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的終極武器,煥晶與阿爾忒彌斯的產物,又名深淵的終焉者。

“把她作為一把武器而去使用,這是你該做的事。”黑綠的長官帽遮住他憤怒的面孔,飛洩出口的唾沫與骯髒的言語不斷羞辱著。

安格洛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一旁受傷的女孩抱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風雪,不讓虛弱的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和她一樣的複製品有那麼多,為什麼不去救其他計程車兵!”長官的牙齒咬得很緊,彷彿巴不得立馬就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有些發抖的女孩依偎在安格洛斐的懷裡,她的臉被雪凍得通紅,呼吸也非常急促。安格洛斐見狀便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在這寒冷的雪夜讓她感受到僅此的溫熱。

見說教無意的長官,氣得拔出自己的戒尺準備懲罰這個初來序列不知好歹計程車兵。就在戒尺即將打到他臉上的前一刻,被安格洛斐接住了戒尺,他眼神十分的冰冷並且飽含殺意。

“她才十二歲。”

安格洛斐聲音不大但很有震懾力,他動作很輕的將衣服包裹在她瘦弱的身體上,然後怒視著他的長官:“什麼時候戰場上會出現這個年紀的孩子了,她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畢竟長官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她這個年紀就已經在戰場上拿著武器與怪物廝殺吧?”

長官從安格洛斐手裡抽出戒尺,怒目凝視著他,兩人的火藥味十足。

“她只是複製出來的產物,她的使命就是在這戰場上廝殺,去換更多怪物的命!”

安格洛斐見此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抱著受傷的女孩走向營地之外。

冰冷的雪夜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即便是成年人也無法度過這樣的一夜,更何況是安格洛斐與女孩這樣的少年少女。

風雪拍著安格洛斐的披風,將他的染血的頭髮凍住。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女孩是否還活著。

“你才十二歲,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安格洛斐自顧自的說著,他不需要任何的聆聽者。

“你應該陪在媽媽的身邊,你應該去學校與同學一起讀書學習,放學後和夥伴們一起無憂無慮的玩耍。”

安格洛斐視線開始有些模糊:“而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讓你們過上我所說的生活,但事實讓我的信仰已經有些動搖,為什麼。”

體力不支的安格洛斐靠在一棵樹下休息,他從前線救回來女孩到現在已經有兩天多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的他已經精疲力盡,死神就像是著風雪一樣在他的耳邊低語。

“好像聽別人說起,你並沒有名字,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

此刻的安格洛斐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他閉上眼睛儲存著最後的體力。

“那,就叫你塔塔露吧,也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叫你的這個名字。”

冰冷與勞累的積壓讓他陷入了瀕死的狀態......

一直依附在她懷裡的少女沒有完全昏迷,她支離破碎的意識在接收著外界的點點資訊。而現在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知覺,她只能不斷的在內心祈禱著,祈求著教堂之中無意聽聞的神明。

“阿爾忒彌斯啊,我曾經在教堂聽到過你的名字,你是這個世界的神對吧?能救救他嗎?我想讓他活下去,我便沒有任何願望了,神啊......”

女孩體內的煥晶突然爆發,身體變得無比的滾燙,她的身體與意識都變得清晰起來。如果是煥晶病的發作只會讓她更加的陷入死地,而此刻卻可以防禦嚴寒的侵襲。

霎時,煥晶的炎熱突然就如同烈火一樣將女孩的身體燃燒,無盡的痛苦從體內迸發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痛楚。她無法忍耐,也無法減緩這樣的非人疼痛,她伸手向著天空的月亮,熾熱的眼睛盯著著幻夜之上的空月。

“神啊,如果你能聽到,我寧願承受數倍的痛苦,去換取他的性命。”

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雪還有淒涼的風,她眼角滑下的淚也被這煥晶的灼燒給蒸發。

女孩吃力的從安格洛斐的懷裡爬出來,她抱住少年的身體,用她煥晶灼熱的溫度去溫暖他。被如同火焰灼燒的眼睛已經無法睜開,這是現在她僅能做到的......

許久之後,樹梢上的雪因為融化而砸到了安格洛斐的腦袋,將他從睡夢之中驚醒。

他有些發愣的看向四周,安格洛斐驚奇的發現圍繞著他四周的冰雪都莫名的融化。而他懷中熟睡著的塔塔露呼吸變得更加的平穩,而身體上的傷痕卻都莫名的痊癒。

安格洛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活下來了,還有這個女孩塔塔露......

