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問安側了側身,然後看到沐離憂,猛得起身來,然後脖子扭了,原來是自己居然趴桌子上時間太長了。

“我…我明明…昨天晚上…”

“你來找我喝酒。”

“我嗎?!”問安說的時候,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對啊!你若不相信就問狸奴。”

“對啊!”狸奴說的時候還咬了一下核桃。

“啊!”問安看到狸奴的樣子,突然尖叫了起來。

“安兒!”琴千塵突然起身來,順著聲音來到了房間門口,可是他不敢推門進入,琴千塵想了想,還是推開門,然後直接就飛出去了。

一道身影將琴千塵扶著,直接帶著琴千塵出現在地面,琴千塵側過身,扶手行禮道:“見過神君!”

“琴閣主不必多禮!”

沐離憂走了出來,問安跟在身後,時不時看了看狸奴,她昨天還搶他的核桃,還把他放洞裡的核桃都拿走了。

“見過小殿下!”南叔扶手行禮道。

“神君倒是來得挺早的。”

“正好來陪小殿下用膳。”

沐離憂走下樓來,阿翁端來了飯菜,十三跟在後面,雲雀端來了茶具,狸奴手裡都是核桃,估計這是他最後的存貨。

“神君請!”

“小殿下請!”

“琴閣主請吧!”

沐離憂扶了一下袖子,坐了下來,雲雀將手帕遞給沐離憂,沐離憂拿過去擦了擦手。

“門中發生了一點事。”

“什麼事?!”

“有弟子失蹤。”

沐離憂將手帕遞過雲雀,雲雀將手帕放盤子,拿過盤子裡的包子遞給沐離憂,沐離憂卻遞給了問安,問安趕緊接了過去。

“師叔祖,他真的是那隻倉鼠嗎?!”

“對啊!”

“一會讓琴千塵幫你揉揉。”

“哎呀!師叔祖。”問安說的時候臉都紅了,一直紅到耳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不是都在一起了嗎?!怎麼還害羞啊?!”

“我…我們最多就牽了手…”

“可我之前看到你親他。”說話的是十三,他簡直就是神助攻。

“哦。”沐離憂提了一下聲音。

“師叔祖!”問安趕緊低頭吃著包子,想要以此避過尷尬,還時不時抬頭看看沐離憂,沐離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也不知道沐離憂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讓天司挑選一個日子。”

“做什麼?!”

“把你嫁給琴千塵啊!”

沐離憂用筷子夾著竹筍放嘴裡,酸酸甜甜的還挺開胃,這些都是雲雀帶來的,知道沐離憂喜歡吃竹筍,特意在巫溪谷的後山種了一些竹子,已經變成了竹林。

“仙鶴神君怎麼還沒有來啊?!”

“師叔祖找他做什麼啊?!”

“他來拿批閱好的玉卷。”

“哇塞!師叔祖這又是被迫營業的一天。”

沐離憂調侃的說道:“本以為天宮來的第一個人是天司,沒想到居然是仙鶴神君。”

天司怎麼不想來,可是他不敢來,沐離憂的避靈術不是一般的強大,天司的修為連問安都不如,他畢竟是文官,根本用不到修為的。

“那師叔祖不在的日子,這玉卷誰批的啊!”問安自言自語說道。

“都在修復神器,哪有時間上奏。”

沐離憂將包子遞給雲雀,雲雀湊近咬了一口,沐離憂抬頭看了看雲雀,雲雀一臉茫然的樣子。

“坐下來吃吧!”

“多謝主人!”

雲雀將包子接了過去,在沐離憂身邊坐下來,問安坐在沐離憂的左側,旁邊是琴千塵,雲雀旁邊是十三和狸奴,對面是南叔。

“弟子景塵求見小師叔!”院外傳來了聲音。

雲雀正要起身,沐離憂扶了一下手,試意雲雀坐下來,沐離憂拿過盤子裡的無花果,捏了捏,將無花果掰成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雲雀。

“謝謝主人!”

“還有六日就離開的,不可惹事。”

“可…”

“仙鶴神君來了,將桌上的玉卷給他,告訴他其中有一卷被茶水打溼了。”

“啊!”

“不知道誰這麼走運。”

問安弱弱的說道:“明明就是幸災樂禍。”

“讓他回去告訴那位上神,真有事可重新寫一卷,若沒事就免了吧!”

“是!”

沐離憂扶了一下袖子,狸奴直接變成倉鼠,跳入沐離憂的懷裡,爬上肩膀,沐離憂走出院子的那一刻,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月望山的弟子服,其實沐離憂一點都不喜歡穿這衣服,外套太重了。

景塵扶手說道:“見過小師叔!”

“小師叔!”溪知和知憶扶手行禮道。

沐離憂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樹下,沒想到景玉還有兩三下,居然能夠破了自己的罰咒,看來不能小瞧了她。

“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找景玄就好。”

“小師叔息怒,弟子不是無意打擾,事出太突然,而且…有點嚴重,門中有弟子失蹤了,弟子不得已才來請小師叔的。”

沐離憂扶了一下手,試意景塵邊走邊說,不用說又得前往大殿,沐離憂走在前面,景塵跟在沐離憂身後。

“何時失蹤的?!現場可有什麼線索?!”

“這…”

“你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吧!”

“小師叔息怒!弟子…”

“一群廢物!”

