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宮,長樂宮內燈火搖曳,守夜的宮女和宮人困得直打瞌睡。寧榮皇后已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這些天來,慶帝每晚都宿在她宮中,各種溫存體貼,如新婚燕爾般,是她自入宮以來都不曾體會到的。

今晚,又是一番纏綿悱惻,寧榮皇后帶著一絲羞澀和疲倦甜甜睡去,慶帝卻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臂挪開,一個人起了床,悄無聲息地出了長樂宮,徑直奔回養心殿。

更鼓此刻敲過了三遍,宮人端來一碗羹湯,跪呈後退下。慶帝看著那一碗鮮紅的湯汁,端起,略遲疑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片刻過後,只覺得五臟發熱,氣衝丹田,渾身血脈發脹。

他用力向旁邊推出一掌,只見牆壁當即轉動,露出一處暗閣來。暗閣中擺滿了各種增長功力的靈藥和法器,正中間擺著三隻雕龍的檀木盒子。慶帝走上前將這三個盒子一一開啟,璀璨奪目的光芒立刻將暗閣照得燈火通明。

慶帝激動地撫摸著這三個盒子中晶瑩剔透的寶貝,神情中帶著一絲痴迷,一絲貪婪。“龍心石!如今朕已集得三塊龍心石,還有一塊,便能將東南西北四塊神石集齊,屆時,這天下,還有什麼是朕做不到的!”他狂笑兩聲,立刻運轉內力,吸收三塊龍心石的精力,調理內息,練起功來。

不久,體內那如火的霸氣在龍心石的調轉下變得順暢,運轉自如起來。待到收勢,慶帝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讚歎道:“這龍心石果然靈力非凡,才不過兩日,功力就大增。假以時日,朕必能修成蓋世神功,到時,還何需再依附他人?”

想到往日的虛與委蛇、迎合求全,他眼裡閃過一絲毒辣的光,終有一日,他會強大得讓這些人全都伏倒在腳下,瑟瑟發抖!

那日,邑王被押回京中之時,就已經交待了所有資訊,連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趴在他腳下苦苦哀求:“陛下,我犯下大錯,自知活不長了,但這麼多年我也為你苦心謀劃,剷除異己,做了不少事情,只求陛下能給我個善終!”

想到他當日像只狗一樣跪在腳下祈求自己的情景,慶帝得意地搓著雙手:“功勞赫赫的邑王,朕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讓你解脫了呢?如今,你被關在水牢之中,金鉤穿透鎖骨,每動一動就要承受穿心之痛。這還不夠,每天要經受一遍毒蟲蝕咬,讓痛苦加倍,生不如死,這樣的滋味,可是旁人享受不到的!即便如此,比起朕多年的委屈,尤嫌不夠!”

他望著龍心石,回想著當初的一幕幕:這個皇帝,一路走來,是如何的如履薄冰,艱險萬分。立朝之初,朕空有帝名,無人可倚仗,當時邑王跋扈,又手段毒辣,人人忌憚。為了保住皇位,朕只能投其所好,甚至不惜做小伏低,暫時將邑王籠絡到自己這邊,藉助他剷除異己。漸漸地,邑王的野心越來越大,朝中已有許多非議和不滿,但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邑王做那些邪門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原因很簡單:這些正直的大臣雖然言之鑿鑿,但誰又能有實力與邑王相抗?

直到年輕的霍光三戰三捷,平定了邊關連年戰亂,凱旋而歸時,朕看到了一絲希望。

還好,最後關頭,霍光沒有讓朕失望,班師回朝穩定了大局,不枉這些年賜給他的尊榮和財寶,還將他的親妹妹封為皇后。

哼,霍光,這次多謝你來救駕,但你多年來擁兵自傲,你的妹妹也時刻在提醒朕莫忘了你霍家軍的功勞,朕早就煩了!終有一日,朕會讓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就像昨日的邑王,還有,十年前的齊焱……”

想到齊焱這個名字,他立刻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記起。於是他又看向那三顆龍心石,過往不可追,還是謀劃一下未來的大事……

出乎意料的是,讓京城脫險的,居然是幾個小輩,這三個年輕人若是能為我所用,倒是件利器。只是可惜了這陸小悠,如此年輕貌美……且留著她,來日方長。

這顧清羽還算乖,若是當日他敢私自留下一塊石頭,那麼此時,恐怕要陪邑王作伴了。但這個人身上總有一些熟悉的影子,那眼神,那種凌厲的氣質,究竟在哪見過呢?

慶帝苦思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算了,來日派人好好查一下他的來歷。若是有什麼問題,還是早日斬草除根。

他收起龍心石,走出暗閣,一揮手,牆壁反轉,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來人……”他輕聲一喚,守在門外的心腹宮人立刻走了進來。

“陛下,是否現在要回皇后的寢殿?”

慶帝猶豫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雙手,緩緩開口,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朕需要討好皇后到如此地步嗎?”

宮人嚇得立刻跪地:“奴才失言,罪該萬死!”

