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你早點睡吧!我去看看你六師伯。”

十九趕緊抓住阿九的胳膊,她不想阿九出去,而且這會都已經很晚了,阿九昨天夜裡下山,到今天中午回來的,然後一直就在阿六院子裡忙,到現在才歇了一會,這會又要去。

“師父,不去看他好不好。”

“為什麼啊?!”

“他都要趕我們下山,為什麼師父還要去看他。”

“阿木乖。”

“師父,你累了一天了。”

“師父不累。”

十九抱著阿九,阿九低頭看了看十九,看到她脖子後面紅了一片,這才想起來,她那會一個勁打噴嚏,應該是對花粉過敏,後來太忙了,就忘了這事。

“還癢嗎?!”

“我用大師伯給的藥草泡水擦了擦,可是還是有點癢,五師伯用酒幫我擦了手背,雖然不癢了可是酒味很大,有點嗆鼻子了。”

阿九扶著十九坐在床邊,開啟櫃子拿出來了乾淨的毛巾,開啟水壺一倒著熱水,將毛巾放裡面泡著,熱氣沸騰著。

“師父小心燙。”

“燙一點的話,才能消毒。”

阿九將毛巾拿起來,揮揮手,確實有點燙,將毛巾擰了一下,又揮揮手,又擰了一下,將毛巾放在十九脖子上敷了一下。

“小主人。”

狸奴直接從洞裡鑽了出來,他直接把洞打到了床底,阿九已經將客廳的洞補了起來,畢竟客廳有一個洞,總是覺得怪怪的,床底下反正也看不到。

“狸奴,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青鳥了,今天晚上就不要來了。”

狸奴跳上桌子,將懷裡的核桃放在桌上,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還有兩個無花果,這些都是他白天去摘的,無花果是在對面的山裡摘的。

“我給主人送吃的。”

“你吃糖葫蘆了嗎?!”

“吃了,特別好吃。”

阿九將毛巾拿下來,在水裡過了一下,擦了擦十九的臉,又擦了擦十九的手,將毛巾放盆裡,端著走出房間去了。

“小主人是不是過敏了啊?!”

“對啊!我好像對花粉過敏,可是我都沒有碰到花粉啊!”

狸奴跳下地面,來到十九身邊,突然想起什麼,伸出手拍拍額頭,十九側身看到狸奴的動作,覺得很驚訝,而且還有點傻。

“狸奴,你做什麼?!”

“小主人是不是去那個院子了?!”

“院子?!不會是六師伯的院子吧!”

“所以…和你們有關!”十九伸出手指了指狸奴,狸奴不好意思的笑了,他也沒有想到十九居然對花粉過敏,看來以後再小心點。

“我困了。”

“那主人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主人。”狸奴說完鑽進床底,直接跳進洞裡去了。

阿九走了進來,將房門關上,拿過抽屜裡的繩子系在床上,將繩子穿過簾子,將另外一頭繩子系在牆上,這樣正好把十九的床擋住了。

“師父,為什麼要掛這個啊?!”

“這樣蚊子就不會靠近阿木。”

其實阿九這樣做,是在保護十九,十九畢竟是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倒無所謂。

“阿木,你睡了嗎?!”

“沒有。”

“脖子還癢嗎?!”

“已經不癢了。”

“師父,你是不是要把阿木送下山啊!”

“怎麼會呢?!”

“可是我…我聽到你和大師伯說的話了。”十九說的很小聲,可是阿九也聽到了,畢竟房間裡就這麼點大,兩張床佔了很大的空間,桌子已經移到了窗戶下面了。

十九側過身,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阿九起身來,輕腳輕手的來到床邊,將簾子挽了起來,就知道十九又踢被子了,阿九將被子蓋在十九身上。

“師父…”

“師父看看你有沒有踢被子。”

十九側了側身,原來是說夢話,阿九正要起身來,低頭看到十九拽著自己的衣服,阿九將十九的手輕輕的拿掉,看到她的胳膊上全是紅點,十九抬手撓了撓脖子,又伸了伸腿。

“過敏怎麼這麼嚴重啊?!”

“阿木…”阿九喊了一聲,十九沒有回應他,阿九覺得不對勁,拿過衣服抱著十九就跑了出去,直接往藥林跑了去。

“九師弟這是…”

“大師兄,你快給十九看看吧。”

白朮揮揮手,阿九抱著十九進入房間,來不及多想,將十九放在床上,十九側過身,伸了伸腿,將腿往被窩裡伸,阿九將被子拿過來蓋在十九身上,山裡晚上冷,十九這是冷了。

“身上都是嗎?!”

“脖子上面也有,胳膊上也是,腿上也是。”

“她吃別的東西了嗎?!”

“她不是一直跟著大師兄嗎?!”

“上午她也沒事啊!”

“她那會就在六師兄院子前站了一會,然後就一個勁打噴嚏,我就讓她去藏書閣看書了,晚上那會我用熱毛巾給她敷了敷,然後就下去了一些,剛才我給她蓋被子的時候發現她又開始撓起來了,這胳膊上又起來了。”

白朮將十九的袖子挽了起來,湊近看了看,又摸了摸紅點的位置,紅點比較小,白朮不放心,又摸了摸十九額頭。

“像不像出天花。”

“好像小了點,天花會出痘的。”

“有可能是潛伏期。”

“那怎麼辦?!”

