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囂張的席袞
自從席開疆被帶走調查之後,這座府邸也跟著被查封。
這才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又解封了。
此時,從席開疆的府邸之中,傳出陣陣慘叫之聲。
就見幾名北涼老兵被迫跪在地上,已經被折磨得渾身是血,不成人樣了。
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名年輕男子,手裡持著皮鞭,耀武揚威地道。
“想活命的就在這份文書上籤個字,然後你們就可以跟在我身邊當狗了。”
這年輕男子是席開疆的小兒子,席袞。
仗著老子是封疆大吏,為人十分的猖狂,飛揚跋扈,無惡不作,成了江北的一霸。
因為背後有他老子撐腰,在江北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他手中的這份文書,正是一份汙衊葉鳳年的資料,說他此番歸來,意欲謀反。
逼迫面前這群北涼鐵騎的老兵聯名簽字。
一旦對方簽了字,席開疆在從中興風作浪,那瞬間就能把葉鳳年置於風口浪尖上。
“呸!”
其中,一名老兵一口濃痰吐在席一刀的臉上,怒道。
“士可殺不可辱。”
“我們這些人都是當年王爺手下最信任的兵,想要讓我們背叛王爺,門兒都沒有。”
旁邊幾名老兵亦紛紛情緒激動地道。
“沒錯。有本事就殺了我們。”
“王爺頂天立地,為國征戰,守護龍國的太平,豈能容你這卑鄙小人構陷。”
“你就算是給王爺當狗都不配。”
眾多北涼鐵騎的老兵跪在地上,衝著席袞破口大罵。
席袞勃然大怒,揮舞手中的皮鞭狠狠地鞭撻面前的這群老兵。
皮鞭表面遍佈鋒利的撓鉤倒刺,這一鞭子下去,就能帶起大片的皮肉,血淋淋的,森白的骨頭都能看到。
方才點頭頂撞席袞的那個北涼老兵,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痛得渾身痙攣抽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席袞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左右抽打。
半空中,皮鞭每一次落下,都會血肉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
“踏馬的,一幫賤骨頭。”
“你們想一死了之,沒門兒,本少非得折磨得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
啪!
接連又是幾十鞭子下去,這些人被打得皮開肉綻。
在席袞身邊,還有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正是席開疆的侄子席茂堂。
席袞是他的堂哥。
這兄弟兩個,就沒一個好東西。
上次在售樓處耍威風,欺負席婉兒,被葉鳳年給掰斷了十根手指頭,就連腳指頭也被掰斷了好幾根。
以至於這傢伙到現在,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找了不少名醫,都無法把他的手指頭給復原,這輩子註定就這樣了,連吃飯的碗都拿不起來。
席茂堂的心中對葉鳳年充滿了恨意,咬著牙對面前的席袞說道。
“堂哥,不用跟他們廢話了,既然他們不願意簽字,那要手也沒什麼用了,先挑斷他們的手筋跟腳筋再說。”
這傢伙自己殘廢了,也看不得別人好。
千方百計地想要折磨別人,以此換來內心變態的滿足感。
旁邊,席袞一點頭,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殘忍之色,冷冷地道。
“也好。”
“來人,既然這些垃圾們不願意合作,那就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丟到豬圈裡面。”
“記得把每個人的手指都割下來,按手印。”
只要是他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一群北涼鐵騎的老兵,氣得破口大罵。
即便是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們也沒有害怕的。
“席袞,你這鱉孫子,不得好死。”
“我詛咒你們席家,斷子絕孫。”
“老子生是北涼鐵騎的人,死是北涼鐵騎的鬼。”
“只可恨,我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反倒死在這卑鄙小人的手中。”
“沒什麼大不了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王爺是條好漢,我們可不能給他丟臉。”
席袞見這幫人冥頑不靈,更加的惱火。
“趕緊動手,先把他們的舌頭給我割下來。”
旁邊,幾名小弟剛要動手,突然間院門被人給一腳踹開。
門後正在把守的幾名小弟被當場撞飛出去,好像一件件衣服,掉落在地上撞了個頭破血流。
轟隆隆——
緊跟著就連門框也被掀飛了,連帶著半邊圍牆倒塌。
煙塵瀰漫之中,就見一道身影好像裝甲車般衝了進來,嘴裡大聲叫罵著。
“踏馬的,竟敢傷我北涼鐵騎的人,找死!”
來人正是北涼鐵騎的敢死隊隊長趙鐵柱。
他身材魁梧,身高接近兩米,胳膊能有常人的大腿粗,好像一頭人形霸王龍。
“臥槽,敢跑到席大人的府邸來撒野。”
“廢了他!”
幾名護院,手持棍棒砍刀,嗷嗷叫著朝著趙鐵柱衝了過去。
但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被趙鐵柱給隨手抽飛出去。
趙鐵柱大踏步前行,隨手抓來一名嘍囉當棍子使,揮動起來虎虎生風,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名嘍囉給抽飛出去。
腦袋與腦袋相撞,碰了個頭破血流,腦瓜崩裂,森白的腦漿子四散飛濺。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很快,趙鐵柱就好像一陣旋風般殺到了席袞面前。
此時的趙鐵柱已經殺紅了眼。
因為在場的老兵中,就有不少是他的手下,是北涼鐵騎敢死隊成員之一。
眼見手下被摧殘折磨成這個樣子,趙鐵柱心肺都要氣炸了,隨手斬殺那幾名準備動手的爪牙。
隨即怒吼一聲,如同一頭下山猛虎,朝著席袞就衝了過去。
“我滴媽呀——”
席袞當時就被嚇壞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紈絝,在趙鐵柱這等鐵血悍將的面前,頓時就慫了。
“席袞,你踏馬得找死,老子要殺了你!”
趙鐵柱攥著那臉盆大的拳頭,好像石錘般狠狠地砸向席袞的腦袋。
這要是被砸中,還不得腦漿崩裂。
席袞嚇得當場就尿了褲子,關鍵時刻,從他身後閃出來一道身影。
這是一名光頭老者,身材幹瘦矮小,面板黝黑,赤著腳,頭上還纏著一塊紗巾。
對方閃電般護在席袞面前,一掌拍出,重若千鈞般,趙鐵柱一個不提防,往後退了幾步。
再看老者,好像腳下生了釘子般,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渾濁的目光瞧著趙鐵柱,眼底深處充滿了鄙夷。
此人名叫瓦卡,來自T國,修煉的是古泰拳,同時也是席府的首席護院,宗師中期修為,穩穩地壓著趙鐵柱一頭。
“瓦卡,殺了這小子。”
席袞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趙鐵柱眼中充滿了怨恨。
瓦卡扭了扭脖子,漫不經心地走上前去,剛準備動手。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瓦卡舉起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
他就好像遇到了天敵的動物,瞬間汗毛豎起,眼中充滿了恐懼,死死盯著門口方向。
就見從門口方向走來一名年輕男子,正是葉鳳年。
他揹著手,長身而入,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帝王的霸氣。
兩側的上百名爪牙,一時間竟然沒有敢靠近的,都被震住了,老老實實地站在兩側,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扎進褲襠裡,就好像接受首長檢閱計程車兵。
席茂堂一眼看到了葉鳳年,眼中頓時燃燒起仇恨的火焰,指著他高聲叫道。
“哥,就是這狗東西掰斷了我的手指。”
“讓瓦卡殺了他!”
“把他身上的肉給我一塊塊地割下來餵狗,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