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淳善卻是一臉的冷凝:“你企圖謀害整個應家,為了應家臉面、為了數百應家人,你看我敢不敢!”

你可以說他自私,可以說他牆頭草,可以說他利益至上。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他身為應家一家之主,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過自己肩頭的責任!

裴淑雲氣息一窒:“你……”

竟是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朝裴軍看去。

可到了這場面,裴軍都沒有苛責應淳善的立場!

應淳善又道:“炳榮,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妹妹?”

“是,父親。”應炳榮過來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別過臉去。

從小疼愛的妹妹,怎麼可能認不得?

其實,他們一家人,自然是都認出來了!

而此時,應炳榮也知道:母親說謊!

所以,這休書……

他沒說話,應淳善也不催促,最後看向裴軍:“大舅子,不要說我應某人不給你們裴家臉面,你夫婦二人向來疼愛彩月,即便她的臉劃傷了,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吧?”

裴軍其實都不用看。

畢竟,應淳善父子倆看過了,那態度已經很明顯。

而裴淑雲雖然說不認得,但是從她那樣子,當大哥的已經很明白:她確實在說謊!

那麼,今日應淳善便真的要與裴家撕破臉,要休了裴淑雲?

唉,這叫什麼事啊!

裴軍沒說話,那邊太子催促:“裴卿,本宮命你說實話!”

再想維護自己的妹妹,裴軍也不敢在這樣的事上糊弄太子。

裴淑雲說謊,將罪責終止在她這裡便罷了,保住裴家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萬一後面謊言被揭穿了,裴家……

賠不起!

“回稟太子殿下。”他朝太子拱手,道:“此女雖然面部損傷,但眉眼、五官的比例,的確跟臣那應家的外甥女有八九分相似。但的確也是傷得嚴重,臣不敢斷言!”

閻佩瑜適時插話:“明顯,這傷是剛剛才弄出來的。此舉,莫非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閻屹眸光幽幽,朝呂妃看去,道:“若果真是應家彩月,那本該是大皇兄的棄婦,聖旨將她放逐鄉下莊子、命她不可歸京。呂妃娘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此人帶進宮來!”

呂妃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她想過,許嬌娘做的事十分漂亮,唯一的一個假扮川貝的人,也已經死無對證。

太子若是想要查出謀害太子妃的真相,想要拿捏她,不可能!

但是!

她沒想到:太子竟然不走那條路!

他拐了個彎,一樣能弄死自己!

太后也開口了:“呂妃,你這是藐視聖意、窩藏皇家罪人!此事,要請皇帝過來了!”

閻屹接著這話,道:“如此之事,倒不至於讓父皇奔走。我等將人押著前往御書房,求父皇做主便是!”

太子一聲令下,烏泱泱的一群人,朝御書房去。

御書房。

聽完了陳詞,皇帝閻弘治沉默了半晌。

他面前,太后坐著,閻屹、閻佩瑜站著,其他人都跪著!

呂妃本來還想:這件事自己一定要找皇帝哭訴,求皇帝給自己做主。

但到了此時到了皇帝面前,她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呂妃。”

皇帝終於開口了,第一個點的呂妃:“你如實說來,這個救過你的命的許嬌娘,到底是什麼人?”

不怒自威,高深莫測,特別滲人!

呂妃跪在冰涼的地上,渾身都在發抖:“臣妾……臣妾……臣妾……”

吞吞吐吐,最後吐出一句:“臣妾也不知道啊!”

然後,她就昏了過去!

呂妃的身子骨向來不好,這麼多年來一直纏綿病榻,她會昏過去,也很正常。

皇帝皺眉,道:“宣太醫。”

然後,目光放在了應淳善臉上:“太師,太子指認此女乃你家庶女,你怎麼說?”

應淳善也跪在地上,道:“臣愧對吾主!自己的女兒,臣豈能不認得?看著,的確是小女彩月沒錯了!”

裴淑雲心裡一急。

她想說:不是!那不是彩月!

但,剛才在呂妃宮裡她還敢說“不認得”,到了皇帝面前,這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的了!

說了,就是欺君之罪!

她又不能像呂妃那樣暈過去,便只是哭。

可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閻弘治又道:“應夫人,你有誥命在身、乃朝廷命婦,自當識大體!若此女的確是應氏彩月,身為撫養她長大成人的你,不該認不出來!”

閻屹在後面補了一句:“還是說,這麼一點事,還需要找更多的證人來指認她一個棄婦不成?”

話到這裡,裴淑雲已經無路可走!

她朝皇帝磕了一個頭,道:“臣婦說實話,她的確是小女彩月!”

父母都承認了應彩月的身份!

應彩月也想暈過去。

可即便她的臉傷成那樣、疼得她死去活來,她卻始終沒有暈過去。

裝暈嗎?

眼前的局勢,裝暈又有什麼用?

皇帝果然雷霆震怒!

“豈有此理!”他猛地把桌上的硯臺朝前方狠狠一砸,道:“應氏,你自己說,認不認罪!”

應彩月很想鐵齒說不認。

畢竟她已經付出了毀容會這麼大的代價,不能一點兒收穫都沒有!

但皇帝又道:“這麼個小小的案子,若都要朕大費周折去查!那應家、裴家,爾等是不是也嫌朝堂膩味了?”

聞言,應淳善父子、裴軍臉色都變了,立即磕下頭去,齊聲道:“罪臣不敢!”

“父皇,兒臣提議:上刑逼供!”閻屹面無表情地道。

皇帝下令:“來人,上刑伺候,五十大板!”

眾人不由在心裡抽了一口氣。

五十個板子,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受得了?

死在了板子下,也無所謂招供不招供了!

裴淑雲更是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哭訴道:“彩月!你就招了吧!求皇上開恩,給個寬大處理!”

應彩月:“!!”

這是來給她拖後腿的!

事已至此,自然是再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最後——

應彩月招認自己就是應彩月,在靜水莊碰巧救了呂妃,因為自己遭遇毒殺,便投奔呂妃。

她供訴,是自己迷惑呂妃,花言巧語說服呂妃帶自己回宮的,所有罪責她一人承擔,懇求皇上對呂妃從輕發落。

因為保住呂妃,也許還有把自己撈出來的可能。

其他人,全部都指望不上了!

適時“醒來”的呂妃,不明真相,頓時感動不已。

皇帝下旨:“將犯婦應彩月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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