慶帝看了一眼嚇得渾身發抖的宮人,似乎對他這個狀態很是滿意,說道:“好了,皇后宮裡自然是要回的,不過也不急在此刻……”

宮人抬起了頭:“陛下是要……”

慶帝並未看他,只動了動手指。

宮人立刻心領神會,也如釋重負,“奴才立刻安排!”

片刻,門輕輕推開,一隻雪白的小腳踏了進來,薄紗拂動,飄逸的身影走入殿中,嬌媚婉轉地說:“參見陛下!”

慶帝循聲望去,一女子正站在身後,渾身上下除了一層薄紗,不著寸縷,這層紗披得欲蓋彌彰,反而讓人對那玲瓏曲線更加挪不開眼。

慶帝滿意地哼了一聲,閉上眼,靠在龍椅上,說道:“爬過來!”

“是,奴婢定好好服侍陛下!”隨著這聲嬌媚的回答,慶帝只感覺一個軟軟的、溫溫的身體慢慢爬上了他的腿,身體裡產生了一種酥麻的感覺。他抓住女子的頭髮,女子痛得忍不住“嗯”了一聲,但馬上又開始使出渾身解數,極盡討好……

“啊……”慶帝忽地睜大雙眼,“皇后,終有一日,我會讓你比這個奴婢更卑微的跪在腳下,伺候朕!”

一早,顧清羽和星兒穿戴整齊,手持寶劍,剛出門,迎面就遇上了陳亮。

“你怎麼來了?”

“你第一天走馬上任,我不得送送?幫你打點打點?不然到了皇城司被欺負怎麼辦?”

顧清羽不禁啞然失笑:“我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被你照顧?”

正在這時,陸小悠跑了出來,手裡拿著兩個水壺:“喂,你們兩個,忘記帶水了!”

陳亮笑道:“還說不用照顧,你看,這情景,好像第一天離家上學堂一樣!”

顧清羽接過水壺,說道:“不用這麼費心,在哪裡還找不到一口水喝呢。”

“那可不行,第一天上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哪能保證渴了就有水喝呢?再說了,外面的東西不一定乾淨,我給你們打的可都是好水,喝了對身體好,還是帶著吧!”

“帶著吧,羽哥哥,這喝的不是水,是小悠姐姐對你的愛心。”星兒在一旁偷笑道。

“好了,你放心,我陪帶著他倆去上任,皇城司上上下下都打點好再走,保準吃不了虧!”陳亮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多謝了,陳大哥!晚上一起過來吃飯。”陸小悠衝他一笑,露出甜甜地兩個酒窩。

“好啊好啊,一定來!”陳亮頓時心花怒放,連連答應。

“快走吧!”顧清羽一把將他拉回來,推著走了,回頭對著陸小悠說了句:“放心吧,晚上見!”

星兒也對她揮了揮手:“小悠姐姐,回去吧,我們走了啊!”

陸小悠看著這三個男人的背影漸漸遠去,還真的有一絲絲擔心。

哎,不對,這情景,怎麼真的好像老母親送娃兒上學一般。她急忙拍拍自己的頭,不行不行,這狀態不對,我得趕緊切換一下。

“今日無事,不如一會去找一下慕容哥哥,看看他那邊有什麼進展。他們去上班了,我不能在家裡閒著,咱好歹也是名事業女性!”想到這,她蹦起來對自己說了聲:“加油!”,快速跑回府內。

“小悠啊,跑這麼快乾什麼?把他們送走了嗎?”張夫人見她一溜煙奔過來,忙喊道。

陸小悠快步沒有停下,回過頭喊道:“送走了,送走了,夫人,我一會也要出門,回去準備一下!”說著就閃出了視線。

“這年輕人,可真是精力充沛!”張夫人又向外張望了一會,確定陸小悠已經跑沒影了,才收回了視線,心中不免覺得有些無聊。一轉頭,看見在一旁喝茶下棋的張明遠,計上心來,走到他身旁柔聲細語地叫道:“張大人啊……”

張明遠依舊專心地解著棋局。

“老爺?……”

“唔,”張明遠答應了一聲,還在思索。

張夫人不由得有些生氣,最後按耐住脾氣,叫了一聲:“御史哥哥……”

張明遠正喝了一口茶,還未嚥下去,聽見這聲“哥哥”差點嗆死。

半晌,他終於不咳了,“夫人有何吩咐,直說就行,切莫再叫我……真是要了老命了!”

張夫人已經笑了好幾輪了,已經笑出了眼淚。此時方才邊擦著淚邊說:“老爺,今天你好不容易在家不用當值,孩子們又都出去了,我們兩個,不做點什麼?”邊說邊眨著眼睛。

張明遠一邊陪笑,一邊往後躲,“夫人稍等,我想起來魚還沒喂……”說著趕緊跑了

“平日裡沒見你腿腳這麼利索!”張夫人一邊奚落,一邊不慌不忙地坐下,對著鏡子打扮起來,“哼!你怎麼跑出去的,一會保管讓你乖乖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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