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冬末春初了,於彼早讓人撤了殿裡的地龍和暖爐,身上只穿了一件明黃長衫,倒也不覺著冷。

於彼沒聽見她回話,有些疑惑的扭頭看過去,身旁坐著的人還是那一身白色長袍,好像她一年四季身上穿的都是白色衣服,夜間夜寒霜重,她方才居然忘記問她外面冷不冷。於彼沉思,但這時機一過,就不太好再挑起話題了吧。

錦秋成垂眸,說話的聲音有些沉悶,“微臣並非無所不能,這世間大概也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她又轉頭看著於彼,笑了笑,“微臣總能解決的,只是有些棘手。”

於彼莫名覺得有些心疼,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放輕,“有朕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錦秋成微微搖頭,“不必了,朝堂比微臣更需要陛下。”

可我要這朝堂有什麼用?

氣血直衝天靈蓋,那句話好像一下哽在喉嚨裡,於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抿緊唇角,什麼都沒說,可她心裡翻江倒海。

朝堂需要的是她這個皇帝的身份,但她身為於彼這個人不需要那個皇位,也不需要那個累得要人命的朝堂。

現在,她也不需要她了......

於彼轉頭,眼神無波無瀾地看著臺階上的金黃龍椅。

殿裡奇怪的又安靜了下來,沉默在流水。

站在殿外候著的高小易沒聽到殿裡傳出聲音出來,神色有些奇怪,陛下不是一直盼著想見國師嗎?這會兒怎麼又不說話了?等等!這會都什麼時辰了!他忽然想到什麼,一拍腦門,急衝衝的走了進去。

“陛下,該用晚膳了。”高小易緩了緩氣,跑得急,差點沒憋死他。

於彼緩緩轉過頭,眼神空洞,像是在思索他在說什麼。高小易覺得,陛下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連一旁坐著的國師都看了過去。

過了會兒,於彼眼睛聚了焦,才開口說道;“哦,天都黑了啊......”

高小易聽得不敢喘氣,怎的回事?誰惹著陛下了?怎麼感覺陛下火氣那麼大?瞧瞧!這面無表情的!

女帝一直沒說話,高小易頭都不敢抬,直到一旁的國師開口說道:“傳膳吧。”

於彼聞言瞪了她一眼,卻見她鬢角帶著溼氣,愣了愣,終於還是衝高小易擺了擺手。

高小易憋著笑,儘量把頭壓低了下去,不敢讓還在氣頭上的女帝看到,要是被看到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他可記得,在很久之前,陛下生氣時,乾爹在陛下身旁服侍,不小心讓陛下看見乾爹在笑,第二天干爹就被髮配去御膳房端盤子去了。

乾爹在御膳房待了三天,直到陛下消了氣,才招他回來,乾爹那老胳膊老腿的,差點沒在折在御膳房。

高小易出去傳膳了,殿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於彼理都沒理旁邊的那個人,彷彿她是空氣,直接起身走到了吃飯的圓桌上。

不多時,冒著熱氣的飯菜就都端到了於彼面前,於彼眼睛都沒抬,哼哼唧唧地說道:“還不過來吃飯!等著朕端到你面前?”

錦秋成失笑,搖了搖頭,走到於彼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什麼都沒說,只不動聲色地給於彼佈菜。

於彼看著碗裡的肉,又轉頭看到錦秋成乾淨如新的白瓷碗,頓了頓,沒好氣地說道:“不用了,國師自己吃吧。”

錦秋成聽話的收回手,一頓飯,兩組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有國師在身邊,吃飯那是一如既往的舒服,不用擔驚受怕,還有秀色可餐(字面意思上的秀色可餐)。

這一頓不出意料的吃撐了,於彼站起身揉了揉肚子,想在殿裡走走,消消食。

走完一圈,一轉身看到錦秋成跟在她身後,隨著她的腳步亦步亦趨,她挑眉,陰陽怪氣的,“天都黑了,國師也在朕這勤政殿蹭了一頓飯了,怎麼?國師還捨不得回國師府?”

錦秋成聞言也挑起眉頭,看了於彼一會兒,又笑了笑,說道:“是,微臣這就回去了。”

於彼“嗯”了一聲,繼續在殿裡繞圈,直到聽到殿外傳來高小易的聲音,“國師大人?您這就回去了?奴才剛吩咐下去給國師也燒些熱水上來呢......”

“高小易!你是想去御膳房當值嗎!”

他還沒說完,殿裡就傳來女帝中氣十足的聲音,高小易抿嘴笑了笑,送國師走到了大殿的大門,才低聲說道:“也不知是何人惹怒了陛下,陛下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呢。”

真奇怪,陛下不是一直等著國師回來嗎,這會兒就讓國師走了?女人的心思,真多變啊。

他趕忙行禮告退,“陛下一生氣就愛把身邊的人調到御膳房去,奴才就先趕緊回去候著了。”

陛下的心思誰猜得準呢。

錦秋成沒說話,只微微點頭。

她今天出宮,是去解決一件小事,不過幾個小妖魔,要不了她多少時間,她還順路去查了查灰兔子精的事,只因按理來說,小兔子精是不應該出現在凡間的,除非......那邊出現了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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