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葉鳳年從逼王手中接過一把匕首,在席袞的臉上刻下了兩個血淋淋的大字。

席袞嚇得慘叫不已,腮幫子都被割破了,滿臉的血汙,連同衣襟都被血水給浸溼。

拿過鏡子來一照,席袞的肺泡險些被氣炸了。

那血淋淋的兩個大字赫然是:

人渣!

葉鳳年讓逼王取出手機,又衝著席袞來了個特寫,逼迫他把平生所犯下的罪惡都給一五一十地講述清楚。

大到放高利貸,販賣人口,開設地下賭場,暴力催收。

小到欺男霸女,偷雞摸狗。

甚至,就連小時候爬牆掏鳥窩都不放過,錄下來之後,發到了網上。

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人在底下留言痛罵席袞不是東西,唾沫星子都快要把他給淹死了。

席袞滿臉血汙,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好像毒蛇般,死死盯著葉鳳年。

“葉鳳年,你已經報復了我,氣也出了,現在該放過我了吧。”

席袞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底深處隱藏著不甘。

直到現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葉鳳年冷冷一笑,掐著他的脖子就給提了起來。

“你辱我北涼鐵騎將士,還想活命,想點什麼不好。”

席袞被掐得直翻白眼,但依舊嘴硬。

“怎麼,難不成你還敢殺了我,你不要忘了,我爸可是封、疆……大……吏……”

葉鳳年冷笑說道。

“封疆大吏在我眼中,連個螻蟻都不算。”

說完,就要一把掐死這傢伙。

嘭!

突然間,席袞胸前的一塊玉佩炸開,一團黑霧嫋嫋升起來了,化作一個虛幻的黑衣青年。

“哥,救我,快救我……”

在看到黑衣青年的剎那,席袞大聲呼救,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充滿了求生的渴望。

面前這黑衣青年是他的親哥,名叫席賜。

是席開疆收養的義子,但跟席袞感情深厚,兩人跟親兄弟一樣。

席賜從小就在武道方面天賦異稟,很小的時候就被龍虎山的真人給帶上山修道去了。

前些年下山之後,已經是橫掃一方的大宗師。

這是他專門送給弟弟席袞的護身符,裡面封存著他的一道神識,關鍵時刻能用來保命。

席賜的身影有些虛幻,他目射精光,居高臨下地對葉鳳年呵斥。

“混賬東西,敢殺我弟,找死!”

身形虛幻的席賜凌空一指點向葉鳳年。

噗!

葉鳳年看都不看一眼,隨手一巴掌將其拍得煙消雲散。

“一道神識罷了,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隨後,葉鳳年目光落在面前的席袞身上,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不要,葉鳳年我……”

‘錯了’那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就被葉峰給一把掐斷了脖子,好像死狗一樣扔在了牆角落。

四周,席家的那些護院,眼見席袞被殺,就連席賜的一道分身都被隨手斬殺。

他們哪裡還敢停留,瞬間就一鬨而散了。

而葉鳳年也懶得去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趕盡殺絕,便任由他們離開了。

隨後,葉鳳年揹著手,打量著席開疆的這處府邸,淡淡地道。

“小陳,去辦理一下過戶手續,這處宅子本來就是我北涼王府的產業。”

“是,王爺!”

逼王畢恭畢敬地道。

此時。

突然葉鳳年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香江大宗師錢百銀打來的。

對方在電話裡的語氣極其的恭敬,謹小慎微的好像個三孫子。

“啟稟王爺,您要的東西,我已經給帶來了,今晚在星海大酒店,我請客給您賠罪,順便把東西交給您,請王爺務必賞臉。”

……

晚上。

星海大酒店。

身為楚州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每天都有大量的權貴富豪湧向這裡吃飯交集。

門前寬闊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種豪車。

值班保安基本就是連軸轉。

本來,葉鳳年是準備叫上席婉兒一起過來的。

可是對方最近一直在忙著集團上市的事情,經常性的加班到後半夜。

再說這種事情,對方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上次,葉鳳年之所以留了錢百銀一條狗命,無非就是想從他手中拿到二長老通敵叛國的證據。

當然,憑藉葉鳳年現如今的實力,想要殺二長老,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那樣一來,不足以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更不足以揭露二長老的罪行。

“嗯?葉鳳年,你怎麼來了?”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是席闊江,席婉兒的三叔,對方微微昂著下巴,根本就沒有把葉鳳年放在眼裡。

葉鳳年皺了皺眉頭,權當沒看見這個人,就要徑直從他身邊經過。

“站住!”

