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她已經沒有別的話語,狠狠抱住他,道:“閻望,我也愛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宮裡救出來的!等著我變成女騎士,來拯救世子!”

閻佩瑜不由失笑。

本來離情依依,但就在這時候,他們互訴衷情。

已然沒有什麼好不捨的了,因為,他們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她應採瀾,就是這樣奇妙的一個人啊!

只要有她在,他似乎就不會有悲傷,心裡的黑洞就被填得滿滿的!

“好,我等著瀾瀾來救我!”

他衝她一笑。

終究還是要分開。

閻佩瑜一路將應採瀾送到宮門口,便不能再送了。

應採瀾心裡一萬個捨不得跟他分開,卻還是狠了狠心,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放下了車簾!

再多說什麼,真沒完沒了了。

看著她決絕的動作,閻佩瑜悵然若失。

然而,馬車開始前行的時候,他又看見,小窗上又伸出來一隻小手。

透過小窗,看到應採瀾的臉。

“閻望!”

她衝他笑得燦爛。

閻佩瑜一愣。

她什麼也沒說,而是把自己的手絹給丟了出來。

那手絹隨著風飄到閻佩瑜面前,他伸手捉住,捏在手裡,不由低聲失笑。

他的瀾瀾啊,怎麼能這麼可愛?

怎麼愛她都覺得不夠!

呂妃宮中。

許嬌娘坐在下首,聽著呂妃對她的誇讚。

“嬌娘啊!你這一招可真是……”

“一箭雙鵰!”

“就犧牲了一個人,完美將太子妃與太子嫡長子給打了!”

面對呂妃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許嬌娘跟平時差不多,並沒有特別高興。

呂妃不由一愣,問:“嬌娘,你怎麼了?這難道不是值得慶賀的事嗎?”

“是的。”許嬌娘微微一笑:“不過娘娘,目前不能說只是犧牲一個人。別忘了,他們會查、會反擊!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後果,還不曉得呢。”

呂妃想想:“也是。不過現在這個樣子,也算喜事一件了!太子就算查下來,也查不到我頭上!”

畢竟,事情真不是她做的!

許嬌娘心想:事情是我的,但是……你當太子是蠢的麼?不會從其他方面入手?在這深宮中生存,誰能保證不出錯?

但她自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而是道:“對娘娘來說,這是一件大喜事。但對我來說,應採瀾還沒死,我就很難高興得起來!”

呂妃想想也是。

她問:“你說……這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會依賴世子妃,畢竟太醫對那蛇毒沒招,不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這時候,該抓住世子妃這最後一個希望才對!”

許嬌娘搖頭:“太子心機深沉,不是誰都能揣度他的意思的。”

還別說,閻屹真的是太適合當儲君。

帝王心術拿捏得死死的,將來登基為帝,只會更震懾朝綱!

“他失去了嫡長子,這件事對他而言總是個打擊。”呂妃突然又高興不起來了,道:“你說的是對的,咱們只是打贏了第一步,即便孔璐也死了,太子依舊可以迎娶新妃,還是可以生子!”

只能說,給他們閻稷多爭取了一點時間。

閻稷心性還跟個孩子似的,得給時間讓他長大!

許嬌娘的心思,全部都在怎麼弄死應採瀾上面,所以對呂妃的思慮不是很在乎。

“太子妃不能活著。”她萬分肯定地道:“我們下一步,便是把太子妃弄死!應採瀾以為她有本事能解開這種蛇毒?做夢!”

呂妃點點頭:“還是你有主意,這次的事多虧你,接下來的事,也都聽你的。”

許嬌娘朝她看了一眼,面帶微笑,心裡卻是嘲諷:

就呂妃這個樣子,還想登峰造極?

即便送上去,那位置也是坐不穩的!

好比這次的事,她動用的是閻襄留給自己的人。

閻襄雖然沒有多少才能,但過去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各宮裡還是安插了不少眼線的!

只可惜,她應彩月空有智謀,卻沒有運氣。

怎麼想要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勢,就這麼難呢?

且說——

應採瀾回到王府,可以說,她是被“押送”回來的。

聽聞訊息的應淳善與應炳榮,已經等在王府了。

康親王夫婦也在廳內。

應採瀾進府門後,禁軍便把整個王府給包圍起來。

整個王府都被管制、軟禁了,所有人進出都要盤查。

當然——

世子妃回來後,沒有太子允許,肯定是不能離開康親王府的了!

“採瀾!”鄔蔓青迎上前來,捉住了應採瀾的手,眼裡都是擔憂:“是不是把你給嚇壞了?”

應採瀾首先安撫:“我沒事。母親放心,世子他目前也是好的。”

做母親的,不就是最擔心兒子的狀況嗎?

一見面就告知他們閻佩瑜的情況,也是她情商高之處。

但是,她也得實話實說:“可他被困在宮裡,調查毒蛇案。短時間內,我們都是見不到他了。”

鄔蔓青嘆息一聲,朝閻懷谷看了一眼,道:“這位太子爺,可真是像極了當今!”

閻懷谷抿了抿唇,心道:又不是我兒子,你看我幹什麼?

可嘴上哪裡敢說?

他說道:“如今尚且還是儲君,便如此。以後……只怕會比當今更甚!”

鄔蔓青不想聊那些,還是問應採瀾:“採瀾啊,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應採瀾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想到川貝的死,她眼圈有點紅:“可憐我的川貝,就這麼回不來了!”

鄔蔓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傾身抱了抱她。

這種擁抱安慰的舉動,還是跟應採瀾學的呢。

見應採瀾這副難過的樣子,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但應採瀾沒有沉浸於悲傷太久,很快又抬起頭來,狠狠咬了咬後牙擦,道:“應彩月好生歹毒,我與她,終有一戰!”

“怎麼回事?”應炳榮還不清楚狀況。

見她提起應彩月了,趕忙發問:“這事兒,跟彩月有什麼關係?”

薑還是老的辣,應淳善眯起眼眸,問:“你知道彩月在哪裡?”

應採瀾深深吸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她再也裝不出什麼姐妹情深了。

抬眼,對上父兄的眸光,她冷凝著臉,道:“父親、大哥,實不相瞞,呂妃座下的那個蒙面民婦許嬌娘,就是我那好姐姐——應、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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