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懷谷從前也不知道自己這嫡親的哥哥,竟然越來越狗。

他兒子的命,就他孃的不是命!

一個閻襄刺殺,說是流放去海郡,實際上去了海郡過什麼樣的好日子,誰知道?

皇帝的兒子,名義上是流放。

但當地的官員只要不愚蠢,就該知道:你家兒子你打得、你家下人不能打!

那不是好吃好喝供著?

一個葉雨琪刺傷了他兒子,關了一段時間,就要無罪釋放?

這他孃的哪一個當爹的能忍!

但閻懷谷還是知道閻弘治的性子的。

如果在這時候他就提出反對,閻弘治只會為難他。

若鄔蔓青在這裡,就可以讓鄔蔓青去說話。

可鄔蔓青不在,閻懷谷只能先觀望。

果然不出所料——

閻弘治說道:“太子啊,雖說這件事你已經做出了決斷,但葉小郡主畢竟是個小姑娘。”

閻屹應道:“父皇所言極是。”

皇帝對太子說話,自然是比較和顏悅色的:“小姑娘的確是犯了大錯,但所幸沒有釀成惡果。”

“總要給她機會改過自新的。”

“以朕之見,不若……”

“便將葉小郡主放出來,讓永陵王帶回去好生管教。”

閻屹還能如何?

他自然是順著皇帝的話:“父皇言之有理。”

頓了頓,他又有些為難:“可……佩瑜畢竟是收到了傷害,此事總不能水過無痕。”

“太子說的應當,這也的確是對不住康親王世子。”閻弘治點點頭,轉頭看向葉盛:“葉愛卿,你也該做出表態。畢竟,是你家閨女理虧,你說是與不是?”

葉盛當即表態:“臣會給小女一個教訓的,待她出來,立即放她去鄉下的莊子思過!必定請幾位夫子,好生教導她!”

閻懷谷終於見縫插針,懟的人是葉盛,毫無影響:“這麼說,我家世子白白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他也是深諳為臣之道。

氣不能對皇帝發,對葉盛是可以的。

閻弘治看向自己臉色難看的弟弟,勸慰道:“懷谷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先帝給你取了這麼個字,便是你自幼氣性大,期盼你能虛懷若谷。”

閻懷谷氣笑了。

為了壓下他的頭,都把先帝抬出來、並且拿他的名字來做文章了!

先帝之所以給他取這個字,可不是期盼他虛懷若谷,而是讚美他大肚能容!

但,他又能怎麼樣呢?

只能道:“皇上,佩瑜也是您最疼愛的侄子,難道您就忍心,一而再地委屈他?如今是他命大,躲過一劫又一劫,可若他殞了呢?”

“這……”閻弘治想了想,道:“這樣吧……”

“先前,太子已經讓葉愛卿給佩瑜不少補償。”

“今日朕也做個主。”

“葉愛卿,你們拿出一點誠意來,總要安撫一下世子的情緒,你說是與不是?”

葉盛知道,皇帝這是給自己臺階下。

上次已經被薅很多羊毛了,現在還要來薅!

可他有什麼辦法,哪怕被薅禿了,跪著也要往外拔毛:“臣願意與康親王商量賠償問題,儘量補償康親王世子所受的委屈!”

剩下的,就真的是商量賠償的問題了。

閻懷谷還能如何?

要葉雨琪的命嗎?

別說他們不同意,即便同意,也虧得很!

他從小知道什麼叫中庸之道,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選擇獅子大開口。

委屈是要吞下去是定了的,那至少多要一點算一點,對吧?

接下來,開始談論賠償。

這件事,康親王拿手得很!

談完了葉盛的賠償、差點沒把葉盛談得只剩一條褲衩。

這件事結束後,閻懷谷朝皇帝方向,撩開衣襬跪下,道:“皇上,葉小郡主算計佩瑜、傷害佩瑜的事,到此便是結束了。但——”

他來了個轉折:“大皇子雖然被判流放,可從頭到尾,他是一句認錯都沒有!”

畫外音:自然,也沒有見過任何補償!

人家葉家的事情沒這麼嚴重呢,都已經補償了這麼多。

難道,皇帝的兒子就可以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嗎?

閻懷谷以前總是唱白臉的,很少有這樣強勢的時候。

能和和氣氣解決問題,他就不去計較太多。

可——

人善被人欺啊。

他們一大家子都被逼到什麼份上了?

閻弘治能夠穩坐帝位,自然不是個蠢人。

他明白了閻懷谷的意思,無奈嘆息,道:“你說的也對。”

“起來吧。”他抬了抬手,示意閻懷谷站起來,又道:“閻襄要被流放了,皇子府裡的東西,朕原本是想充入國庫的。”

“但佩瑜怎麼說,也是朕看著長大的。他這一次的確是委屈大了……”

“那這樣吧,那花名冊拿出來,咱們來合計合計,挑一些佩瑜喜歡的,給他做補償!”

“臣弟替佩瑜謝過皇上!”閻懷谷便站起來了。

退而求其次,總比什麼都不得要來得好!

康親王府。

閻懷谷回來的時候,臉色還是很難看的。

他直奔書房,道:“讓世子過來見本王!”

蒹葭苑這邊,閻佩瑜正在給應採瀾削炭筆。

她用量不小,需要多削幾支備用。

聽說父親召喚,他便立即站起來,道:“想來宮裡的事有進展了,我過去與父親談談話。”

他把小刀放在一邊,道:“瀾瀾,一會兒回來我再給你弄啊。”

應採瀾好笑地道:“我又沒說不讓你過去。”

想了想,又問:“葉雨琪,真會被放出來了?”

閻佩瑜說道:“那是肯定的,並且,昨日黎盼盼也去探視葉雨琪了。葉雨琪與應彩月有仇、黎盼盼也有。”

後面的話,不用說應採瀾也明白了:“噢~~~”

自帶波浪線效果的語氣,就很靈性!

閻佩瑜低頭看她亮晶晶的雙眸,彎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道:“娘子少做等候,為夫去去就回!”

應採瀾:“……”

得,他果然是懂情趣的!

閻佩瑜這一去,與康親王大概談了半個時辰。

他回來的時候,應採瀾果然還在原位寫她的總結。

將手裡抱著的東西放在她面前,他笑道:“喏,這些都給你。”

桌上突然多了一隻盒子,應採瀾疑惑得很,抬頭問他:“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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