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無聲,城郊尤甚,直到車輛行駛聲打破寂靜,宛如遊入海洋深處的燈籠魚,不急不慢地擠開黑暗。

兩輛都是特種押運車,一前一後,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讓人不免聯想到裡面是銀行鈔票或重大嫌疑人之類的東西,但實際上,車裡的東西更加危險。

車廂狹小擁擠,非人們被戴上頭套、更大號的安全項圈,一個夾一個坐著荷槍實彈的HL特種押運人員,他們頭戴戰術盔,手握輕型步槍,就跟即將要上戰場計程車兵一樣。

比較特殊的是安娜,它在第二輛車,身旁邊坐了個穿加厚夾克、拎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跑業務的,實際上,這位老兄還真是幹這個的,他來自歐二的非人社群,任務是引渡安娜,雖然這老兄是個人類,但長久和人與非人打交道,他覺得二者很難分清。

第一輛車裡,坐鎮了一位外勤隊隊長,他和隊員的打扮一樣,但行為舉止更鬆弛,並用耳機頻道和站點打著電話:

“哎呀,送到哪?當然送到亞五了,那兒非人不是很多嘛,再多幾個又沒關係,反正送到後,就是那邊站點的人負責了......他們也沒說什麼,就是問候了下咱們站點全體人員的父母......什麼?為什麼運送?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又不是指揮層,誰知道那幫坐辦公室的領導咋想的......”

車輛穩穩地開著,直到第一輛車的駕駛員彙報情況:“隊長,有人攔車!”

駕駛員的視線中,一個人影從路邊跑出,並張開雙臂,目的明確地朝車頭衝了過來,鑑於本車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基本可以排除對方是來碰瓷的可能性。

“碾過去!”隊長迅速回應,並道:“全體戒備!開保險!”

說完後,他還按下了電擊按鈕,同一時刻,所有非人的安全項圈啟動電擊,強勁的電流竄出,每個非人都酥酥麻麻地暈了過去。

駕駛員聽出了事件的嚴重性,盯著越來越近的人影,他咬了咬牙,油門踩到底,直衝那人碾去!

至於那位徒手攔車的仁兄,看到車速不降反增後,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不僅如此,他,好吧,它,的臉還直接從中間“裂”了開了,好似菊花開啟花苞,瓣瓣如章魚觸手Q彈,伴隨著甩動的虛影的陣陣疾風,竟然延伸三四米遠,朝著迎面駛來的車輛“劈”去。

一時間,空曠的夜中響起鋼鐵的切割聲,車頭包括前車輪都出現蛛網般的切痕,“噼裡啪啦”地散架,向路邊側翻去。

後面的車輛見狀,為避免慘劇重演,連忙一個急剎漂移,硬生生距離“菊花兄”整整五米停下,並迅速踢開車門,一個個持槍下車,舉槍便射。

菊花兄見狀,自知扛不住十幾把M16的高速掃射,便閃身逃入黑暗。

前車雖然側翻,但愣是幾個打滾後翻正,HL的外勤幹員都訓練有素,第一時間啟動了戰衣中的微量腎上腺素注射,扛過了第一時間的死亡翻滾後,一邊檢查傷亡,一邊試圖下車,但車門因撞擊嚴重變形,看來徒手難開。

“幹!”各個頻道里傳來隊長的髒口,“誰他媽洩密了!”

對此,沒有隊員回應,比起是誰洩露車程路線,他們更關心有沒有後續襲擊,以及......襲擊他們的是什麼東西。

前車車廂中,正當幹員們用力撞車門時,車頂突然撕開一道口子,並跳入一個人影,和這幫穿戰鬥服的漢子們扭打在一塊,因為小地方不好開槍,所以幹員們很快就死了,只有隊長死死撐著,用手槍持續點射逼退敵人。

那位突襲的老哥一邊用手擋子彈,一邊見殺得差不多了,便抹了把臉上的血,又從車頂離開了。

“艹!什麼玩意!”隊長緩過神,看了眼車廂,四周除了被肢解的隊友,就是昏迷不醒的戴項圈非人,

因為車裡的燈壞了,他只能用夜視儀觀察,其特有的墨綠色濾鏡中,看到這麼有視覺衝擊力的場景,隊長也有些吃不消,衝頻道吼著:

“你們保持隊形!別讓它靠近!”

