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

武華年微微一愣。

他也總算明白,這丫頭為啥扭扭捏捏的了。

“哥是去賑災,不是郊遊。”

“你個女孩跟著過去,多有不便。”

說著,武華年便附身開始在輿圖上尋找山南道的位置。

青禾沉寂了一會,沉抿著嘴問:“那石頭呢,他也留下麼?”

“災區不太平。”

武華年頭也不抬的說道:“保不齊會出什麼事兒,他那身蠻力能幫上忙。”

話音落下。

武華年意識到不對勁,抬頭看向青禾。

這丫頭的表情,那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見此情景。

武華年也終於反應過來。

石虎與青禾都是武華年收養的,從不曾厚此薄彼。

可不知為何,還是讓兩人產生了內卷。

每人每月拿多少零花錢,糕點先給誰後給誰,都必須一致,不然就會引起一方的不滿。

比如現在。

青禾明顯是不滿武華年帶石虎而不帶她。

“哥把你留下,不是因為你不如石頭。”

武華年道:“恰恰相反,哥是覺得你比石頭厲害才把你留下的。”

“哥哥說謊。”

青禾撇著嘴說:“要是人家真比石頭厲害,哥哥為什麼不把石頭留下,帶人家去?”

家裡有個妹妹是能帶來許多歡樂不假。

可有時候,妹妹鬧起小脾氣來也是真的愁人。

武華年只能耐心的解釋:“石頭那智商什麼樣你不知道?把他留在家,還不如直接讓我把家拆了呢!”

說到這,武華年也面露愁容。

“這回出門。”

“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知州那邊早就知道咱們的情況應該也不會派人過來。”

“可是你瞧瞧日子,再有幾天,江南的那些貨商就要來進貨。”

“要是沒個靠譜的人盯著,咱臥龍縣百姓不都得叫那幫奸商騙的傾家蕩產?”

武華年望著青禾道:“可是你瞧瞧哥的身邊,除了你誰還有這能力幫哥管縣城?”

聽見這話。

青禾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別的方面她或許沒自信贏過石虎。

但在經商和管理縣城方面,她可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

畢竟臥龍縣的生意,還有縣城裡的一些瑣事,這幾年基本都是她在打理。

見她眼中原本的哀傷被得意之色取代,武華年就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

“還有啊。”

“哥不在的這段時間。”

“你可得幫哥守好你那如花似玉的嫂子。”

“千萬千萬別讓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給騙走了。”

武華年說到這,故意板起臉道:“要是哥回來發現自己家被偷了,我一定打爛你屁股!”

青禾翻了個白眼。

“放心吧哥。”

“嫂子肯定不會跑的。”

“再說了,臥龍縣有誰不知道嫂子是你的人?”

“跑去騙嫂子,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青禾湊到武華年身邊,低頭看向地圖道:“對了哥,陛下這次讓你去山南道賑災治水,你有想法了嗎?”

“有個屁的想法啊。”

武華年想起這事兒就發愁。

他不是沒聽說山南道水患的事兒。

相反的,他知道的,可能比誰都全面。

畢竟,山南道也有他的客戶。

前段時間,就有從山南道來的商賈給他講了山南道的災情。

淮水上的三十六處堤壩,此次決堤過半數。

氾濫的淮水,使得山南道多地受災,造成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增加。

面對此等天災。

即便武華年從後世而來,也仍舊想不到絲毫解決辦法。

“那哥哥恐怕得抓緊想一想了。”

青禾微蹙秀眉道:“不然哥哥恐怕會有麻煩。”

“什麼麻煩?”

武華年隨口問道。

“哥哥不妨自己想一想。”

“為何陛下不選朝廷裡那些貴族大官,偏選中哥哥你?”

青禾眼神古怪道:“是陛下知道您的本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聞聽此言。

武華年忽的渾身一震。

在絕大多數人眼裡。

他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縣令。

不論名聲還是本事都比不上京城的那幫大官。

那為何,皇帝還會選他去賑災呢?

武華年揉著下巴說:“該不會就是陛下故意甩鍋給我的吧?”

他越想越覺得。

皇帝甩鍋的可能性更大。

他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死了也沒人會有意見。

若是到時候,他賑災治水失敗,皇帝就可以立即給他扣個賑災不利的帽子,用他的腦袋,來平息民怨……

念及至此。

武華年忍不住罵道:“他奶奶的,這個狗日的皇帝真不是東西,搞了半天是想拿老子當替罪羊是吧!”

……

“哈秋,哈秋……”

遠在上京城的‘狗日皇帝’李安民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陛下是哪裡不舒服嗎?”

周啟關切的詢問道:“要不要老奴去給您叫御醫過來?”

李安民隨意的擺擺手。

“不用。”

“就是鼻子有點癢而已。”

李安民頓了頓,問:“武華年那邊怎麼樣了?出發了沒有?”

“還沒聽說。”

周啟搖了搖頭道:“算日子,陛下的聖旨應該已經抵達臥龍縣。”

“而想來他拿了陛下的聖旨,用不了幾日就會出發了。”

“嗯。”

李安民應了一聲,淡淡道:“讓人盯好了他的動向,現在山南道百姓可都等著他拯救呢。”

周啟面露難色,張張嘴,欲言又止。

而他的小動作也被李安民盡收眼底。

李安民不滿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

周啟眉角抽抽了一下,躬身道:“老奴不是質疑陛下的決策。”

“只是……老奴覺得武縣令始終是太年輕了些。”

“而山南道的災情嚴重,只怕他去了也於事無補啊……”

他也是實在搞不清楚,朝中那麼多功勳老臣都對山南道的災情束手無策,武華年去了又能怎樣呢?

“於事無補?”

李安民別有所指道:“不見得吧。”

“啊?”

周啟不解的問:“陛下的意思是……”

“你難道忘了嗎?”

李安民眯縫著眼睛,幽幽的說道:“咱們在臥龍縣城外可是看見了成片的莊稼啊。”

聞聽此言,周啟頓時瞪大眼眸。

“陛下是想讓武華年,不,讓臥龍縣出糧救災?”

李安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

隨即,他岔開話題,問道:“一瓶雞尾酒賣的怎麼樣了?”

見他不願意說,周啟也沒敢多問。

“雞尾酒賣的很好。”

“不到十日就入賬三萬兩銀子了。”

周啟又特意補充道:“而且現在已經有了風靡上京的趨勢。”

“很好……”

李安民眸中閃過一抹陰鬱:“看來還是咱們上京的有錢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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