是應氏的過錯?”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結果,尚未知道起因,裴淑雲的父親裴萬、與兒子裴軍,已經足夠震驚了。

經由皇帝蓋棺定論、並且判罰的事,敢拿出來討論便罷,還敢有爭議?

發話的是應炳榮:“此事,不是大理寺聯合京兆府結案了嗎?為此,彩月做錯了事被貶去靜水莊!”

本來今天的事,他就一頭霧水。

即便早就知道母親與妹妹不和,可鬧這麼大的,還是頭一次!

結果,為的又是應彩月?

他原本很心疼自己這個妹妹。

可現在也覺得有點兒煩了。

她安安心心地待著靜養,不行嗎?

心疼歸心疼,但應彩月的確做了錯事,再心疼她,也不能不辨是非啊!

母親怕不是瘋魔了?

裴萬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皺眉。

然後,又看了一眼兒子。

裴軍意會過來,道:“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家親戚,該當以和為貴。即便是有誤會也不打緊,咱們把話說開了便是了。”

他們想要維護裴淑雲。

可這件事,皇帝金口御言早就定了性質,他們維護不起啊!

推翻應彩月罪有應得的說法,那就是推翻皇帝的聖裁!

這是什麼腦子,才能幹出這麼愚蠢的事?

可顯然——

到了此時,裴淑雲依舊沒有拎清楚:“大哥,彩月一向很孝敬你,她已經落魄至此了,你這個舅舅不幫她,還有誰幫她?”

裴軍:“……”

她正想說點啥,不想,那邊應採瀾突然插話:“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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