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他態度周正,應採瀾還是很滿意的。

她下巴一抬,傲嬌地道:“看你表現!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我就把你毒傻!你變成了傻子以後,我就愛咋咋了!”

閻佩瑜:“……”

世子妃威武!

他堂堂的太子智囊,靠腦力吃飯的人,她竟然要把他毒傻。

真會打擊痛點:你越是炫耀什麼,我越是打垮你什麼!

不過問題不大。

她也就這點小脾氣,並且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會無理取鬧。

他一大老爺們,讓著點自己的女人,又不是不行。

畢竟是要共度一生、為他生兒育女的人,寵著慣著,也是該的!

應採瀾又把藥碗端起來,抿了一下覺得溫度可以就口了,便坐近了一點。

拿著湯匙舀了一勺,然後犯難了:“你這不能動,怎麼喝啊?”

這個藥罐子,先前也不是沒給他餵過藥。

可他以前都沒有傷得只能躺著啊!

“幫我拔針吧。”閻佩瑜先前中毒了大半年,吃了很多苦頭。

喝藥都已經麻木了,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對疼痛也很習慣。

他很隨意地道:“拔了針給我把衣裳披一件,扶我起來喝。”

“哦。”應採瀾把藥碗放下,開始拔針。

卻見他又道:“喝完藥,我們就回去。”

應採瀾一愣,詢問:“回哪兒?”

總不能是回莊子、或者園子吧?

那跟住在這裡有什麼區別?

哦,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不是自己的地盤。

果然,閻佩瑜說道:“回帝京!”

“可你這傷……”應採瀾不太贊同:“這一路顛簸,你受得了嗎?”

一路搖搖車回到王府,他怕不是要成個血人了!

閻佩瑜一臉淡然:“沒事的,這點苦頭還是吃得住的。咱們以後要面對什麼事,尚且都是未知。我若連這點痛都忍不了,以後怎麼保護你?以後怎麼保護你給我生的孩子?”

這話說得很隨意,順口而出。

可見,是他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

應採瀾看了他一眼,把銀針一根一根拔下來。

最終也沒有反對。

藥園是藺家的,讓閻佩瑜在這裡養傷,他們人多興師動眾的,不太好意思。

而他們遇刺的事,儘早回去解決,才是正解。

拖久了,難免夜長夢多!

再說了,疼的也是他,又不是她!

可儘管沒說話,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始終繃著。

閻佩瑜看了她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雪梨給拿了一件乾淨的衫子過來。

兩人合力一人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閻佩瑜坐起來。

先是給他纏上繃帶,然後給他穿上衫子。

閻佩瑜傷在這個位置,坐起來是很吃力的,疼得額頭都在冒汗。

但他不以為意,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個盡。

“天都已經黑了,還要連夜回去麼?”應採瀾的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窗子外面。

看到外面光線開始昏暗,她皺眉:“那豈不是更危險?萬一他們發現沒把我們幹掉,又來一撥人怎麼辦?你這樣子若是要逃命的話,怕真是把命送給他們了!”

“放心,有調來了足夠的人手。”閻佩瑜把藥碗遞給她,捂著心口疼痛的地方,又道:“去看看,向衝回來沒?”

話是對冬雪說的。

顯然,他已經讓向衝去安排人手了。

“是,世子。”冬雪點頭,轉身出去。

沒多久,她回來說道:“已經安排妥當,馬車也備好了。世子、世子妃,我們現在就走麼?”

閻佩瑜左手捂著心口,右手撐著木板床,道:“走。”

應採瀾臉色很難看:“你這個樣子,折騰三個時辰回到帝京,也進不了城門。回頭把身子折騰壞了,累的又是我!”

他對自己可真狠。

用苦肉計就算了,還敢拿命去賭!

如果是現代的水泥路也就算了,可這是泥水路啊。

什麼叫做搖搖車?

搖到京城,屁股都麻了!

好在沒下雨,要是下了雨更難走!

並且,他現在精神很不好,折騰三個時辰回去,能不能進城還不知道。

不能的話,後半夜他們在城外,怎麼過?

閻佩瑜見她很是反對,蹙眉問冬雪:“馬車的佈置,妥帖麼?”

冬雪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應採瀾,答道:“都是為了照顧世子的傷佈置的。”

也就是說,儘可能減少顛簸。

但——

應採瀾才不相信這古代的馬車,能有多少減震功能!

她哼道:“閻望,我是說真的!”

“就不說有可能再來一次刺殺了。只說……”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後半夜很可能會起燒。”

“到時候我們在半道兒上、或者已經到了京城門口卻沒能進去。”

“可怎麼辦?”

“你真當你老婆是神仙啊,我會醫術,所以你就能可著勁兒折騰?”

一番炮轟。

閻佩瑜想了想,道:“也罷,我們後半夜再走。等著天亮城門一開的時間,就能進城。”

應採瀾:“!!!”

她好想罵人!

可她也很清楚,這個事的確是不宜拖延,拖晚了會發生什麼事很難說。

所以,只能同意了這個方案。

冬雪有那麼點意外——

須知,他們世子看著很好說話,實際上他決定了的事,是堅決不會更改的。

哪怕是王爺王妃說話,也不好使。

即便是皇帝太子發話讓他改弦更張,他表面答應,也總會拐彎抹角、陽奉陰違。

可這回,他卻順著他們家世子妃。

僅僅是因為世子妃對他的決定不高興!

由此可見,應採瀾是真住進閻佩瑜心裡去了。

而應採瀾之所以極力反對,也都是為了他好。

小夫妻之間的感情,算是漸臻佳境!

“瀾瀾……”見應採瀾依舊臭著臉,閻佩瑜伸手拉了拉她,道:“我還沒吃東西呢,餓了。”

聲音特別輕柔,帶著幾分討好。

“哼!”應採瀾扭頭撇開:“餓死你算了!”

冬雪忙道:“世子妃也沒用膳呢,奴婢出去看看晚膳好了沒有。”

她出去後,閻佩瑜又道:“怎麼能餓死我呢?我必須不能死啊,不然你十六歲守寡,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應採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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