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祉趕到下一座城時依舊囂張,一拳打爆城牆後草草掃了一圈城內,沒看見一個五階,甚至連四階都沒幾個。
見周祉破了城牆,石塊砸死了不少人也沒人敢出來找茬。
整個城像是被按了靜音鍵,只有零零碎碎的幾聲哀嚎。
周祉微微皺眉,他感覺這些首領應該是得到信,提前跑了。
“這可咋整。”
周祉身形一閃,下一秒就一巴掌搭在了一名四階的肩膀上微笑著問道。
“你知道你們營地的五階首領人去哪了嗎?”
那個四階身子抖得像篩糠一般,他感覺搭在自己肩膀,站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不像是人類,而是一隻化為人形的兇虎惡鷹!
“我們老大……不、不,那個五階說,她要去一號營地集合……”
周祉身高一米九多,將近兩米,他搭在這個一米八的男人身上像是搭著根略高的柺棍。
他拍了拍男人肩膀安慰道。
“別害怕,你走吧。”
男人哪敢多留,抬腿就跑。
可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被一道勁氣打爆,無頭屍體向前跑了兩步後才摔倒在地。
周祉臉上掛著微笑:“不禮貌,饒你一命都不說謝謝。”
他轉身離去,身形如影,剎那間就消失在原地,只在這留下一捧飛煙。
周祉走後許久也沒人敢上前摸屍,那具屍體就這麼趴在地上,任由自己的鮮血在自己的身下形成一池淺淺的血泊。
這次周祉換了趕路方式,他不再單純以身體力量趕路,轉而用金鵬震霄訣輔助輕身,速度更快上幾分。
他兜裡的能量糖裝的滿滿當當,體力和能量都不需要太擔心,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戰鬥後的精神疲憊。
趕路的枯燥過程更是將這種疲憊無限放大,但周祉還不敢多歇,因為他怕這幫人直接去地堡中堵著。
萬一有哪個運氣不好被抓就算是落下把柄,到時候軍方就要派強者介入了。
如果這樣他們不僅會被判定為任務失敗,更是會受到一定的處分。
比如資源待遇減半,全校通報,異域探索等級降級,作戰記錄汙點等等等。
最嚴重的還是留校檢視,開會討論,如果教師中認為這件事造成的主要原因是隊伍中某個人的問題,那這個人就會被華夏軍府開除。
而被華夏軍府開除的學生直接就消除學籍,大部分公會也不會去要。
這樣就只能當個散人去低階異域撿破爛去,進出還得上交收穫百分比的費用外加搜身待遇那種。
所以軍府中的學員們絕對比想象中更重視自己隊友的生命。
沒人想被踢出世界頂級的高校去當一個戰鬥職業中瞧不起的最底層。
這種落差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的。
想到此處,周祉的速度隱隱又加快了一絲。
周祉想起疤臉說的那句話。
“只要讓我見到你們,就一定會把你們挫骨揚灰!”
所以周祉決定在有能力的時候,趁著自己在異域中的時候為後面的人拔乾淨釘子,防止他們吃虧。
對於周祉來說,保護好隊友的最佳方式就是殺光對面所有人。
一個不留。
而這時候那個營地的首領已經趕到第一倖存者營地了。
她的手中提著兩個四階,眼睛一直都在眯著笑看著很像是親切的鄰居阿姨,一點都不像是實力高達五階的首領,反而像是個老實本分了一輩子的家庭主婦。
“諸位見諒,實在是我那營地離這太遠,路上廢了些時間。”
她將手中這兩個四階放下,而那兩人神色僵硬目光呆滯,動作看起來也不是很靈巧,就那麼一頓一頓的站起身來分別立在中年女人的兩側。
疤臉男大口吃著麵包,另一隻手拎著一根足有三人大小的碩大烤異獸腿時不時撕下一大塊肉吃的正歡。
看見女人來了後,他掃了眼站在他身側的兩個呆板四階不屑的哼出道鼻音。
“真拿四階煉替命偶了?那個女神說的是真的?”
面相普通的女人點頭道:“我煉了三個,自己試了一個。”
疤臉男咬下一大口肉含糊不清的說道:“吳晗,你真是個瘋子。”
吳晗沒理他,轉而把視線投向那個嫵媚的女人。
“平雅,完事之後要不要去我那玩幾天?一顆五階骨礦,你陪我二十天,如何?”
平雅纖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捲菸,菸葉是奇怪的紫色,就連煙霧都是紫煙。
她吐出一口煙來眼神迷離:“我才不去,上次那個姑娘被你送回來的時候就臉是好的了,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只能送去絞肉場當肥料。”
“我還想多過兩年舒心日子呢。”
吳晗臉上還是笑眯眯的:“那真可惜,我有不少玩法四階承受不住,還得是五階才行。”
平雅沒理她,只是沉迷的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她的另一具只有空殼境界的血肉身死了,她多多少少受了些影響,需要大量的煙來緩解後遺症。
另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從屋內走出,赫然是書呆子,他笑道。
“你就別挖我的人了,我都已經提前約好事成之後分她一塊五階骨礦和三十斤上好的紫迷菸葉了。”
狐狸眯眯眼也從屋內走出,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眯眯的對每個人都微微點頭當做打了個招呼。
金髮男人見人齊了之後悄然出現在人群中,這手隱匿功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止住話頭暗自警惕起來。
他們五人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到,這個實力暴漲到不知何種境界的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的。
要是他剛才想殺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輕鬆得手。
疤臉狠狠的撕下一大塊肉說道:“金朦,那個女神真這麼厲害?”
金朦臉上古井無波,平靜到幾乎冷漠的看向疤臉,眼中那一絲狂熱和他的表情格格不入,看的疤臉後背一陣發涼。
“當然,疤臉,你要不要也試著信一下?反正也沒什麼危害還能獲得強大的助力,你不是最崇尚力量了嗎?試試又沒什麼損失。”
疤臉肉也不吃了,他回看回去,滿臉自負張狂。
“沒必要,我更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