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應採瀾接下她的話頭,道:“他慌了、亂了、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我!而又在這個節骨眼,應彩月算計太子妃,嫡長孫沒了,正好藉機對我動手!”

楚瀟說道:“因此,我認為瀾姐上一次在天香樓遇刺,興許真的是太子所為!不然,血鷹為什麼懼怕至此?”

知道的人都知道,藺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是非常深遠的。

血鷹誤傷了藺贏,藺煬去交涉,都沒能讓血鷹吐實,不惜跟藺家槓上也要瞞著買兇的人!

這代表著,這個主謀一定是藺家都得罪不起的存在,血鷹也十分懼怕。

而遭遇刺殺的人,不是閻佩瑜,反而是閻佩瑜的女人……

如果不是應彩月做的話,這件事還能是誰?

提到這個,應採瀾擰眉,道:“我原先想過,可能是我那個便宜姐姐做的。可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想設法去跟她見一面,問個清楚!”

“你去問了,她能不能如實告訴你?”鄔蔓青問。

老實說,聽這姐弟倆的說法,聽得他們兩口子觸目驚心。

但,似乎真是這麼個道理!

此時,他們有了推測的方向,就應該找到答案!

“母親放心,我有辦法。”應採瀾抿了抿唇,道:“正好我要進行下一步實驗,還需要一點時間。今天晚上,讓懷瑾送我出去。父親……”

她轉頭看向閻懷谷,道:“您能安排我進宗人府大牢探監嗎?”

宗人府管的都是皇親國戚的犯人,身為皇家棄婦,應彩月也被關在那裡等待秋後問斬。

算算時間,現在是臘月,應彩月還有大半年還活呢!

閻懷谷答應了:“可以。只要你能夠瞞得住禁衛軍的眼線離開王府,我便可以給你安排進宗人府。時間可能急了點兒,等我安排好估計都是後半夜了。只要你能在天亮之前回來,應該也還可以。”

身為康親王,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如果說一點根基都沒有,也不可能。

至少,關係網是很強的。

他也不是草包。

不然,都被打壓成這樣子了,皇帝、太子還對康親王府有所忌憚,是為什麼?

天不妒庸才!

“好。”應採瀾點點頭:“那我先回去喬裝一下,等待父親安排。”

她站起來,準備走人。

閻懷谷叫住她:“你與佩瑜,是不是在做什麼計劃?”

聞言,應採瀾微微一笑,道:“父親放心,我們若做什麼計劃,那也都是為了康親王府從此以後,不再被人按在地板上摩擦!”

閻懷谷、鄔蔓青心裡都是一凜。

所以,他們真的是在計劃什麼!

都敢對太子下手,讓太子斷子絕孫了,又要把閻稷送走……

難不成,是要扶持四皇子、還是六皇子上去?

四皇子不成器、六皇子太小,難堪大位。

但是!!!

一如呂妃黨想的那樣,正是他們難堪大任,背後的人才大有可為!

小皇帝不行沒關係,閻佩瑜身為堂兄,可以攝政監國!

這麼一想,閻懷谷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不敢再往下想。

真的是兒子長大了,很多事都自己籌謀,連老父親都瞞著了!

應採瀾朝他們夫妻倆行了一禮,道:“父親母親,閻望他真的很愛家人,希望一家人整整齊齊、不再受人欺壓。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會撐起康親王府這片天,您二位可儘管放心,只管在背後支援他就好了!”

像打雞血一樣,一番話說得老夫妻倆熱血沸騰!

鄔蔓青作風歷來強勢,很快拿主意:“好!你們儘管去做,要如何配合,只管跟母親說!這些年,我也的確受夠了小心翼翼、生怕動輒得咎的日子!”

應採瀾笑了笑,道:“好!”

她帶著楚瀟離開,回了蒹葭苑。

要喬裝改扮離開,少不得要換衣裳。

雖然應採瀾平時穿的已經儘量素,但那些衣料都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故而,她讓冬雪給自己找來了一套丫鬟的衣裳。

“瀾姐。”楚瀟是知道計劃的。

但深謀遠慮的人,總會未雨綢繆,會擔心有些計劃外的狀況發生。

她叮囑道:“倘若情況有變,你就先撤回來,沒有必要非要今天做成這件事。”

應採瀾在屏風那邊應答:“你放心吧,我很惜命的!我還有大好人生要過,還要罩著你呢,我會好好的。更何況,本來我走這一趟也是臨時起意,王爺去打點疏通關係,也是臨時去的,不會有什麼事的。”

楚瀟不由笑了笑。

認識應採瀾,三生有幸不足以形容她的好運道!

跟她在一塊兒,不管遇上什麼困難,都不可怕了。

應採瀾穿著丫鬟的衣裳,給自己化了個親媽都認不出來的妝——

易容術吧,現代跟古代是不同的,基地裡匯聚了各種各樣的人才,她感興趣的都學過一點。

不說很厲害,但拿在這時代用,綽綽有餘了。

跟著王府運送廚餘垃圾出門的車子,從王府的側門光明正大地離開。

冬雪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衣裳隨行。

不多時,懷瑾從別處悄然出門,跟她會合。

他是貼身保護應採瀾的,只要應採瀾出王府,就是他的責任。

見她安然無恙,懷瑾才鬆了一口氣,問:“我們是直奔宗人府麼?”

“嗯!”應採瀾點頭,道:“先到附近,等王爺安排好的人帶我們進去。”

此時的帝京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行走。

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選擇了偏僻一點的小路,由熟悉路況的冬雪帶著他們走。

等到後半夜,康親王那邊打點好了宗人府這邊,應採瀾進了宗人府大牢!

應彩月被抓,也已經有半個月了。

她內心絕望,過了幾天自己是不曉得的,過得渾渾噩噩。

因為是死牢,她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裡。

這死牢,自然不如那些拘禁犯錯的皇親國戚的牢房——雖然簡陋卻好歹乾淨整潔,也就是失去自由、換個地方住。

死牢裡每天只管一頓飯,地上鋪著稻草,給了一張薄被。

臘月天有多冷?

牢房裡有多陰暗?

應彩月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她的臉已經結痂了,沒有再捆綁繃帶,那滿臉的傷看上去,夜裡突然冒出來能嚇死人!

除了每天送飯的獄卒,她見不到任何人。

可這個時辰突然有了動靜,她很意外地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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