“是!是!是!”景塵連連說道。

沐離憂進入大殿的時候,就知道沒這麼簡單,特別是看到仙鶴被弟子五花大綁起來的時候,沐離憂側身看了一眼景塵,景塵的頭埋得更低了。

“殿下救我啊!”

“你怎麼被…被他們抓了啊!”沐離憂整理了一下袖子,走上臺階。

“我是要救那個女娃的,沒想到她卻恩將仇報,將我抓了起來。”

“原來是你破了我的罰咒!”

“小殿下息怒!”

“小師叔!”景一和景玄扶手行禮道,景華正要行禮被景玉攔住了。

“她都要下山去了,你與她行禮做什麼?!”

幸川和幸雨抬來了椅子,沐離憂扶了一下袖子坐下來,景玉側身看了一眼景華,不經意的笑了一下,沐離憂整理了一下袖子,自然知道這椅子上放了東西。

“小師叔還是儘快將弟子放了吧!”

“啊!真的是小師叔抓的嗎?!”

“可是小師叔為什麼要抓他們啊!”弟子們議論紛紛的說道。

“你有何證據?!”

“各位弟子,這是我抓的妖,就在師尊的院子外,如今小師叔入住院子,小師叔如何解釋?!”

沐離憂扶動扇子,側身看了一眼景一,景一的神情不大好,沐離憂知道肯定是出事。

“去看看月半。”

狸奴跳下地面,然後就被阿左抓住了,狸奴手裡的核桃掉了一地。

“放了他!”

“他就是你們見到的狸奴。”

“他是狸奴。”

“小師叔只要將弟子放了,我不會傷他的,可若是…”

“景一,你先回院子吧!”

“帶上來吧!”

弟子將月半帶了出來,月半迷迷糊糊的,看樣子應該是被餵了藥,沐離憂將扇子合起來,抬眼看了一下景玉,景玉一副得意的樣子。

“景玄,如今你才是代理掌事,理應由你來掌事,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弟子相信小師叔!”

“你可敢讓人去搜查院子。”

“儘管去吧!”

“師父,師尊的院子沒有人能夠進入的。”

“用這個!”

阿左從懷裡拿出來了玉骨石,他是從阿九哪裡偷來的,他也是從弟子口中得知,西望把隨身攜帶的玉骨石送給了阿九。

“離若,這次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景玉正要觸碰玉骨石的時候,一道天雷直接劈了下來,景塵扶了一下拂塵,將景玉拽了過去,地面出現了縫隙。

“只有妖才會受天雷,難道…”

“強詞奪理!”

沐離憂扶了一下扇子,一股強大的力量飛了過去,弟子直接被彈飛出去了,仙鶴身上的繩子消失不見了,仙鶴變身成了一個白衣男子。

“妖!妖!妖!”

“吾乃仙鶴神君!”

“神…神君…”

“想來各位弟子也知道,你們師尊的名諱叫長恨,乃是仙之山的掌門,亦是神族的太子殿下,這仙鶴神君是他身邊的仙侍。”

“此前確實聽師公說起過!”

沐離憂起身來,扶動著扇子,側身看了看景玉,景玉伸出手扶著胸口,剛才的天雷雖然沒有傷到她,可是她也受了內傷。

“小師叔息怒!”景玉趕緊扶手說道。

沐離憂將扇子合起來說道:“便罰你禁足三個月,不得走出院子半步。”

“弟子甘願受罰!”

“即日起!景玄便是掌事長老,阿左此次有勞,日後便是月望山的長老。”

“我…”

“你可比你師父強太多了。”

阿左將狸奴放了,狸奴拔腿就跑了,阿左看了看手裡的玉骨石,將玉骨石雙手奉上,沐離憂用扇子推了一下,阿左抬頭看了一眼。

“留著吧!關鍵時刻還能保命。”

阿右和山奈從房頂跳了下來,伸出手將弟子推了過去,趕緊扶著月半,景一趕緊跑了過去,將月半抱在懷裡,沐離憂扶動著扇子走下臺階,仙鶴神君趕緊俯身行禮了一下,沐離憂側身看了一眼景一,景一趕緊扶著月半跟了上來。

“恭喜左長老!”

“你的長老之位是用我師父的命換來的。”

“住口!”

“師父,明明就是他利用你,說什麼弟子失蹤,我看就是他搞的鬼!”

“噗噗…”景玉突然吐了一口血。

“師父!”

“趕緊送她回院子!”

“是!”

落葵和蘇葉趕緊扶著景玉離開了大殿,景華扶了一下手,折風和扶柔帶著弟子們也紛紛離開了,留景玄和景塵還有阿左在大殿上。

“二師兄,此事你怎麼辦?!”

“既然左長老初獲長老之位,此事便交給他來處理吧!”

“兩位師叔…”

“你如今可是長老。”

景塵上前,一把抓住阿左的衣領說道:“我警告過你!”

阿左冷笑道:“多虧了師叔的提醒!”

“景塵!”景玄呵斥道。

景塵放開了阿左,阿左整理了一下衣服,這一切確實是他的計劃,可這長老之位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因為他要的可不是長老之位。

“你師父如今辭去掌事,想來很快就會下山,你便承了你師父的院子吧!”

景玄側身看了一眼景塵,景塵扶了一下拂塵,生氣的離開了,阿左扶手行禮了一下,景玄背手離開了,阿左抬眼時候,嘴角上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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