“先讓她住下吧。”

白朮揮揮手,阿九看了看十九,起身跟著白朮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裡,阿九坐下來,白朮將木頭扔進入爐火裡,拿過爐上的茶壺倒著茶水,將茶杯放在阿九面前,阿九眉頭緊鎖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白朮以為阿九擔心十九。

“她不會有事的。”

“大師兄,我想把十九送下山去。”

“六師弟這傷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了,你要是覺得短了,就讓他躺一個月也行。”

難怪沒有人敢惹白朮,不單是因為他是掌門的兒子,還有就是這山裡就他一個會醫術的,他要是不高興了,就讓你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或者就是一個月,要是還敢惹他,他直接讓你後半生在床上度過。

“可這終究不是…”

“再等等吧!”

白朮拿過茶杯喝了一口,不經意的說道:“真送下山,你捨得嗎?!反正我是捨不得,難得遇到一個這麼懂事的丫頭,而且還時不時哄哄我,比你們這些師弟強。”

“那不如大師兄把她收為徒弟,這樣六師兄也就不敢找她麻煩了。”

“怎麼?!你受不了就開始甩鍋了。”

“沒有!就是覺得阿木不能折磨我一個人吧!要不大師兄幫我分擔點。”

阿九下山的路上,就回想著十九上山以後發生的事,他隔三差五就得有事,嚴重懷疑十九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可又覺得十九又像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

“哈哈哈哈!”白朮笑了一下,就是這笑聲太魔性了,阿九也附和的笑了一下。

無情將白子放在棋盤上,琴千塵拿過黑子放在棋盤上,側身看了一眼,問安在樹下盪鞦韆,無情自然也看到了。

“琴閣主眼光不錯。”

“是殿下的眼光不錯。”

“又是若兒牽的線。”無情側身看了看問安,她的性格倒有點像梔棲,難怪沐離憂會喜歡她,想來應該是看到她,就會想起梔棲,想來這就是愛屋及烏。

“舅舅!”林朝的聲音響起了。

“阿朝回來了。”

無情將白子放在棋盤上,側身看了一眼,林朝和韓暮走在前面,手裡還提著袋子,一看就是給無情和綰青煙帶回來的。

“舅舅,這是烤鴨。”

“舅舅?!”琴千塵疑惑的看了一眼林朝,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沐離憂的神情,卻又被韓暮吸引了,因為韓暮的模樣和沐離憂很像。

“見過兩位殿下!”琴千塵趕緊起身扶手行禮道。

“殿下…難道是師叔祖回來了…”

問安趕緊起身跑了過來,跑的有點快,有點剎不住車,直接撞琴千塵懷裡,琴千塵伸出手摸了摸問安的腦袋。

“阿暮妹妹,她不是坐我們前面的姐姐嗎?!”

“海盜船的那個姐姐…”

“好像是哦。”

“她們是…”

“若兒的孩子。”

“師叔祖的孩子嗎?!”

問安趕緊扶手行禮道:“見過兩位殿下!”

“問安!”

“二爺!”

“他不是…”蕭炎成側身看了看二白,他們當時在遊樂場的時候,看到了琴千塵,不過他們不認識,畢竟沒見過,可琴千塵認識,他卻假裝不認識。

問安伸出手扶了一下袖子,看了一眼琴千塵,介紹的說道:“琴千塵。”

“就是千琴閣的閣主!”

“對!”

問安靠近琴千塵,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見過二爺和三爺了?!”

“對啊!”

“那你為什麼不…”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們啊?!”

“我們可是有任務的。”問安一本正經的說道,她確實是受沐離憂所託,可琴千塵沒有任務,他只是陪問安來的。

“三爺,師叔祖讓你去一趟涼山。”

“涼山?!”

問安側身看了一眼琴千塵,琴千塵背手走了,無情走了過去,兩個人繼續下起了棋,問安回頭看了一眼琴千塵,他倒像一點事都沒有。

“琴千塵!”問安提了一下聲音。

“琴晚禾在涼山。”問安回頭看了一眼琴千塵,從袖中拿出來了一片花瓣玉佩,趕緊放在蕭炎成手裡,就好像剛才不是她做的,她也是夠拼的。

“三爺,別問!別打聽!我已經盡力了。”

“他…”

“不用管他,他是我夫君,大不了我撒撒嬌就好了,你趕緊去涼山吧!”問安說完就往琴千塵走了去,伸出手扶著琴千塵的肩膀,捏了捏,又用小拳頭敲了敲,這波操作看得林朝和韓暮目瞪口呆的。

二白揮揮手,帶著林朝和韓暮回聽雨樓去了,蕭炎成看了看手裡花瓣,這是月令花的花瓣,蕭炎成記得,他在夢裡的時候見過這樣的花瓣,也在夢裡見到了琴晚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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