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過了半個月,元和初年的春節就這樣過去了。

經歷了的叛亂風波也很快在京城中平定。

皇室人丁凋零,整個皇宮裡就只有於彼一個人,除了高小易和隔三差五進宮的徐大福,她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反正她是一點沒感受到什麼新年的氛圍。

這半個月來,於彼認認真真看著國師給自己的書,按著國師教的法訣嘗試吸收天地靈氣。

只是京都畢竟不是修煉之地,靈氣少得可憐,半個月來於彼也只是進步緩慢的開了個頭,一隻腳踏進了修仙界的大門。

只是這幾日過去,除了覺得身體更加強壯了些 ,什麼感覺都沒有。

初八是高源的頭七。

於彼一個人坐在殿裡等了一夜,也沒見高源回來。騙人,國師給的書裡明明說,死去的人在頭七那天可以回家的。

過了年初十,就要開朝,恢復朝政,又要開始苦逼的皇帝生活。

於彼見也沒什麼大事,就只在初十那天露了個臉,上了個早朝,聽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著新年個各項事宜,於彼坐在高位上聽得直點頭。

往後幾天都沒召見過朝臣,只有周太傅天天都往勤政殿跑,像是怕於彼嘎在皇宮裡。

於彼還覺得奇怪呢,她怕太傅被她氣死,看修煉秘籍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等太傅離開。昨日不小心被太傅抓包,他見著自己看這些對他而言大逆不道的東西,居然沒有馬上跳腳,而是冷靜地問是誰給皇帝看的書。

於彼怕太傅氣得把國師給嘎了,沉默片刻,篤定地說道:“是朕好奇,找國師要的。”

那老頭只是沉默不答,就繼續說著朝政。

今日十五,是元宵節。按照五日一朝的祖制,今日要上早朝。

於彼不情不願的從床上起身,洗漱更衣後,就穿著黑紅色的朝服去了金鑾殿。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面的人依舊高呼萬歲,於彼挺直腰板,面不改色的走向階梯盡頭那把金燦燦的龍椅,闆闆正正的坐下後,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高小易向前一步,高聲說道。

“平身!”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於彼目光掃視而過,冠冕上的珠簾發出細微的磕碰聲。見他們都低著頭,沒什麼事的樣子,於彼剛想擺手說下朝,就有大臣抱著笏板走出佇列,嘰嘰喳喳的又開始說流水賬。

於彼頭痛閉目。

下了朝,周太傅依舊如同前幾天一般跟著她回勤政殿,於彼也懶得沒說什麼,畢竟周太傅只是日常的和他說一些關於朝堂上的事。

以前怎麼沒見他來這麼勤,於彼合理懷疑,是因為國師不在,或許是國師怕她無聊,才囑咐周太傅來的呢 於彼自顧自想著。

“陛下,朝中雖然解決了劉聞彬的勢力黨,但還是不能放鬆,畢竟誰也說不準,有沒有人還心懷不軌......”

於彼扶額,又來了。

沒有國師的日子是無聊透頂的,於彼握緊手裡的書,垂眸想著。

等送走了周太傅,天都要黑了,今天他格外的留得久。於彼揮退傳晚膳的下人,準備抓緊時間看書。

正看得抓耳撓腮,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說道:“微臣聽說陛下沉迷看書,不吃晚膳。”

於彼微愣,熟悉的檀香衝進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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