吼完後,隊長將槍口指著車頂,喘著粗氣坐下,突然發現一件事:有個隊友,他的衣服被扒掉了,槍也不翼而飛。

什麼時候?就在剛剛?是它乾的?為什麼?

一連串疑問從腦子裡蹦出,形成一個可怕的猜想,讓隊長感到不寒而戰的猜想。

車廂外,幹員們保持“圍成一圈,一致對外”的經典隊形,形成一個“背靠背”小隊,並朝側翻的第一輛車逼近,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人影從路邊竄出,跳到車頂,像開罐頭一樣撕開鑽入,不到五秒後鑽出,手上似乎還拿著衣服和槍械,整個過程太快,以至於他們沒反應過來就發生了。

“救命!救命!”事情發生完的幾秒後,漆黑的高速公路邊,一個穿著HL特種作戰服、渾身是血的隊友爬了出來,它拎著槍,慢慢逼近,嘴裡還唸叨著:“靠!剛剛我被甩出去了......”

面對重傷的隊友,“背靠背”小隊疑心迭起,立馬高喊:“站住!你叫什麼?!”

“我?怎麼連我都忘了呢——”“隊友”聽到這兒話,也懶得裝了,直接舉槍一頓突突突,戰術小隊因為靠得太近,被子彈一穿二一穿三,基本一鍋端了。

這時,路邊埋伏已久的菊花兄加入戰局,它張開“臉”,伸縮自如的“觸手”宛如可長可短、可快可慢的鐮刀,一刀下去,收割人頭一片,等隊長好不容易撞開門的時候,隊友基本都歇菜了。

夜,冰冷如初,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但有些東西永遠沒變。

隊長看著敵人,它們在給地上的尚未嚥氣的HL幹員補刀,一共三個:

菊花兄的武器是脖子上的“觸手鐮刀”,還可以隨時擬態成人臉,從“喉嚨”的部位還伸出一對“眼珠”,被肌肉組織連線,看來品種是“寄生獸”;

“開罐頭”那位非人品種未知,外觀是個頭髮偏長的男性,正蹲著一個HL屍體旁,湊近臉,藉著他大動脈噴出來的血洗臉;

至於偽裝成HL隊友那位,脫下了戰服,裸露出蒼白、滑嫩的身體,看不到性器官,除了有人的外貌,啥都看不出,連五官都糊成一片,看來是超擬態。

隊長這才反應過來,襲擊者就三隻,把他們兩輛特種押運車、荷槍實彈的HL幹員們從頭到尾全滅,而且敵人似乎連根毛都沒傷到。

“這幫畜生......是來救同類的嗎......”隊長下定決心,衝三人大吼一聲,“聽好了,我手裡有開關,只要我按下,安全項圈都會爆炸,它們一個都活不了!”

洗臉的老哥聽罷,轉過頭抹了把臉,它的左眼是玻璃眼,但眼中的銳氣一點也不少,聽到對方的喊話後,似乎明白了什麼,笑了笑,從車廂裡拖出一個昏迷的非人,拖行到空地上。

它要幹什麼......

隊長疑惑。

當著HL隊長的面一笑,“玻璃眼”露出一個童真無邪的笑,抬腳“啪”得一踩,對著昏迷非人的腦袋來了個“擀麵杖毆打西紅柿”,搞得個汁水四濺。

見狀,隊長愣住了,對方用行動證明,它們來不是拯救同伴的。

隊長的手不由得顫抖,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因為未知而恐懼,心裡反覆自問,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在這三個瘋子面前存活......

“一幫瘋子......它們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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