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賈儒何璧

其他人都走後,陳浩然在坊市內租了一間專供修士閉關之用的靜室。

靜室內除了隔音,極強的防禦外,還有個小型的聚靈陣。

之前眾人在一起,他不方便鑽入玖月寶葫,否則根本不用等一個月才能融合敖業的精血,從而獲得《龍神訣》。

此時,卻也沒有必要進入寶葫了,直接待在靜室內即可。

聚氣蒲團留在了瑤光峰,他直接坐到了靜室內的蒲團上,閉目,仔細的開始領會《龍神訣》。

雖然法訣直接留在了他腦海裡,忘都忘不掉,但這和自行領會,或者說重新領會,那是不一樣的。

隨著對法訣的領會,他這才發現,這門法訣遠比之前他所以為的要深奧得多。

以他如今半龍的體質,只怕永遠也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

甚至,別說最高境界了,他能理解的內容都不到十分之一。

而能理解的部分裡,以他目前的修為,只能修煉其中一式“神龍探爪”。

神龍探爪不見爪,捱打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捱到打的。

初期純粹是速度快,中期是加上了隱形的能力,而後期就了不得了,直接劃破空間,在此處出手,而手卻是在彼處出現,這涉及到了空間的規則之力。

就這一式“神龍探爪”,完就可就可以當成絕招,當成底牌藏起來的那種。

見微知著,從這一式“神龍探爪”就可以想像整套《龍神訣》該有多麼的玄奧,多麼的高深!

其他人忙著尋找機緣,而陳浩然則閉關修煉。

一個月後,法力沒有增長,修為沒有突破,但是這一招神龍探爪卻是初步修成了。

這一招,有兩種用法,其一是運用特殊的心法出掌,而掌也可以變成握劍,速度快到讓人眼睛都跟不上。

而其二,卻是一種區域性變化,手臂的形態發生改變,變成龍爪,撕裂一切或擒拿一切。

在修煉過程中,他也有了一絲明悟,關於之前的火鳳精血,是他自己想歪了。

事實上,相比於龍鳳這種體型龐大的生物,那拳頭大的一坨精血,本以為是十多滴,實際上那就是完整的一滴精血而已。

之前的使用方式,雖然也說不上錯,但卻多少有些浪費了,若是完整的一滴精血,或許可以讓人產生蛻變,獲得變身的能力,獲得涅槃重生的能力,只是現在嘛,還剩下四小滴從量上來說卻是不夠了。

思來想去,回頭還是全部給大徒弟吧,撞一撞運氣,畢竟他之前使用的算是最多的,加上如今手裡的四小滴,還有那麼一絲機會,若是給其他人,那就真的是浪費了。

初步修成神龍探爪後,陳浩然原本想服下凝嬰丹突破到元嬰期,但猶豫了一下之後,放棄了。

有時候突破太快不是好事,他打算再積累一下,沉澱一下,若是能夠自行突破,那就更好了。

離開靜室,結算完費用,他聯絡了岑心月。

“岑道友,我出關了,你們在哪?我過去找你們.”

不一會,他就收到了回覆。

岑心月和蔣仙雲、孫雨柔三人此時正在坊市之內。

很快,幾人在一家茶室匯合,他發現,岑心月和孫雨柔都突破到了金丹圓滿。

“恭喜岑道友、孫道友,只要閉個關出來,那可就是元嬰真君了!”

他這話音剛落,臨桌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對同桌之人笑道:“這世上怎麼盡是些不知所謂之人?若是元嬰這麼好突破,豈不滿街都是元嬰期了?對元嬰沒有半點敬畏之心,現在的後輩越來越不成樣了……”

四人齊齊轉頭看了過去,赫然發現,那說話之人乃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與其同桌者同樣是元嬰期。

只不過,從氣息上判斷,這二人似乎都只是元嬰初期。

陳浩然站了起來,向著二人拱了拱手,說道:“二位前輩見諒,是我等晚輩的不是,打擾到前輩了,我們這就離開.”

說著,示意岑心月等人,先離開再說。

倒不是有多麼懼怕,只是他不想惹事而已。

常言道:退一步海闊天空。

而且,對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畢竟修仙界之中被困在金丹期而不能突破,或者突破的過程中出了差錯從而身死道消的,大有人在。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自己和朋友說話,關他們什麼事?並且,說說好話,甚至吹吹牛,只要不影響到其他人,也沒有什麼。

然而,那邊似乎有些不依不饒,“嘿,小輩,知道打擾了我們,一句話就想走麼?”

陳浩然腳步頓住了,看向那說話之人,不亢不卑的說道:“那麼前輩覺得我們該怎麼做?這裡是茶館,喝茶聊天本是常事,我們也是正常說話,並沒有大聲嚷嚷吵到別人.”

