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的時候。

聽見屋裡面的叫嚷。

李安民還是很生氣的。

鑑於李文謙之前的表現。

他也是下意識的意味李文謙又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兒,引起朝中大臣不滿了。

可站在外面聽了一會,他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幫傢伙竟然是要自己兒子放棄國家的領土。

這是想幹啥?

想讓他李安民當這個放棄祖地的罪人,還是想讓他兒子當這個罪人呢?

再者說了,戶部沒錢,跟這種小城池有個毛的關係?

撫北城的百姓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幾乎每家每戶都有牛羊馬匹。

只不過是種不了米糧,朝廷需要輸送一些低價米糧過去罷了。

這才能花多少錢?

偌大一個大乾朝,隨便找個地方省一點,就足夠養活撫北城所有人了。

而聽見李安民的話。

李文謙那也是興奮的直跳腳。

酒囊飯袋,這幫人就是一群酒囊飯袋。

要不是覺得這幫人回頭會告他的狀,這話他早就想罵出去了。

而場內一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言語。

李安民沉了口氣道:“撫北城之事先放一放,朕還有一件事要找你們商議。”

說著話,李安民就將在路上畫好的輿圖拿了出來,遞給了李文謙,道:“展開!”

李文謙很聽話的接過輿圖,雙手展開在眾人面前。

“你們看這個……”

李安民手指淮河的位置道:“此次朕微服私訪至淮河流域,經過多方打探,朕總算是找到了淮河時常氾濫的原因。”

“其一!”

“淮河流域多山巒。”

“一旦大雨傾盆,山上的泥土就會順流直下,流入淮河之內。”

“這也使得本就不太寬闊的淮河河道,變得愈發狹窄,水流堵塞,導致決堤。”

“其二!”

“淮河入海之道與黃河相連。”

“在平時,黃河的水流量比淮河還大。”

“兩者交匯在一處,就像是兩輛馬車對撞一般,速度慢的那個肯定會吃虧。”

“淮河同樣也是如此,入海河道被黃河堵塞,迫使整條河流的流速降低。”

李安民給在場的諸多大臣講道:“若是在平時,或許還看不出什麼來,可一旦淮河上游的水流突然加大,那就會使得淮河氾濫成災!”

聽聞李安民的話。

場內一眾人也紛紛跟著點頭,低聲議論起來。

或許思想有時候顯得迂腐了些,但這些人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傻子。

在當代來說,他們的能力還是要強過絕大多數人的。

此刻聽聞李安民的這番話。

場內也有許多人認為非常有道理,繼而將目光落在李安民的身上。

方木端率先開口道:“陛下說的極是。”

“可想要解決這些問題,卻是困難重重。”

“且不說黃河,單單說淮河。”

“按照陛下的說法,想要解決淮河問題,無外乎兩條路。”

“第一條路,是僱傭勞工清理河道。”

“將河道里的泥沙以及從山上衝下來的東西撈出來,讓水流暢通……”

“第二條路,是僱傭勞工拓寬河道。”

“如此也能讓淮河的水流更加暢通一些。”

“但……”

方木端頓了頓,道:“但不論是走哪條路都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至少要數萬,乃至十數萬勞工日以繼夜勞作許久,我朝廷只怕沒這麼多錢來供養僱傭勞工啊……”

“是啊陛下。”

上官元吉也道:“勞工們人吃馬嚼的費用十分巨大,我朝廷實在是負擔不起這麼大的開銷了。”

他們倆一開口。

場內一眾大臣也紛紛開口附和。

而他們的觀點都差不多。

說的是,朝廷現在太窮了,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清理河道拓寬河道。

若想要做這件事兒,那就等日後朝廷有錢了,有糧食了再說。

而聽著他們的話。

李安民那是直接笑出了聲來。

“你們可還記得。”

“淮河水患爆發之時,朕問你們賑災需要多少糧款,你們是怎麼回答朕的麼?”

李安民指著方木端道:“你方木端說,需要百餘萬兩銀子,十數萬石糧草。”

方木端低垂下了頭,明顯是認下了這件事。

而這時候。

李安民又將目光放在了上官元吉的身上:“你上官元吉則說,即便是百餘萬兩銀子砸進去,數十萬石糧食砸進去,也仍舊會有百姓餓死。”

“你們為了籌集這些糧食。”

“甚至是將注意打到了軍糧的上面,對嗎?”

一眾人低垂著腦袋,沒敢言語。

大家也都能看出來,李安民這是有些動氣了。

“可後來的結果呢?”

“朕給了區區一個小縣令四十萬兩銀子。”

“甚至一粒糧食都沒給他,他就將這淮河的洪澇就被治理的妥妥當當。”

“而朕過去的時候,他更是已經帶著山南道東的居民展開了災後重建工作。”

“至於你們口中說的浪跡遍地,餓殍遍野,朕一樣沒看見。”

“哪裡的百姓,一個個面色紅潤,龍精虎猛,幹起活來比誰都有力氣。”

“他一個縣令,在手裡只要那麼區區一點銀子的情況下,都能將此事給朕辦的如此漂亮,如此完美。”

“你們都是朕的股肱啊,都是這朝廷的棟樑啊。”

李安民轉過身,環視在場眾人,冷著臉道:“你們卻告訴朕,朝廷負擔不起這龐大的開銷,此事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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