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教導他要熱愛世間萬物,因為眾生萬物皆蘊含著他所追尋的大道真理。

他則回應道:“眾生即我,我亦屬眾生之中。”

他們告訴他,如果眾生滅亡,則世間萬物都將不復存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們要他成為一名聖人,肩負起維護天下正義的重任。

然而,他卻明白自已並非聖人。他從前是在君山的弟子,擁有非凡的天賦和悟性,即使放眼整個在君山,除了師父那一輩的長老,再也難以尋覓到能與他相比肩、在悟道方面更為卓越之人。

他是個道士,一個不太像道士的道士。

師父瞭解他的品性和心性,深知他雖將天下興衰視為已任,但骨子裡是他自已,是不屈命運,是叛逆,是要做他自已。

所以師父走之前,從未提過讓他在往後要為了師門怎麼樣,師父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節生,為自已,好好活下去......”

他那天留戀在他臉上的目光,他永遠不會忘記。

如今的在君山上野草瘋長,他一片孤舟,師門僅剩下他一人,他找不到歸途,只依稀看見那條來路。此刻,他迷失了方向,開始質疑自已存在的真正意義究竟為何。

在這迷茫的時刻裡,他不禁思考起自已曾經堅信的信念和目標。他曾立志追求大道,拯救蒼生,振興師門,但面對眼前的現實,這些理想似乎變得遙遠而虛幻。

師門為他而亡,他愧疚,感到孤獨無助,彷彿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和方向。

可他遇到了眼前的這兩個人,他好像有了一些存在的意義,他在她們身上看見了從前的自已,她們比從前的他還要叛逆,比從前的他還要傻。

他推測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她們一個為天下而戰殞,身死道消,魂歸天地;一個為了對方欺瞞天道,苦苦尋覓,在下界徘徊千年之久。

真傻。

“呦,公子今晚怎麼帶著個面具~您可好久沒來我們季春樓了,姑娘們都想你呢~今個兒晚上您可終於來了,可讓姑娘們好等呢~”耳邊傳來一陣諂媚的聲音。

向生回過神,看見走在前頭的女帝於彼已經牽著國師,慢悠悠地跟著那個在外攬客的老媽媽進了那家算是金碧輝煌的高樓。

向生抬頭,看見大門上寫著的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素來平淡無波的臉上,忽然就出現了一絲的無語。

季春樓?!那個傳聞裡,京都最大的酒樓,最大的歌舞院,每天晚上最多人來光顧的,背後一定有人支援的季春樓??他怎麼記得,寧國建國之初就禁止了妓院這種色情場所?連官員要是私下聚會都會被言官參一本。

但現在??

堂堂皇帝?大晚上的來逛這種地方?女帝怕是想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吧。

向生再抬頭的時候,於彼已經走到了季春樓的大門前,她站在門口的臺階上,低頭看著站在下面抬著頭,愣愣看著頭頂那塊匾額的向生。

於彼笑了笑,用力招手喊道:“道長!你站那幹什麼呢!快過來啊!”

向生看著她,季春樓裡亮得很,折出來的光落在於彼和錦秋成身上,讓她們看起來像是不染凡塵的天使,高高在上的,不容玷汙的。

這樣的天使,也會變瘋嗎?他倒想看看,在他眼裡像天使一樣純潔無瑕的兩人,要是瘋起來,是個什麼樣子。

向生低著頭,跟上於彼的腳步。

“梁姨,今晚季紅姑娘會上場嗎?本公子許久未聽季紅姑娘的琵琶音,甚是懷念啊。”於彼今夜是要扮男相了,意念一動調了調內息,壓住聲帶,聲音聽起來就低了些。

在外人看來的,他們這三個是,兩個披金戴銀的富家公子,和一個穿著素衣的侍衛。

“哦呦呦,公子,那是不太巧了,方才季紅姑娘剛彈完琵琶呢,她待會兒還會上兩場,但可沒有琵琶了。”梁媽媽熟練的引著於彼往天字號包間走。

“要不我讓季紅去公子的包間裡給公子演奏?”這位是什麼身份她是不知道的,只是掌櫃的耳提面命,下了死令,這位公子要是來了,就直接帶去天字號包間,這位不論提什麼要求,就全部答應,想來身份也不會簡單。

於彼看了這個梁媽媽一眼,她前幾次來,都是這個人來接待她,她這麼臉盲的人都記住了她的臉,她不會也知道她是誰了......吧?

“不用了,季紅姑娘的才藝有價無市,我可不好搞這個特殊,待會兒讓人送些這邊的吃食上來,我就等著季紅姑娘開場吧。”看著到了包間門口,於彼擺擺手,說完讓人退了下去。

於彼找了一張凳子,隨意的坐下來後,還不忘讓跟她來的兩人一起坐。

“道長,你來過季春樓這種地方嗎?”於彼倒了一杯茶,語氣像她的人一樣平淡。

向生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跳,“未曾,貧道若是來了這麼個地方,祖師爺怕是要氣得撬開棺材板,跳出來清理門戶。”

“唉,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季春樓是一個健康的地方,會會朋友,聽聽小曲,看看舞姬,喝些薄酒,可是從不傷天害理的,季春樓自成立以來,也從未出現過賣身的情況,我們這兒不是妓院那種那麼低階的地方。”

於彼又抬手給錦秋成和向生倒了一杯熱茶,大品牌的人辦事就是快,她剛剛倒完茶,於彼讓準備的吃食也送上來了。她特意強調要是這邊的特色,下面的人不懂她的想法,就直接把這條街上有點名氣的小吃都給端了上來。

“呀,秋成,我們還是沒能一邊逛街,一邊買一邊吃這些街頭食品。”於彼笑眯眯的,看得出來心情大概不錯。

“來來來,陪朕喝酒。”於彼剛想端起手邊的酒盞,忽然就被一旁的國師壓住手臂,制止她的動作。

“怎麼了?秋成?”於彼順著那隻瓷白的手,看向手的主人。

“陛下恕罪,酒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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