席闊江很是惱火,上前一步攔住了葉鳳年的去路。

“我在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啪!

旁邊,逼王一個箭步衝上去,劈頭蓋臉就給了席闊江一個大嘴巴子。

如果不是礙於他是席婉兒的三叔,早就一巴掌拍死這令人討厭的蒼蠅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王爺面前放肆。”

席開疆慘叫一聲,門牙都被打掉了,身體好像個陀螺般倒飛出去,把後面的玉石屏風都給撞倒了。

這邊的動靜,頓時驚動了酒店的保安。

十幾個保安,手裡持著橡膠輥,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

“王爺,您先走,這裡的事情交給我。”

葉鳳年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上了樓。

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根本就不需要他這個宇宙天帝親自出面。

很快。

葉鳳年揹著手就來了至尊包廂。

這可是整個星海大酒店,最上檔次的包廂。

平日裡只招待最頂級的權貴,普通的富豪都沒資格進來。

上一次在這裡吃飯,那還是為了集團上市在這裡請客。

還沒等推門進去,就能隱約聽到包廂內傳出來一陣陣說笑聲。

等到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包廂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時間好像被定在了這一刻。

坐在裡面的人,有好幾位都是他認識的,當中就有席老爺子席星河。

此時,他正小心翼翼地坐在一位老者身旁,陪著說笑,那人正是從京城席家主脈來的席長老。

就是他此番前來楚州,把席開疆給從裡面撈了出來。

而之前在售樓處嚴辦席開疆的張閣老,據說被二長老給彈劾了。

說到底,這席開疆也是二長老的人。

他出事了,後者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

此外,還有席星河的大兒子席闊心,正在起身給席開疆倒茶,點頭哈腰的跟個孫子似的。

在席開疆的身旁,還坐著好幾個權貴。

在場的這些人,顯然都以從京城來的那個席長老為核心。

就連席開疆也要對他禮敬三分。

畢竟,這次如果不是對方,他現在恐怕還出不來。

而正中間還有兩個位子是空著的,餐桌上還沒有開始上菜,顯然今晚的主角還沒來。

如果不是事先看了一眼包廂門外的標識牌,葉鳳年還真以為自己走錯了包廂。

先前,錢百銀在電話裡告訴他的就是這個包廂。

絕對錯不了。

席星河短暫的詫異之後,很快就回過神來,沉著臉呵斥道。

“葉鳳年,誰讓你進來的。”

“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當自己是北涼王呢,說進就進。”

“服務員,趕緊把他給我趕出去。”

說來也巧了。

服務這個包廂的正是上次的那個女服務員小王。

上次,葉鳳年可是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楚州女神席婉兒的老公,當時就連掌管集團上市手續審批的王主任等一干大佬都要親自給他敬酒。

她可不敢絲毫的怠慢。

更不敢盲目地把葉鳳年往外趕,於是便耐著性子對席星河等人解釋道。

“席總,這位葉先生也是今晚的貴客。”

“葉先生,請!”

說完,很有眼力價地拉開了主位上的椅子,側身對葉鳳年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葉鳳年刻意衝她笑了笑。

“你很不錯,當個服務員可惜了,回頭我跟手下人打個招呼,提拔你當經理。”

小王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道了聲謝。

“多謝葉先生。”

葉鳳年知道她不相信,但也沒有去過多解釋,笑了笑,就走過去順理成章地坐在了主位上。

頓時,席闊海勃然大怒。

“放肆!”

“葉鳳年,你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嗯?

葉鳳年冷眼一掃。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本王如此無禮。”

“跪下說話。”

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奔湧咆哮的錢塘江潮水,朝著席闊海洶湧而去。

席闊海嚇得肝膽俱裂。

感覺自己靈魂出竅,好像被凶神惡煞給盯上,兩腿一軟,撲通就給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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