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嚐了陸小悠做的菜之後,感覺自己這些年的飯都白吃了。

她一邊抓著陸小悠的手,一邊還不忘細細品味嘴裡的糖醋里脊,激動得說不出話。

“慢慢吃,慢慢吃,夫人如果喜歡的話,我天天做給你啊!”陸小悠在一旁笑著說。

張夫人立刻點頭同意,等到終於把這一口美味嚥下去之後,她脫口而出:“小悠啊,你這手藝,真的太絕了,就是醉仙樓的大師傅也比不上你做得好吃啊!來,你們都趕緊嘗一嘗……”

眾人吃過之後,紛紛讚歎不已,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張明遠都明顯地興奮了許多。星兒在一旁笑道:“瞧你們一個個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就和你們說小悠姐姐廚藝了得吧!這都好久了,終於又吃到你做的菜了,娘,咱們就讓小悠姐姐住在府裡,天天做菜給我們吃好不好?”

星兒話音剛落,就被顧清羽接了過去:“星兒你不要太貪心,還天天做菜,你真當她是廚子不成?這身體都還沒養好呢,累壞了怎麼辦?”

“瞧瞧,羽兒知道心疼人了!”張夫人笑著調侃道,“對了,之前我的提議如何啊?這府裡的房子多得是,改天你們挑一挑……”

“夫人……廚房還燉著銀耳湯,我去拿……”顧清羽等不到張夫人說完,就紅了臉趕緊跑開了。

“這個羽兒啊,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害羞呢!”張夫人笑著對陸小悠說,“你別看他平時成熟穩重,其實在感情上啊,純真的很,我看啊,他這次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樣?什麼時候嫁過來,給我敬杯茶啊?”

此時,若是旁的女子,可能早就羞紅了臉不敢說話了,可陸小悠卻插著腰自信地說:“那就要看他怎麼表現嘍,我可不是誰想娶就能娶的!”

惹得張夫人一把抱住她,咯咯地笑個不停:“小悠啊,要不然怎麼說我們投緣呢,你說這話,和我當年是如出一轍啊!”

“哎,夫人,少喝點。”一旁的張明遠提醒道,生怕張夫人再抖出他的什麼糗事來。

慕容秋坐在對面,將這一幕看了個真真切切,他內心湧起一股悲涼,但看著陸小悠開心的笑臉,又為她高興。百感交集之下,他斟滿一杯酒,心中默默說:那就祝你一切順遂,得償所願,而後舉起杯一飲而盡。

宴酣之樂,賓客俱歡。最後,大家用雪梨紅棗銀耳羹潤了潤喉,結束了這場宴會。天色已晚,張夫人就安排客人們在府中住下了,反正這府裡就是房子多。

待一切安靜之後,一個纖細的身影悄悄溜出了門,還沒走幾步,就迎面撞上了另一個偷偷溜出來的人。兩人相視而笑,互相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一個默契的眼神交匯,下一刻就一起躍上了屋頂。

“就知道你今晚還得喝個第二場。”顧清羽舉起酒壺說道。

“來,敬月亮!”陸小悠拿起酒壺碰了一下,豪邁地喝了一大口。

“慢點喝。”顧清羽寵溺地看著她,也跟著喝了一口。

“還記得上一次在屋頂喝酒,就在幾個月前,卻感覺好像過去很久了。”陸小悠看著遠處如銀盤般皎潔的月亮,思緒飄出了很遠。

“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太多事,”顧清羽說著,抓起了她的手,“還好有你在。”

“我可不是一直在,因為某些人總想著把我趕走。”陸小悠佯裝生氣地說。

“這個某些人可真傻!怎麼這麼討厭呢!”顧清羽學著陸小悠的語氣說道,那樣子也惟妙惟肖,讓她忍俊不禁。

見她笑了,顧清羽順勢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肩膀說:“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真的?”陸小悠抬起頭看著他問道,顧清羽鄭重地點點頭,“以前,是因為太多顧慮,並非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而是覺得離開我你可能會更好。現在……”

“現在怎麼樣?”

她真的是一點話口都不留,步步緊逼,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矜持,偏他就是如此喜歡。顧清羽在她小巧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說道:“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這樣一個人間極品,我可捨不得扔啊!”

“極品?”陸小悠皺著眉頭,“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詞呢?”

