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彼很簡單的講明瞭一些關於北境之地將要發生的事,妖魔蠢蠢欲動,戰爭一觸即發。

她在勤政殿裡終於安撫好了那些心裡沒底的大臣。

那些臣子們其實也不是拒絕派兵前往北境,他們只是擔心突然出現的宗門之中的仙人,讓事態往未知的方向發展。

強則強,弱則亡。

普通人類站在窮兇極惡的妖魔面前,是力量十分微小的存在。兵部的人在知道要去打仗的訊息之後就估算過,以寧國的軍隊的戰鬥力,與十萬大軍開赴北境,能不回來的怕是不足十分之一。

三國在三四百年來從未發起過大型戰役,大軍在這三四百年裡只是處理一些國內的匪賊作亂之事,對於大型戰役的經驗是實實在在的零,就算平常再嚴苛的訓練,在面對妖魔之時,怕是也會嚇得當了逃兵。

簡言之,就是他們不信任這些傳說中修煉仙法的修仙之人,誰都不想把自已和天下百姓的命交到那些虛無縹緲的人手裡。

一步步往前走,看到的只有黑漆漆的路,一點亮光也沒有,勝算渺茫,所以不願冒險。

於彼理解,所以才頭疼得要命。

看著他們低著頭小聲交談著,她沒再說什麼,直接揮手讓人都滾了回去。

他們魚貫而出,於彼撐著臉,坐在龍椅上發了一會兒呆,盯著他們的背影,數著有多少人從門口走了出去,順便又記了一遍臉。

看著看著,於彼發現有點不對勁。今早她就聽高小易說太傅和太尉大人來過,見不到人,他們兩個就回去了。

按照太傅的性子,聽說她醒了不可能會不進宮見她的。

那太奇怪了,太太太奇怪了。

除非......

除非太傅是想一個人見她,有什麼話要對她說,怕在群臣面前落了她的面子,所以等人走了之後才來。

於彼目光看向忽然走進殿裡的高小易。

高小易行了個禮,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陛下身後的國師,又低著頭說道:”陛下,太傅大人來了。”

於彼一臉瞭然,招手讓人進來,又站起來走到殿門口,等人進來。

沒辦法,她怕太傅揪著她罵。

殿門外站著她的太傅和......嗯?這次季忠平那個不要臉的居然沒有厚臉皮的跟著一起來。

於彼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還沒回頭就聽到那人說道:“太傅大人。”

她腦子裡自動想象出了那人彎腰行禮的樣子,配上她那張臉,於彼忽然覺得很奇怪。

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在見家長?以前她和國師一起見到太傅時,也沒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她的思想改變了嗎?

這些想法也只是在電光火石之下,她腦子裡還在想這些的時候,身體已經非常自覺的也跟著彎下腰行禮了。

卻不想她一抬頭就看見太傅有些奇怪的眼神,像是驚奇,又像是無奈。

於彼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突然覺得從小教導她的太傅,腦海中或許也在離經叛道地浮現出那個女兒帶著女婿拜見家中長輩的畫面。

這想法實在是太奇怪了!於彼尷尬得腳趾都要摳地了!

她站在大殿廊下,沒有走進殿內,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太傅,今日來此所為何事?”於彼的目光落在周書景的臉上,只見他的神情已由起初的奇怪漸漸轉變為複雜的情緒。

周書景向於彼行禮,他的聲音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陛下,臣此次前來,也是為了我寧國即將向北境發兵一事。”

於彼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微微皺了眉頭,她明白這次發兵的重要性,但也能感受到周書景內心的矛盾。

她輕聲說道:“如此,太傅對此次發兵有何看法?”

周書景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堅定而沉穩:“陛下,北境之妖魔聯合大軍來勢洶洶,我寧國必須奮起抵抗,是以微臣覺得陛下做得沒錯。然而,戰爭帶來的犧牲和痛苦也是無法忽視的。老臣還望陛下能夠深思熟慮,權衡利弊。”

於彼點了點頭,她知道周書景所言不假,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要跟著大軍一起前往北境。

她要掌握全域性,救人民於水火,盡力減少軍中將士的犧牲。

於彼轉身望向遠方,心中思緒萬千。戰爭的陰影籠罩著這片廣闊的大地,她必須做出艱難的決策。

周書景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既有對國家的擔憂,也有對於彼的關切。他知道她的肩負著巨大的責任,而他願意傾盡全力輔助她,是因為他的陛下絕不會為了一已之私而丟掉那些責任。

所以,他帶著啟蒙的學生,在這一次就必定會為了她的責任,為了守護人民的安全,而不顧一切的隨軍前往戰場。

所以......

於彼的聲音很低,壓著像是帶著哭腔:“太傅,從高源為了救我而死在我的面前之時,我就明白了戰爭的殘酷。但為了寧國的安寧,我們必須有所行動。我會慎重考慮,尋求最佳的解決方案。”

周書景微微皺了眉頭,皇帝的一切知識、思想、行為習慣等等很多方面都是他教給她的,所以在其他事情上他對於彼是絕對的放心。

但......

戰場上那是什麼地方啊,刀劍無眼,上了戰場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他是......又要送他的另一個孩子上戰場了嗎......?

他忽然有些鼻酸,連忙把頭低下來,緩了緩,才低著聲音說道:“老臣......老臣只求陛下,戰場上刀劍無眼,只求陛下坐鎮中軍,切不可逞強上前線。”

於彼聞言抬起頭,目光與周書景交匯,心靈一瞬間就被他眼眸中的悲傷衝擊得七零八碎。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國師,沉默片刻,才低頭應道:“是,朕聽太傅的。”

反正到了戰場上,誰也管不了她要去幹什麼,她到了大軍,她就是老大!誰敢說她不行不能不可以。

噢,好像是有一個人敢和她說不可以。

於彼這次光明正大地轉頭看了一眼國師,一臉的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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