之後,塔塔露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少年,連同他的名字都被雪藏。

第一次站在深淵的面前,塔塔露並沒有感到一絲的恐懼,這應該是煥晶給予她的冷靜。這被所有人都恐懼的煥晶產物,卻在她這隻有十四歲的女孩面前,不堪一擊。

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塔塔露的表現而感到震驚,同時所有人的眼中更是多出許多的恐懼之色。在他們的眼裡塔塔露是另一個降臨的深淵,而且比之前那位更讓人絕望。

自那之後,塔塔露便被序列帶到更加機密的地方。而她也一直在尋找兩年前雪夜裡救她的那個少年,在每時每刻都會想起他的聲音,卻看不清他的面孔。

她扶著玻璃製作的窗子望著這之後將生活許久的地方,可能這就是她未來及永遠都無法離開的地方。

“塔塔露?”櫥窗下的遠處訓練場的一個隊員驚呼。

另一個比他稍微高一些的隊員說道:“對啊,那個被稱為深淵的終焉者塔塔露,據說要來次一序列。”

少年倒不是多驚訝,他摸著嘴角彷彿在想著其他的事情:“塔塔露,這個名字可真奇妙。”

“安格洛斐不得不說你的注意點可一直都是那麼奇怪,別人都是在意她的外號,而你卻在意她的名字。”隊友耷拉著安格洛斐的肩膀,好像關係很好一般。

安格洛斐有些難堪的說道:“哪裡,我也和你們一樣很好奇這位新戰友的身份。”

“咳咳咳。”溫蒂輕咳兩聲打斷他們的討論。

“在背後議論其他女孩子是個不好的行為哦。”她將訓練資料遞給安格洛斐,然後有些不高興的看著一旁的隊員:“安德亞斯,你是不是又去偷材料室裡面的訓練材料了?”

溫蒂教訓安德亞斯之餘安格洛斐便悄悄離開了訓練場,準備去其他地方打聽一下關於塔塔露的訊息。

訓練場之外的塔塔露扶著玻璃看著他們之間歡快的日常,她的內心裡的苦澀不斷的積壓著。

昏暗的牢房是她內心得到最安心的地方,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會找到排擠。

太過於沒用就會像兩年前那樣被別人拋棄,而自己一人將危機解決後所有人卻又更加的遠離她。很矛盾很不解。

她靠在冰冷的牢房牆面上閉上眼睛,也許她死在戰場上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結局吧,大概如此。

......

超越一切的絕望從戰場上傳來,人類的陣營已經完全的崩潰,序列排下來的五名覺醒者無一倖免全全陣亡。而另一位序列實力排行第二的覺醒者在途中意外被感染,成為了另一位深淵者。

戰場上穿著黑色哥特裝手持黑色雨傘的少女,她是塔塔露最明顯的標誌。而她卻沒有任何的戰意,連同手中的刀劍都沒有拔出,只是舉著傘望著曾經一同戰鬥的隊員,成為此刻的深淵。

她跪在地上,兩眼驚恐不安的望著正在慢步靠近她的怪物,此刻她已經被所有恐懼佔據,沒有拿起武器去抗爭的勇氣。

可她卻是序列排行第九,擁有著風的力量,被稱為喚風的割喉者……溫蒂。

深淵者的利刃刺穿溫蒂的頭顱,鮮血揮灑在戰場之上就如同美麗的虞美人綻放在這空殼的戰場。

序列第七且沒有覺醒的戰士緞塵,近乎絕望的看著昨日還在與他嬉戲玩鬧的戰友,而如今卻這樣死在他的面前,而且他也是與曾經一樣無能為力。緞塵持刀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但是弱小的他依舊不放下自己的高傲,仍然要去直面深淵。

“那邊那個女孩,快走......”一名士兵對著塔塔露訓斥道,緊接著他就深淵者的利刃切得屍首各異。

她並沒有害怕,或者她已經忘記了如何去害怕,如何去畏懼。站在這裡只是上級的命令,也只是她這把武器被下達的第一指令。

一個人影閃過將她撲倒在地,深淵者詭異力量從她的身邊劃過,然後將遠處的建築物破壞。

安格洛斐吃痛的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臂已經在剛剛力量的餘波之中被斬斷。他只能丟掉手中的武器將塔塔露拉起來:“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戰場上?你還是孩子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又是序列的命令嗎?我已經受夠了!”

如今已經十七歲的塔塔露,模樣還是有些稚嫩,在二十二歲的安格洛斐面前她確實像個孩子一樣幼稚。安格洛斐說的這句話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聽過一般,是那個在雪夜將她帶走的少年也曾說過這類似的話。

但那位少年並不知道,曾經說出這番話的他也僅僅只有十七歲……

塔塔露將傘撿了起來,然後看向遠處的深淵者:“你們的悲痛都是來自於它們,對吧?”

持著傘舉過頭頂,塔塔露自若的走上前去沒有任何的畏懼,並且非常的平靜:“雨,真大......”

劍刃在雨水之中的舞步,如同美輪美奐的精靈在空中靈動的舞姿。她的劍刃如同優雅的古典舞蹈中的摺扇,在深淵的身上綻放出死亡的曼珠沙華。

雨水將大地上的血水沖刷,安格洛斐驚訝的看著女孩的表演,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力量,也是超越他對力量極限的認知。

老師說過,能戰勝深淵的只有深淵自己,那麼她的存在又是什麼?

雨停,深淵傾覆。

塔塔露將傘上的露珠抖落,然後收起傘準備離開戰場。

安格洛斐衝上前抓住少女的手:“塔塔露,是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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