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於彼愣愣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出聲說話。

錦秋成的姿勢看起來有些奇怪,臉色很蒼白,手腳是僵硬的,像是於彼久遠記憶裡的殭屍。

“秋成為何站著?方才發生了什麼?朕為何會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於彼問了一大堆問題,問完之後,遲鈍的腦子才慢慢反應過來在她睡著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喝了一杯國師遞過來的茶,然後,忽然間就暈了。是國師下毒把她迷暈了???

於彼驚愕地抬頭看著她,國師迷暈她幹什麼?她要對自已做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國師要對她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嗎?!哇哇哇哇哇!!

於彼心中沒來由地泛起一陣激動,然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聽到錦秋成說道:“陛下不認得那些毒藥,微臣方才發現那壺茶中含有蒙汗藥成分,就想讓陛下體會一下。”

什麼玩意?於彼如遭雷擊,一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剛剛聽到了什麼東西?!這是能從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嗎?她發現茶裡有蒙汗藥,給自已嚐嚐,就為了讓自已長記性嗎??

今天她敢給自已喝蒙汗藥,明天就敢......

明天就敢給自已喝......春藥?

於彼腦子裡忽然一閃而過一些黃色,不合時宜的畫面出現在自已的腦海裡。

她微微瞪大眼睛,使勁搖了搖頭,極力想把那些黃色給甩出去,要是讓秋成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會不會把她一腳踢出去。

於彼壓下心裡莫名其妙的興奮,搜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問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向生道長呢?走了?”

錦秋成已經恢復了以往冷冰冰的樣子,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說話的語氣都冷得掉渣,“向生出去抓下毒的人了,外面的事陛下不用管,徐大福已經帶兵包圍了季春樓,下毒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落網。”

於彼再次驚訝,“秋成讓人把季春樓給包圍了?那以後別人不敢再來季春樓了怎麼辦?”

沒有國師的命令,誰敢圍了季春樓?讓徐大福帶兵過來,一定是錦秋成為了抓住那個下毒的壞人,所設定的計劃的其中一環。

於彼心中暗歎,不愧是國師,辦事就是雷厲風行。

連自已店的招牌都能砸了。

“季春樓存在的必要就是為了能幫上陛下,今夜只是包圍了季春樓,並不會傷害到季春樓的基業,陛下放心。”錦秋成淡聲解釋道,說完又轉身給於彼拿了一碗雲吞麵。

“吃些吧,陛下今晚還沒吃東西呢。”

於彼盯著那碗麵,又抬頭看著錦秋成,眼睛裡就差明晃晃的寫著“這面裡有沒有毒”了。

錦秋成拿著面的手微微抖了抖,看著於彼無奈地說道:“這次沒毒。”

“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於彼就滿心歡喜地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面,急切地問道。

“稍安勿躁,我們再等等,人應該差不多抓到了,陛下就放心吃麵吧。”錦秋成一改往日的冷冷冰冰,語氣罕見地帶了一絲溫柔與寵溺。

於彼也就不再追問,乖巧地點點頭,然後便大快朵頤地吃起了雲吞麵,元寶一樣的雲吞大口大口塞進嘴裡,兩邊臉頰都鼓鼓的,像是一隻偷吃的松鼠。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見房門輕輕敲響,而後向生便推開門,領著徐大福和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走了進來,他們還推拉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這名男子看上去約莫三十五六歲光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尤其是臉頰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從耳根一直延伸到嘴角,讓人不寒而慄,一看就絕非善類。

“啟奏陛下,微臣幸不辱命,犯人現已捉拿歸案,請陛下發落!”徐大福畢恭畢敬地向於彼行了個禮,揮揮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將那名罪犯帶上前。

狠人骨頭都硬,他已經被綁得嚴嚴實實了,被推到於彼面前的時候,脊樑骨還挺得筆直,惡狠狠的瞪著於彼。但於彼也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秒,因為他下一秒就被站在後面的徐大福狠狠踢中膝彎,“撲通”一聲跪在於彼面前。

再硬的骨頭也要屈服於武力。

於彼定睛細瞧,只見眼前之人面容生疏,毫無印象。她心頭暗自疑惑,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對自已痛下殺手?

但於彼並未打算質問這名刺客為何要下毒謀害自已。因為她深知此類亡命之徒往往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他們行走江湖,終日與生死相伴,在刀光劍影之間求生存,又怎會輕易道出真相呢?

於彼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揮了揮手,語氣冷漠地說道:“將此人帶下去,莫要在此礙朕的眼。”

話音剛落,一旁的徐大福立刻應聲答道:“是!”他對於彼非常信任,甚至連一個字也沒多問,便直接揮手示意手下將那名男子拖出去。

過了半晌,徐大福又回來了,彼時女帝剛剛吃完那碗雲吞麵,她其實不喜歡麵食,她覺得麵食乾巴得很,但這碗麵剛剛好,沒有很軟爛,也不會越吃越多。

徐大福進來的時候,於彼只招招手,然後端起碗喝完碗底最後一口湯,“大福,過來坐。”

“陛下,那人招了。”徐大福進門就順著於彼的手勢,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哎哎哎,你搶我位子幹嘛,你怎麼不搶國師大人的椅子,那個挨著陛下才近,你給我滾對面去。”向生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徐大福屹立不動,被打得實在是疼了,他才皺著眉頭,站起來,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於彼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忽然問道:“你怎麼不在軍營,跑京都裡來了?明個兒上朝,朕要是在朝堂上聽見有人彈劾你今夜帶兵包圍了京都裡的酒樓,朕就直接把你革職查辦。”

徐大福臉色忽然就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黑。

“什麼啊!?陛下,微臣會進京,那完全是國師大人下的令,怎麼不革國師的職,要革我一個小小統領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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