那人雙眼一瞪,一股強大的威壓出現,落到了陳浩然身上,似乎想要讓他屈服。

只是,在陳浩然的感覺中,這威壓未免有些外強中乾的味道。

他見過的元嬰期也不少了,威壓也感受過好幾次了,這次是最弱的。

陳浩然昂首挺胸,傲然站立,身上也產生出了威壓,與那元嬰真君的威壓相抗衡起來。

開玩笑,他體內可有著三滴敖業賜予的精血,龍的傳人!

龍,豈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好小子,有點本事!”

那人說話的同時,又加強了威壓,只是陳浩然卻是如激流中的礁石,紋絲不動。

岑心月看向那兩位元嬰修士,開口說道:“前輩,不要太過份了,這坊市之中可是禁止打鬥的,若是鬧大了,惹來執法隊,對誰都不好.”

那人同桌的另一位元嬰修士看似勸和道:“老賈,算了,和一幫小輩計較個什麼勁啊?”

接著,又轉頭看向陳浩然等人,說道:“這樣,你們四人,每人拿出十萬靈石做為賠禮,這事就這麼算了.”

蔣仙雲在團隊之中是最窮的,一聽到這話,立馬不幹了,叫道:“你們這是欺負人!這是敲詐勒索!”

那名叫老賈的元嬰修士冷笑一聲,“要麼賠靈石,不然,你們三個小輩就陪我們哥倆雙修一次,或者我和這小子上論道臺,你們選吧!”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擺明是欺負晚輩。

在這邊有所動作的時候,茶館裡的人客人一早就跑光了,此時茶館的老闆在櫃檯後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糾結。

孫雨柔發現了老闆的異樣,連忙傳音問道:“道友,你是不是認識這倆人?這兩人什麼來頭?”

茶館老闆也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他見那兩位元嬰修士的注意力不在這邊,壯著膽子傳音給孫雨柔道:“這兩位,一個叫賈儒,號儒雅真君,另一位叫何璧,號玉璧真君,在這紅蓮嶼中誰不知道,他們經常幹著敲詐勒索的事。

關鍵是他們修為還高,據說和紅蓮嶼的高層也有著關係在,這些年被敲詐勒索過的不知道有多少,可那又如何?”

“如果可以,我建議你們還是給了靈石就算了。

否則真的被拉去論道臺,只怕少不了一頓毒打,有時甚至可能還會被廢了修為,搶走身上的一切。

言盡於此,你們看著辦吧,反正我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是不敢惹的.”

聽了老闆的介紹,孫雨柔連忙給幾位同伴傳音,將老闆說的事複述了一遍。

這兩個元嬰修士根本就沒有半點前輩的風範,完全就是老無賴。

岑心月喝道:“你們不是要上論道臺嗎?我看,也別上論道臺了,直接上分道臺吧,可敢?”

論道臺只分輸贏,不分生死。

而分道臺,只分生死,不管輸贏。

人都死了,肯定是輸了。

那賈儒聞言,看向何璧,笑道:“老何,你看,現在的小輩啊,狂妄得很,區區金丹竟然想和我們上分道臺.”

何璧斜了一眼相貌平平的岑心月,說道:“既然你們找死,我們身為前輩,又豈能不成全你們?那就上分道臺吧.”

那邊賈儒也趁機收回了威壓,剛剛實在是有些掛不住,壓不住人家,但主動收回又覺得示弱了,只能僵持著。

如今,有了臺階,自然就順勢下了。

他看向陳浩然的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居高臨下,而是帶著一絲警惕,但語氣卻顯得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勸說道:“小子,你的同伴說要上分道臺,你覺得是賠償靈石,還是上分道臺?我勸你們一句,年紀輕輕的,還有著大好前程,衝動是魔鬼啊!”

陳浩然剛剛聽到孫雨柔傳音轉述眼前二人的卑劣行徑,對眼前二人就很是鄙視,加上剛剛威壓的試探,他覺得自己未必沒有戰勝對方的機會。

只是,因為幾句話就打生打死的,未免有些過了。

他帶著商量的口氣說道:“二位前輩,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賈儒還沒說話,何璧就已搶先說道:“小子,你們只有三條路可以選,要麼賠靈石,不過現在要每人二十萬!要麼讓這三位女修陪我們三天,最後一條路就是上分道臺,你選吧!”

在他看來,陳浩然應該是領頭的,所以他說這話的意思,完全就是覺得陳浩然有著決定權。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整個小隊其實是圍繞著岑心月才組建起來的。

當然了,他們這個小團體,一般也不會替其他人做主,而是會商量著來。

陳浩然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二人如此不依不饒,那便上分道臺吧,我也想試試,看看自己和元嬰期差了多少.”

賈儒同樣嘆了一口氣,貌似不忍的樣子,實則心裡沒底的說道:“小子,你會死的!”

可是,陳浩然和岑心月對視一眼,頓時明瞭對方的想法,齊齊說道:“分道臺,走!”

賈儒一臉生氣的樣子,氣哼哼的道:“走就走,還真當我們怕了你們幾個小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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