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道友,儺吒好孝順,事事想著大王,你教的好兒子!”

遠處,王二小聽著這一聲,看著身旁的李靖,讚歎連連。

“哼!”李靖悶哼一聲,一張臉黑得宛若鍋底,眼底深處,更是如有一層堅冰封鎖。

“我說錯話了嗎?儺吒不是大王的孩子嗎?出來打條魚,都想著給大王做一副軟甲與鯨筋絛,這麼孝順的孩子,難找啊!”

王二小撓了撓頭,滿臉的不明其所以然,無法理解李靖為何是這副表情。

“少說幾句吧!我看你哪裡都好,就是多餘張了張嘴”

卞莊無語的扯了扯王二小,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儺吒是李靖的親生兒子,可結果呢,儺吒打了頭藍鯨兇獸,抽筋扒皮,卻是隻想著進獻給帝辛,完全忘了李靖這個親爹,李靖心裡能高興嗎?偏偏王二小這二貨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那不停的說儺吒孝順,李靖要是能開心了才怪。

“啊……”

王二小滿臉迷惘,不明白眾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口不言。

楊戩、卞莊等人見狀,紛紛同情的向李靖望去,目光之中,滿是同情,更莫名覺得,李靖腦袋上彷彿有一道耀眼的光。

那光,是愛的一道光,綠到心發慌。

……

“儺吒,當真是孝順!可惜不是親生的……”

與此同時,朝歌城中,女媧娘娘看著這一幕,微微頷首,似乎對儺吒的舉動很是讚許,繼而朝帝辛看了眼,緩緩道。

帝辛聞聲,立刻一陣頭大如鬥。

別人不明白女媧娘娘的意思,但帝辛哪裡能不知道,女媧娘娘這是在提醒他,莫要忘了赤明紀元的親生孩兒。

倒是妲己、雲霄仙子和菡芝仙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不敢與女媧娘娘對視。

帝辛與她們在一起了許久,可至今肚子仍然沒有動靜,自然覺得女媧娘娘這話是在敲打她們三個。

這讓她們三個篤定主意,趁著如今閒暇無事,倒是要把製造生靈排上日程,看是否能誕育下個小傢伙。

至於姜王后和蚊道人,則是無知無覺,笑容滿面。

姜王后膝下有殷洪和殷郊,自然不覺得有什麼,至於蚊道人,她初來乍到,次數還少,覺得還有大把希望。

“不必再看了,大局已定!儺吒這般神勇,鬧海無敵,其餘眾人也實力不弱,攻克梵蒂岡,蕩平天道教,朝夕而已。”

而在這時,通天道人望著這一幕,滿臉開懷,很為自己的徒孫戰力感到驕傲。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覺得通天道人此言乃是實情,天道教與玄鳳軍比起來,便是以卵擊石。

“且再看看。”

帝辛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露出玩味。

這幾日裡,他憑藉對天道的掌控,感覺到在歐羅巴之地,有幾道強盛的氣息出現,想來應當是元始天尊締造的那些天使們,藉助吞天秘法,實力又更上了層樓,不能等閒視之。

甚至,他甚至都有些期待,儺吒和楊戩他們能夠遇到幾個硬茬子,遭遇一次失敗,然後藉此來磨礪道心,更上層樓。

……

“轟!”

與此同時,地中海處,倏然之間,一股強大的威壓驟然擴散開來,迅速覆蓋了整片海面。

原本滔天而起的濁浪,在這強盛威壓下,竟是瞬間便風平浪靜,偌大的海域,如變成了一汪死水,波瀾不興。

“好強大的波動!準聖境界!”

儺吒眼角微微一抽,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的修為進境,沒有楊戩那麼驚人,別說未曾進入徵聖境界,哪怕是連準聖都未曾不如,還卡在大羅金仙巔峰,半步準聖。

在這的情況下,對方的實力,只怕不是他所能夠抗衡的。

“誅殺我教門人,當付出血的代價!”

旋即,一身白衣,身後生著兩對潔白如雪羽翼的加百列出現,手中託著御水珠,目光幽幽,宛若兩口黑洞,看上去極為懾人,叫人神魂都為之而悸動難安。

旋即,加百列手中的御水珠輕輕搖晃,萬道光華飛出,落在了無垠的瀚海之上,兩者相距瞬間,無垠瀚海中,立刻傳來一聲聲低沉的咆哮,緊跟著,下方的海水倏然組接,一道道浪濤凝聚成了一尊尊水元巨人。

每一尊巨人的戰力,都與大羅金仙境界彷彿,十分的懾人恐怖。

“轟隆……轟隆……”

緊跟著,一尊尊水元巨人趟著深不見底的海水,大步前行,無數幽藍色的水柱,如一條條巨龍般在他們體內交織徘徊,彷彿只要他們願意,手探出時,這一道道水柱,便將化作凌厲無比的神兵利刃。

這一幕,可謂是驚世駭俗,令人震撼。

在其巨大的身影面前,只覺得自身彷彿渺小如螻蟻;而在對方體內那狂盛的水元之力下,更叫人覺得,一旦動手,便將是無窮無盡的水元之力爆發,如海嘯爆發,末日臨近。

哪怕此番前往歐羅巴之地,開啟北征小量劫的玄鳳軍盡皆是修士,可在這一幕前,卻依舊忍不住內心震盪。

畢竟,而今與過往不同,不再是與帝辛同行,而是他們孤軍作戰!

“卞莊,你去襄助儺吒!”

楊戩見狀,當即向卞莊沉聲道。

卞莊點頭,不由分說,便提著九齒釘耙,騰雲駕霧,向戰團處疾掠而去。

“不需要,我一個來應付!”

但不等卞莊靠近,儺吒便大聲呼喝,混天綾搖擺,倏然從中間分裂開來,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紅綾,遮天蔽日的飛散開來,朝那一頭頭幽藍色的水元巨人飛去,要將他們捆縛鎮壓。

卞莊見狀,只能持著九齒釘耙,遙遙站在遠處,看儺吒出手。

“儺吒,託大了!卞莊,忘了軍令!這些年輕人贏慣了,麻痺大意……”

此幕乍一出現,一旁的太上老子立刻微微搖頭,緩緩道。

儺吒還未突破準聖,如何能是對方的對手,現在卻執意要戰,這不是勇敢,而是被勝利衝昏了頭。

卞莊明明領了軍令,卻因儺吒的攔阻而不出手,真站在遠處觀望,豈不是讓軍令變成了笑話。

此戰,只怕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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