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民聽見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順著周啟的方向大跨步跑了過去。

等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李安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

只見一輛馬車,就那麼側翻在一旁的溝壑當中。

而在馬車的周圍盡是殷紅的血跡,看起來這裡似乎是發生了非常慘烈的戰鬥。

除此之外。

還有一匹老馬的屍體躺在一旁。

看樣子,就是這老馬將馬車拉過來的。

李安民不敢遲疑,快步跑到馬車邊上左右翻找。

可是找了一圈卻也沒看見半個人影。

見此情景。

李安民的神色更是焦急。

他一把揪住了周啟的衣領道:“人呢?馬車上的人呢?”

他問周啟。

周啟還不知道問誰呢。

“老,老奴也不知道啊……”

“老奴過來的時候,這就已經這樣了。”

聞聽此言。

李安民亦是如遭雷擊,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而看見李安民這副模樣,周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平復下他的心緒。

沉吟了好半晌。

周啟才湊到李安民身邊道:“陛,陛下,您要放寬心啊。”

“沒準這根本不是殿下乘坐的馬車。”

“沒準就是偶然路過的一個行人,不巧摔進溝裡面去了。”

李安民的眼中重新浮現出光彩。

對。

這可能不是他女兒所乘坐的馬車。

那些血也可能不是他女兒的。

不。

不是可能。

是一定。

這一定跟他女兒毫無關聯!

“走!”

“我們抓緊時間去邰州!”

李安民一把扯住周啟道:“咱們去找武華年,他因為治水,在這一片影響力頗大,只要他一句話,一定可以找到秋靈的!”

此刻的李安民就跟瘋魔了一樣。

上馬車的時候,嘴巴里面也一直在呢喃:“秋靈,你要等著爹,爹馬上就到……”

見到這場景。

周啟也是心頭髮酸。

他跟隨李安民足有數十年了。

二人雖然是主僕關係,但朝夕相處之下,兩人之間的情感也遠勝旁人。

此刻。

見到李安民這幅神情。

周啟心裡面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想出言安慰,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李秋靈與李文謙這兩個孩子。

皆是李安民與結髮妻子生下來的。

他有多寵愛這兩個孩子,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述。

只能說。

他一直都想將自己所有能給的東西,全部給兩人。

而這也不僅僅是想想而已。

他很早之前就確立了李文謙的太子之位,即便李文謙做事荒唐,即便朝中大臣屢次諫言,讓他廢立太子。

但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給李文謙機會,目的就是為了要將皇位親手交到他的手上。

如此,他才算對得起自己的髮妻。

而對待李秋靈,他同樣也是不遑多讓。

雖然李秋靈是女兒身,他沒辦法將皇位給她,但也為她準備了無比豐厚的嫁妝。

因為沒有公開,這件事鮮有人知。

但作為李安民的近臣,周啟卻是深深地知道。

等到這份嫁妝公之於眾的那一刻,這天下都將為此震驚。

如此寵愛子女的他,聽聞噩耗,如何能不瘋魔呢?

所以周啟,最後也是放棄了繼續勸他的想法,開始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駕駛馬車上面。

……

時間冉冉,日月交替。

武華年今日一改往日睡懶覺的習慣,特意起了個大早。

在院子裡練拳的石虎見到他出門,那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揉了揉眼睛,顯然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哥,您今天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武華年隨口回了句,道:“趕緊去套車,咱們今天還得去山裡一趟。”

“啊?”

石虎不解的撓撓頭,道:“昨天不是採了一筐藥回來嗎?”

“那點藥夠幹啥的?”

武華年錘了錘有些發酸的後背,無奈道:“想要達到我想要的效果,起碼還得昨天那些的三倍才行。”

“……”

石虎聽的嘴角直抽抽。

昨天武華年忙活了小半天也才整了一大籮筐回來。

若是要昨天那些的三倍,他豈不是天天都要去叢林裡喂蚊子了?

“哥……”

“要不行咱還是花點錢吧……”

石虎搓著手道:“俺手裡也有點小錢,不行這錢俺拿了,您叫人就行。”

“呦呵?”

武華年看向石虎,那眼神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奇玩應一樣。

這貨竟然開始動腦子了?

“挺好,挺好!”

武華年上前拍了拍石虎的肩膀,笑呵呵道:“你現在居然開始學會動腦子了,哥很欣慰啊……”

石虎乾笑兩聲。

他其實就是比較討厭被蚊蟲叮咬罷了。

昨晚上,他可就是因為這事兒,半宿都沒睡著覺呢。

“不過這事兒暫時還不能僱人。”

“人多眼雜的,萬一咱們的秘方被別人知道。”

“咱們可就賺不到這第一桶金,更拿不到第一個進入市場的福利了。”

武華年對石虎擺了下手道:“抓緊時間去套車,咱們今兒爭取中午就回來。”

見武華年態度如此堅決,石虎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了。

趁著石虎去套車的空檔。

武華年邁步走向衙門口,準備將大門先開開。

誰知。

他才剛將門上的木栓拔下來。

就從外面滾進來兩個黑影。

“哎呦。”

“可摔死咱家了!”

其中一人捂著腦袋站起身,睡眼朦朧的看向前方,沒好氣道:“開門咋不看著點,不知道外面有人啊!”

罵完之後。

他也是趕緊將另外一人從地上攙扶起來。

武華年看著兩人,愣了愣,樂了。

“老李?老周?”

“你們怎麼在這躺著呢?”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安民與周啟。

兩人趕了一夜的路,剛剛才抵達邰州。

而出於對武華年的瞭解,兩人也並沒有著急叫門。

畢竟,武華年這人就是這樣,不睡到日上三竿,那是絕對不會起來的。

而且衙門這種地方。

除非是天塌下來,否則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

所以兩人乾脆就靠在大門上,小憩了起來。

誰知兩人才剛睡著沒多大一會,武華年就把門給拽開了。

這把兩人給摔得,差不點見到自己太奶了。

李安民從地上站起來,尷尬道:“我,我們在半路遇上了些麻煩,而在這裡我們又人生地不熟,只能來尋武大人您幫忙了。”

“嗨!”

“咱們之間,哪有什麼幫忙這一說?”

“您老李就只管說您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武華年拍著胸脯道:“只要我武某人能解決得了,我分分鐘就幫你辦了!”

聞聽此言。

李安民只覺得眼睛發酸,險些當場流淚。

“武大人果真是好人啊。”

李安民摸著眼角說:“既然如此,就還請武大人發發善心,幫李某找找女兒吧……”

武華年:“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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