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對我說,我興許毫不在意,但是對方卻偏偏是能預知未來的煥希。

這時洛拉婭跟著安洛飛他們回到公會樓,正好聽到了煥希與索倫的交談。

“你……會發生意外?”洛拉婭有些自責的問道。

洛拉婭很清楚,索倫去尋找關於那塊石頭的下落,無疑就是要去內城去找當年魔女的下落,雖然不知道情況為什麼會那麼極端,但都是因她而起的。

但誰也看不透此刻白雲溪的想法,他站起身將通行證交給安洛飛:“之後你用這張通行證帶著大家一起去內城吧,我有些事要先離開。”

本想跟上洛拉婭卻被白雲溪叫停:“小魔女你就繼續跟著安格洛斐他們吧,我不會出一丁點事。”

煥希還有神樂千瑤跟上白雲溪的步伐一同離開了辦公樓,隨後還有不放心的初黎悄悄跟在他們幾人身後。

最近幾日裡,初黎頻頻見到白雲溪會在深夜裡哭,但總是問不出任何的緣由。而自己也經常感覺身體難受,似乎之前的病癒發的嚴重了,雖然在積極的配合醫院治療,但是醫生說過自己已經是晚期根本沒有完全治癒的可能。

為了不讓白雲溪知道,初黎一個人扛下了病痛,沒有告訴他。而最近的刻意疏遠其實也是在為了之後的離開做準備,她知道自己會有那麼一天。

……

再次回到內城區的眾人正好撞上了奴隸正被奴隸主教訓的場面。

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青年被一個衣著亮麗的成年人用手中的尺杖不停抽打,青年的血都濺到了成年人的臉上,但是成年人依舊沒有停手。

平日面癱臉的煥希在遇到這種場面時難免的有些衝動,心持正義的她便準備動手教訓那成年人。

奴隸主的屁股被狠狠踹了一腳,一個狗啃屎的栽倒在地上。不解氣的煥希自然不肯就這樣放過他,對付普通人不至於拔劍,但是用拳頭也夠他好受的!

沒想到,在煥希準備用拳頭砸在他面門上時,那奴隸居然反過來抓住煥希的手腕,正準備對著她的手臂狠狠的咬一口!

見此狀的煥希連忙將手伸回,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頭破血流的奴隸。

得救的奴隸主非但沒有感想自己的奴隸,反而他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有人要傷我你也不會第一時間去幫我擋,等我捱打完了你才反應過來,要你這種廢物有什麼用?”

奴隸主似乎有些害怕煥希,畢竟她身上的氣息就很不尋常。他只能藉著訓斥奴隸的時間裡,找個機會離開這裡。

奴隸主罵完以後又開始用腳用力的踹著青年,而個子比奴隸主高的青年奴隸卻一點也不敢還手,只敢主動的蹲在地上等待著捱打。

“明天就把你賣了,真是沒用。”奴隸主裝作氣憤的模樣跑開了。

奴隸也從地上爬起來,滿身是血的跟在那位成年人的身後,毫無怨言。

發生的這一切讓白雲溪也是看得觸目驚心,而煥希還在因為剛剛的那一幕而感到手有些發顫。

這一幕很是意外的觸動煥希的內心,也許在她的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吧。

白雲溪自知這一切是制度和信仰造就的,他只能踩著克利斯教給予的“饋贈”,在滿是陰謀間找到破局之法。

煥希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這一切很難從源頭上去改變,光我們能做的幾乎等於零。”

這話就像是過去的她,在對著未來的她所說一般。

這就是無法改變的絕望感,無法從根部去除惡劣的階級制度。

幾人嘆息的離開了那地方,去往克利斯教準備召集那些奴隸制造一些混亂。

“煥希,你曾經遊歷過的國度裡有沒有類似的制度。”白雲溪問向煥希。

“我遊歷更多的地方是那些遺蹟和人煙稀少的地方,我對人類國度的視野其實很狹隘,看不到太多關於政治的東西。”

煥希日記裡大多數都是記錄著去哪收集素材,去哪尋找遺物。最後來到狗剩村因為某件事要定居一段時間,後面因為遺忘讓她忘記了本來的目的,便只好一直留在狗剩村北邊林子的山洞裡。

神樂千瑤卻在這時說道:“索倫,要不你放棄這突如其來的奴隸組織權吧,它一定是個陰謀。”

白雲溪自己也察覺到了,但是這一步已然走上,不,應該是被逼上。

“拒絕也沒用,這裡可是全都是克利斯教的眼線,你也清楚。”白雲溪無可奈何的嘆息道。

神樂千瑤只要想退出去,光憑克利斯教可是攔不住她。但是白雲溪似乎沒辦法離開這個局了,而玩家的主線與這座城繫結,要想走得更遠就必須硬著頭皮走完這個局。

煥希少有的哀嘆道:“是不是我害了你,因為我看到的未來,都是人們的不幸。這從一開始就伴隨著我……”

白雲溪可不愛聽這些喪氣話,他打斷道:“未來什麼的都是人為去改變的,都是虛影泡沫,一觸即散。”

之前好好問過神樂千瑤的能力,關於她時間的能力白雲溪也知道了大概。

她的能力固然能夠暫停一個區域的時間,甚至多花費一些精力還能把特定區域的時間進行逆流,但能力關閉後時間也會回到原來。而藉此特性,白雲溪能想到很多計劃。

白雲溪想了有關克里斯教一切的東西,殺死我能改變的東西。

但任憑白雲溪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他們為何要殺死自己,他們能獲得什麼利益?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但白雲溪轉念一想,殺了自己也許不用那麼大費周章吧。

在教堂裡白雲溪用遊戲系統檢視過那些信徒的屬性,還有教主艾薇兒的。她們的等級平均都是在25級以上,若是想要殺了自己,剛剛不正是最好時機嗎?

難不成她們知道我有燭火的力量,想殺我其實難如登天?

所以,這一步步都是他們引導的圈套,他們想的是萬無一失的殺死我罷了。

對方居然也是一個思考得如此周到的人,看不見的敵人果然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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