“哪有,我明明是在誇你……”顧清羽眉眼帶笑,舉起酒壺喝了一口。

“那就展開說說,都喜歡我什麼?”

“咳、咳,”這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顧清羽嗆了一口酒,陸小悠立刻拍了拍他的背,說道:“怎麼還咳嗽上了?不行,你這身子骨好像還挺弱啊……”說著自顧自地抓過他的手,號起脈來,“也不知道這毒是不是還有殘留,明兒還得讓慕容哥哥給你好好瞧一瞧才行,這身體可是大事,不保養好的話……”

說著說著,她忽然覺得旁邊寂靜地令人窒息,轉過頭來,只見顧清羽死盯著她,眼中帶著憤怒的小火苗,一動不動。她意識到不好,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急忙賠上一個笑臉,“脈象還是挺平穩的,沒事、沒事啊!”

她左一個“身子骨弱”,右一個“身體不行”,說得挺溜的啊,在顧清羽看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他又怒喝了一大口酒。“還慕容哥哥,一口一個叫得親的,既然他這麼好,醫術又高明,你去找他喝酒好了!”

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的慕容秋,莫名其妙地連打了兩個噴嚏,他嘟囔了句:“這麼晚了,誰還唸叨著我呢?”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哎,看你這小氣的樣子,別光顧著自己喝,來碰個杯嘛。”陸小悠知趣地拿著酒壺碰過去,卻被他靈巧地一繞給避開了。

“嘿,脾氣還不小,顧清羽,治不了你了是不是?”她乾脆把酒壺放在一旁,擼起袖子站起身,直接迎面坐在了他的腿上,將他的頭牢牢抓住。

這是什麼姿勢?顧清羽此時已經顧不上鬧情緒,完全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從嘴邊蹦出一些如做夢般斷斷續續的囈語“你這樣……在屋頂……好像、不太安全……”

陸小悠環住他的脖子,帶著一絲魅惑地說:“好像是不安全啊,那你推開我啊?”這時,她感覺到一雙手有力地攬住了自己的腰,她順勢前傾,吻住了他的唇。

顧清羽只覺得兩片軟軟的、香香的,如玫瑰花般嬌豔的紅唇親了上來,一瞬間自己好像進入到了另一個美妙的空間。那吻不急不緩,一點一點地敲開他的心,柔柔地纏住他的人,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時,偏偏停了下來……

顧清羽睜開眼,只見陸小悠一汪清水般的大眼睛就在他面前閃爍,小小地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他低聲說:“我怎麼捨得推開你,除了你,上哪去找這麼壞的女人?”說罷,他霸道地吻了上去,緊緊地將她貼在懷裡,陸小悠只覺得一股男性的強大荷爾蒙撲面而來,讓她眩暈。月光如紗,輕輕罩著這一對甜蜜地人兒,在這寂靜地夜,盡情地宣洩著心中的愛意……

臥房中,張夫人靠在張明遠的肩上,思索著什麼。張明遠用一隻手臂環著她,問:“夫人還不睡,是不困嗎?”

“明遠,宴席上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今日在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人,沒什麼,快睡吧!”

張夫人聞言,一下子坐了起來,嚴肅地說:“你我夫妻一體,你有心事,我會看不出來?真有什麼事情,你可不要瞞我!”

張明遠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我想得比較多。今日,陛下知道了邑王想用火藥炸燬京城的事,又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是羽兒他們三個及時發現才阻止了這場禍事,因此一定要宣他們進宮見上一見。”

“你是擔心……?”

“沒錯,這麼多年,我一直讓羽兒遠離朝堂,做個查案的暗衣使者,也是出於這個擔憂。如今,若陛下見了他,不知會不會有所察覺……”

“若是陛下執意要見,又當如何啊?”

“我先緩轉一下,拖延一兩日,也許陛下也就忘了此事。但如果實在推不過去,就只能見了。到時,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張夫人聞言,沉默了一小會:“這羽兒也是實在是波折,前半生如此坎坷,好在遇上了小悠姑娘,起碼現在的他,是很開心的。希望他今後能一切逢凶化吉吧!”

張明遠點點頭:“那就讓他們先多開心一會吧!”

月光投進窗子,照在床邊的拉起的紗幔上,重重疊疊,裡面兩個懷著心事的不眠人,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些年輕人,要過得比他們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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