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只有陛下不要奴才了,奴才永遠不會離開陛下。”

高小易跪在地上,行了重禮。

於彼看著跪伏在地的人,臉上扯出些笑意,她下了床,把人扶了起來。

“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你才幾歲,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一定會比朕活得久的。”

高小易起身去倒了杯茶,轉身之時,幾下擦乾臉上的淚,揉了揉臉,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才舉著茶,遞到於彼身前。

他是笑著的,乾爹走了,他要表現得開開心心的,不能讓看了陛下傷心。

“陛下壽與天齊,奴才可不敢跟陛下比。”

於彼低下頭,喝了口茶,讓自己不去看他假裝出來的笑容,燦爛是燦爛了,假也是真的假。小傻子啊,誰又想沉浸在悲傷裡呢。

她潤了潤乾燥的嗓子,才抬頭笑罵道:“你這個小潑皮,別的不跟你乾爹學,這拍馬屁的功夫學的倒是積極。”

高小易臉色僵了一下,眼睛又有些熱,但還是嘻嘻笑了笑。

錦秋成進來時就見這兩人在這假笑,皺了皺眉。

“陛下怎麼下床了。”

她目光下移。

“陛下還不穿鞋。殿裡雖點了地龍,但地上還是涼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於彼身前。

在她動手要抓自己上床前,於彼連忙自己爬上了床。

她是怕了這個人了,真怕她又把自己公主抱丟到床上。

“朕只是起來喝口茶。”於彼又躺在床上,看著錦秋成,眼睛亮了亮。見她聽了自己說的話,就面露不善地看著一旁向她行禮的高小易,於彼連忙擺了擺手,讓高小易退下去了。

在她說話之前,於彼支起身子,睜大著眼睛問她,“愛卿方才去了何處?怎麼去了這麼久?”

“微臣方才去看了看高源。”她目光又移到於彼身上,說話的聲音毫無起伏,彷彿方才還在和於彼溫聲細語的說話,只是於彼的錯覺。

於彼這個聽人說話的人眼睛倒是一下暗了下來。

“朕已經下令,讓高源葬在帝陵,葬在先皇身邊了,朕要給他舉行隆重的葬禮,晚些就下旨到禮部去,讓他們擬好日子,朕要親自送他下葬。”

“高源為陛下擋了刀,受得起厚葬帝陵,擔得起陛下的重視。”錦秋成又把於彼按了下去,給她扯好被子。

於彼張嘴還想再說什麼,殿外卻忽然傳出一聲,

“陛下。”

“進來。”

一個小太監進來跪在進了殿門幾步得地方,低眉順眼的稟報道:“陛下,太醫們到了。”

於彼一聽到太醫就皺了眉,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把一碗碗黑乎乎的湯藥端到自己面前,瞪著眼吹著鬍子,逼迫自己喝下。

她打了個寒顫,開口就說:“讓他們都給朕回去!”

身邊的人卻直起身,淡聲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是。”

於彼氣得丟了枕頭,到底誰是皇帝,這個皇宮還有聽她話的人嗎!

不多時,一個太監領著一眾太醫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

於彼沒作聲,躺在床上裝死。

一旁的錦秋成已經站在床頭,說出的話不容置疑。

“王太醫上前來給陛下看看,陛下左肩受了傷,被劍貫穿了整個左肩,戰場複雜,只來得及給陛下簡單處理了一下。”

“是。”

王太醫自然姓王,名泰然,是太醫院的掌院院使,四十出頭的年紀,醫術放眼整個寧國,他說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她記得,她從小什麼小病大病都是王太醫給看的,也算是自己人,就是脾氣有點怪。所以於彼只是瞪著錦秋成,倒是沒有再掙扎。

王太醫拿出脈枕,仔細給皇帝把脈,半晌,他退到一旁,跟著他來的五個御醫上前來,輪流給皇帝把了脈,又仔細檢查了陛下的傷。

這五個太醫看起來都還只是太醫院新來的學徒,最大的都才二十五歲。

他們嘀嘀咕咕了一陣,說到什麼還吵了起來,於彼聽得頭疼,很想把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扔出去,一轉頭看到只有王御醫端著手,面色自若的站在那裡,也不管他們怎麼爭吵。於彼挑了挑眉,知道自己什麼樣子,只是今天流了太多血了而已,她倒是想看看他們要怎麼說。

她抬起手,“來人,給王太醫看座,上些茶來,給各位太醫們暖暖身子。”

“是。”

王泰然向皇帝行了謝禮,接過太監遞上來的熱茶,他聽聞今日劉丞相逼宮謀反,陛下身先士卒,被叛軍傷了手,差點就被叛軍砍了腦袋。

一時之間,他神色有些埋怨,陛下好端端的不站在後面,非要去前面挨什麼刀。

但不過幾秒他就神色如常,又實在有些恨吶,抬起頭,埋怨地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皇帝。

於彼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人啊,給你坐你還瞪我。

又過了一刻鐘,那些太醫終於討論完了,轉身向還悠閒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的王太醫彙報總結。

在他們就要開口之前,王太醫擺了擺手,頗為不耐煩。

“和我說什麼,去和陛下說,讓陛下聽聽自己的身體現在什麼個破損樣。”

五個小太醫都面露難色,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陛下,怎麼敢和陛下這麼說話,現在聽了院使的話,他們跟不敢動了。

在院使的眼神威脅下,一個十六七歲出頭的太醫抖著腳站了出來,跪在於彼面前行禮。

“陛下恕罪,陛下被一劍貫穿肩膀,劍險之又險的擦著一根骨頭過去,那根骨頭雖然沒斷,但是畢竟傷得嚴重,體內淤血,又失血過多,處理不當很容易高燒不退,傷口壞死,危及生命。陛下想必是吃了止疼的藥,才沒感到疼,之前做的處理只是止了血,沒有上藥,等會兒還要把繃帶拆開,重新上藥......”

於彼知道肯定沒那麼簡單,要不然王泰然那個老東西不至於一直瞪自己。

但她懶得理,只是說道:“那就麻煩王太醫了。”

“哼!現在知道麻煩我!自己上去接刀子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麻煩我!這麼大的傷口,陛下就等著留一個醜醜的疤吧!”

他說完,就吹鬍子瞪眼地走了,還要給皇帝熬藥呢,自己胡來,還要他給擦屁股。

臨走前,他給了一瓶藥粉還有一瓶藥丸給一旁的國師,吩咐早晚換一次藥,就帶著人回了太醫院。

於彼再一次懷疑,這皇宮到底還有沒有人聽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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