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謙走後不久。

周啟便從吏部將武華年的生平資訊給取了回來。

“陛下。”

“武華年這些年的履歷,還有臥龍縣的賬目詳情都在這了。”

周啟將東西全部擺在李安民面前,然後道:“陛下,可還有別的吩咐?若沒有,老奴就去給陛下張羅酒水的事去了。”

“等會再去吧。”

李安民指了下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道:“朕這裡堆積的政務有點多,你把這些履歷念給朕聽,順便你也可以瞭解瞭解這個人。”

“哦,好。”

周啟也沒多說什麼,拿起武華年的履歷便開始唸了起來。

“武華年,生於永昌十三年,青州,臥龍縣人。”

“父母皆死於戰亂,從小無依無靠,靠鄉親父老接濟度日。”

“十七歲時,突然報考鄉試,並且順利考中舉人。”

“貞德二年參加會試,中進士科甲榜第六名,隨後申請回鄉任……”

“等等!”

李安民打斷了他的話,皺著眉頭道:“他生於永昌十三年?他貞德二年就考上進士了?”

“是,上面就是這麼寫的。”

周啟說到這,也頓住了,低頭仔仔細細又將履歷看了一遍,心中的驚訝之情無以復加。

永昌十三年到貞德二年,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年。

這個傢伙,十七歲就考上進士了?

要知道在當代,不知有多少人都過了花甲之年也沒能看見會試的大門口。

可這傢伙竟然在十七歲的年紀,就考上了進士,而且還是甲榜第六名。

李安民眯縫了下雙眸,嘴角也緩緩挑了起來:“天才,果然是天才啊!”

“十七歲就高中進士。”

“縱觀我大乾歷史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啊。”

李安民擺擺手道:“繼續念下去!”

“是!”

周啟剛想繼續述說,忽然頓住。

“怎麼了?”

李安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沒,沒了。”

周啟抖了抖手裡的小本子。

“那就唸臥龍縣的賬目吧。”

想到臥龍縣那豐饒的田地以及大量的商戶,李幼安便不禁期待。

以臥龍縣的規模,究竟得給自己貢獻多少稅收?

“青州東部,臥龍縣。”

“在籍人口兩百三十六戶,共計一千七百六十九人。”

“在籍商戶兩百六十九,貞德八年產出稅收,六百七十八兩六千二文!”

“在籍田地,六千兩百餘畝,貞德八年產出糧食,一萬八千一百六十五石……”

說到最後,李安民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僵住了。

李安民抬眼看著周啟,道:“你確定你沒拿錯?這真是臥龍縣的賬本?”

臥龍縣。

在籍人口兩百三十六戶,一千七百六十九人。

這特喵是糊弄鬼呢?

光是他們在臥龍縣早市看見的就要遠超過這個數字了。

而這就更別提,什麼兩百六十九個商戶了,這就純純扯淡一樣。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是挨家挨戶查過的。

光是臥龍縣那條中央大街上,就得有七八百間商鋪。

這東西就算是拿來糊弄鬼,鬼也不相信啊。

見李安民那陰沉的臉色,周啟吞了口唾沫道:“是,這些都是戶部記錄在案的,直到現在臥龍縣都被劃歸在貧困縣裡。”

“而且在今年年初的時候,經過戶部商討,又免了他們三年的稅收。”

“大膽!”

李安民猛然暴起,怒道:“這該死的東西!”

李安民直被氣得火冒三丈。

欺上瞞下,這不妥妥的欺上瞞下嗎!

不納稅,不供糧,錢都到哪去了?

建造縣衙的錢,感情就是從這來的是吧?

周啟沉默了一回,出言道:“要不,臣這就動身再去一趟臥龍縣,將武華年給帶回來?”

李安民沒有立即回話。

半晌後,他方才沉聲說道:“暫時不用,等過段日子再去一趟臥龍縣就好。”

周啟暗歎口氣。

看來陛下還是下不了決心,懲處這個狡詐惡徒啊。

“對了!”

“你一會去把負責青州附近的不良人都統還有青州知州叫到京城來。”

李安民神色陰沉道:“朕要親自問問他們,就是怎麼幫朕監察的天下。”

“是,陛下!”

周啟緩步退了下去。

坐在大殿內。

李安民的神色格外陰沉。

說真的,就在剛才那一瞬,他活剮了武華年的心都有了。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兒呢。

……

接下來幾日。

整個上京城都忙碌了起來。

不僅吏部派了許多人手,在上京各處勘察地形,整修道路。

更有金吾衛的甲士穿梭在各個衚衕,為百姓搶修民居。

百姓們瞧見這架勢,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金吾衛的這些個軍爺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突然想起來幫咱們修房子了?”

“我也不知道啊,昨兒吏部還來人到我家了,說是要在我家門口的溝太大了,需要給我鋪石板的。”

一時間,上京城內,議論紛紛,但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另一邊。

周啟也沒閒著,直接將賣酒的牌子掛出去了。

然後……

一連三天,除了門檻吃了一大堆的口水之外,一瓶酒都沒賣出去。

這日。

李安民閒來無事,亦是微服私訪,跟周啟一同來到新開的酒莊視察。

結果還沒等進門呢。

就看見一個漢子,朝著門口啐了口唾沫:“我呸!什麼東西,一瓶酒敢賣兩百兩銀子,怎麼不去搶錢呢?”

“……”

周啟嘴角抽搐,轉而看著李安民道:“陛下,您看這……”

“沒關係,他不識貨而已!”

李安民微微昂頭,跨步走進酒莊。

酒莊的裝潢,非常普通。

看起來應該是糧號一類的小商鋪改的。

別說是與武華年留宿的那間酒莊比,就算是跟上京城的大酒莊比都寒酸了不少。

而負責在這裡賣貨的,都是不良人的探子。

見到兩人進來,紛紛施禮:“叩見陛下,統帥……”

“免了!”

李安民擺擺手,徑直走到邊上坐下。

探子抓緊送上茶水,在旁邊伺候著。

而看著空無一人的店鋪,以及那些都快落灰了的酒水。

周啟面露苦澀:“陛下,要不咱們降價吧,這都三天了,一瓶酒都沒賣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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