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緩緩行駛,黑暗慢慢襲來,列車的偵探們也閃爍著消失,窗外只剩下黑色、流動的“幕布”。

眾人鬆了口氣,開始檢查傷勢。

白潔手裡的箱子也閃現消失,裡面的衣服脫落,祂伸手去接,卻發現手上沾滿了血。

“好像又死了......”

白潔摸了摸柔嫩的頸部,果不其然,一顆子彈貫穿了大動脈,除此外,還有跳彈從後腦貫入,切斷腦幹;肋下、大腿都有擦傷,白色的衛衣被片片血跡染紅,就連瞳孔也擴散了。

祂縮在角落,確認沒人看過來,就偷偷將腦幹的子彈擠出,頸部的傷口修復、平移、遠離動脈,修復所有肌肉組織,然後將瞳孔縮回正常大小。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小白凝神屏氣,生怕被人看出死了。

“好了。”做完後,白潔鬆了口氣,有種從鬼門關走一遭的刺激感。

至於其他人......當場死亡的倒沒有,但受重傷的可不少,醫療員秦晴在傷員之間走來走去,掏出止血噴霧和繃帶,隨後便來到了成鈺勳面前。

“呃,你好,我腦子有點不舒服。”成鈺勳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秦晴默然看了眼他的傷口,太陽穴位置的槍洞大得嚇人,能看到裡面的腦漿(腐爛的)緩緩蠕動,傷口緩緩癒合。

當然了,雖然癒合了,但癒合後還是爛肉。

秦晴強忍住噁心的表情,緩緩走開。

成鈺勳:“......”

米伍撫著鬱成雪的臉,看著她臉頰上凸起的血管,微不可見地吸了口氣,道:“怎麼樣?”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鬱成雪迷迷糊糊道,語氣虛弱、無力。

“放心,出去後就治療。”米伍承諾道,餘光瞥見遞來的衣服,他接過,輕聲說了聲謝謝,給鬱成雪蓋上。

白潔一件一件將衣服發完,但每個接過的人都不禁側目,因為,白潔身上的血太多了,但祂的表情卻跟沒事人一樣。

“你咋回事?”易知行一把將白潔揪過,扯開祂的衣領,檢查頸部的傷口,皺眉道:“你不疼?”

“挺疼的。”白潔誠實道:“但我可以抑制疼感。”

“沒人要你憋著,”易知行將白潔放在座位上,剛要撕開白襯衣做繃帶,秦晴便遞來醫用繃帶,放在座位上,察覺到非人的目光後,解釋道:

“這是給人類成員的救助。”

“好好好,”易知行接過繃帶,不滿地撇撇嘴,“不用你提醒。”

看著滿車廂的人們忙忙碌碌,蘭燕晨也撥開頭髮,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了聲謝,然後補妝。

成鈺勳習慣性地湊了過來,但考慮到身上的異味,他也沒敢靠太近。

眾人檢查完傷,重心又回到了先前的議題,雙方對峙,米伍先開口道:

“因為你們的隱瞞,合作不能再繼續了。”

“你們的計劃本來就不行,”易知行也針鋒相對,伸出手指,指指點點:

“你們僱了那幫偵探,結果他們轉過來頭就對付我們,要不是走運,我們他媽早就死了!”

“如果不主動出擊,我們也會死在這趟沒有盡頭的列車中。”米伍辯解。

“那是你們,不是我們。”易知行雙手插兜,搖搖頭,“我們可以選擇休眠幾十年,到時候電車本體就會放我們出去。”

說到這兒,易知行頓了頓,煩躁道:“還有,委託失敗了,也就是說,本體沒有殺成,她會不會報復都不好說。”

話音落,車廂的燈光忽閃,壞掉的燈泡不斷閃爍,將原本就緊張的氛圍更提上一層。

在不遠處的一節車廂,閃光的一瞬後,一個身影突然出現。

白髮、紅瞳、裸牙面罩,黑色風衣,身後還有紅色的觸手隱隱揮舞,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襲來,沒有人敢動。

米伍認出來了,這是那個和電車本體走在一起的男人。

果然,報復來了嗎......

眾人都凝神屏氣,又感到絕望,車廂如此狹小,面對實力莫測的B先生手下,無處可避。

金木研形象的白潔慢慢朝眾人走近,壓迫感撲面襲來。

祂原地站定,一直被看著,壓力慢慢增長,很多人避開目光,不敢和祂對視。

沒有人敢開口,沒有人敢說話,不知怎地,眾人都隱隱感覺,他們在這個人面前,如獵物般孱弱。

座椅上的受傷白潔也微微歪頭,看著這個壓迫感極強的分身,突然就明白為什麼許言童執意要這個形象當保鏢了。

見壓力給的差不多了,金木研白潔點點頭,道:

“不要有下一次了。”

說完,祂轉過身,向更深的車廂走去。

見狀,眾人鬆了口氣,下一秒,祂身後的觸手一揮,將腳下的車廂斬斷,整輛車都一抖,從切面斷開,那節車廂從整輛車上脫落,宛如墜入深淵,在一陣轟鳴聲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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