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贇聞言,點頭表示明白。

“父親放心,兒子明白!”

李睦持這才滿意的頷首。

但還是繼續開口詢問道。

“對了,招募水手,準備出海的事情籌備的怎麼樣了?”

李家家大業大,僅僅一座紡織工廠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李睦持非但想要藉著朝廷鼓勵工商發展的風口起飛,也不想錯過朝廷開海的另一個風口。

想要培養一支自家的船隊出來!

李贇聞言,神色鎮定的開口說道。

“回父親的話,還在籌備,但這件事情是真不好做!”

“不管是船,還是人都很缺……”

因為滿清長時間的海禁,現在中國對於海洋是真的兩眼一抹黑。

沒船,沒人就是最大的問題!

不管是能跑近海的船隻,還是熟練的水手,現在都是搶手貨。

大部分的熟練水手都被官府給收攏了去,要用於編練水師,擴充大明朝廷的水面力量。

剩下的那些人根本不夠分的!

這也就使得,像是李家這樣計程車紳,實在是很難招募到足夠的水手。

李睦持聞言,深吸一口氣說道。

“找不到能跑外海的水手,內河的水手也可以嗎,無非就是我李家的船在出海之後,沿著沿岸走就是了……”

聽李睦持說完,李贇開口說道。

“父親,兒子我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睦持聞言,將眼神瞥了過來。

然後微微頷首道。

“說吧,什麼事情!”

李贇開口說道。

“父親,兒子是這麼想的.”

“既然現在大明到處都缺能跑遠洋的水手,那我們辦一所專門培養合格水手的學校如何?”

“想必,只要這學校能辦起來,便不會缺了學員……”

“這學校一辦,一是可以為我李家培養水手,二也是可以盈利,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李睦持聞言,臉上的表情明顯意動。

頗為讚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李睦持開口說道。

“我兒所言不錯,這事情確實可以琢磨琢磨.”

……

廣州城內,大明皇帝行宮。

朱簡灼坐在上首位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而在他的面前,大明內閣的諸位大員皆在,一群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政務。

見大家討論的差不多了,朱簡灼清了清嗓子,開口提出了一個新的話題。

“關於朝廷發新錢,以及靖垵上奏的鑄造銀元進行發行的事情,大家可有什麼意見?”

現在大明立國,鑄新錢是應該的。

畢竟,大明總不能繼續用滿清的錢吧?

這也不合適啊!

是故,鑄造新錢之事,對現在的大明來說,就是迫在眉睫的。

更何況,鑄錢可從來都不是一個賠錢買賣。

而是很有賺頭的一件事情!

而鑄造銀元,則是朱靖垵的建議。

現在的中國是一個銀本位的國家。

雖然黃金也有流通,但白銀還是主要的貨幣。

但是,問題來了!

一個銀本位的國家,卻是沒有固定幣值的銀元,而只是使用成色不一的銀錠來進行交易。

這正常嗎?

這應該嗎?

答案是否定的,不正常,更不應該。

所以,朱靖垵有了想要讓大明官府著手鑄造一批幣值穩定的銀幣的想法。

因為這事情是一舉多得的。

首先就是鑄造銀幣對朝廷來說是有利可圖的。

將銀錠變成銀幣,中間會有一定額度的火耗,這些火耗,就是鑄幣的利潤。

二則是鑄造銀幣的話,則是可以真正的做到廢除火耗。

極大程度上的減少貪官汙吏對底層百姓的盤剝,減輕底層百姓所面臨的生活壓力。

而雍正所搞的火耗歸公,說白了其實只是將貪官汙吏想徵多少就徵多少的火耗,給定了個定額,歸到了正稅之中。

等這筆錢收上來之後,用於給官員發養廉銀!

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也減輕了百姓的負擔,但和大明的直接鑄造發行銀元比起來,這個力度就大大不如了。

畢竟,朝廷都發銀元了,百姓交稅直接拿銀元就能交,而不是交散碎銀兩。

如此的話,火耗自然也就沒了。

總不能朝廷鑄造好的銀元,你當官的還要拿去再鑄造一遍吧?

臉這麼大的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惟有將貨幣的幣值給確定下來,金融業才有發展的可能性。

才能以金融為支點,進一步的撬動大明的社會發展與生產力進步!

是故,朱靖垵便提出了鑄造銀元以發行的主意。

內閣首輔王順聞言,站出來開口說道。

“啟奏陛下,老臣同意鑄造新錢的事情,但是,發行銀元的事情,老臣持保留態度.”

說罷自己的態度,王順又開口解釋道。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華夏神州從來都沒有過鑄造銀元的事情,以往的歷朝歷代都只聽說過銅錢,又何曾有過銀元?”

“朝廷若貿然發行銀元,後果實在是不好說!”

“恐成害民之舉啊!”

王順從小接受的就是儒家的教育,性格很是保守,對於創新改革的事情,向來都不熱衷。

朱簡灼聞言,開口反問道。

“首輔所言或許有理,但若是不鑄造銀元,首輔可有解決火耗之法?”

王順聞言,張了張嘴,但還是說道。

“老臣對此依舊採取保留態度,認為鑄造銀元之事該當緩行.”

“太子殿下這個鑄造銀元的主意或許不錯,但就是太著急了,治大國若烹小鮮,像是這種關乎國家命脈的事情,絕不能著急推行.”

王順的性格雖然保守,但他的話其實不算有錯。

改革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很困難的。

哪怕是微小的改革,也會遇到既得利益者的抵抗,也會遇到極大的阻力。

很多時候,真的是越著急越容易出錯。

一旁的李沐也是開口說道。

“回陛下的話,老臣也認為此事該當緩行!”

“朝廷可以先小規模的鑄造一批銀元出來,用於核算成本和利潤,並釋放到市場上用於檢驗一下市場的反應.”

“等確信鑄造銀元之事沒有問題之後,再大規模的推行下去.”

說白了,也就是在大規模改革之前,先搞一批試點工程。

緊接著,何壽等人也是紛紛開口附和,表示應當緩行。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現在的大明朝堂上,大部分都是保守派的一員。

真正的改革派,其實只有朱靖垵一個。

唯有他對於改革之事是發自內心的迫切!

其他人的態度則是能緩則緩!

因為只有朱靖垵知道,當今世界正處於風起雲湧的浪尖之上,中國在大航海和工業革命方面,較之西方本來就已經落後了。

若是再不奮起直追,那可就真的是要來不及了!

當然了,大明的臣子們說是保守派,其實也不盡然。

在大明這個新生的集體中,並不存在真正的保守派。

大家其實也都是願意改革的。

他們反對的不是改革,而是朱靖垵這麼大手筆的,大跨步的搞改革而已。

希望朱靖垵能夠放緩速度,慢慢來。

也就是說,他們的這個保守派,只是相對於朱靖垵來說顯得保守。

和滿清的那些固步自封的高層碩鼠比起來,還都是較為開明的。

最起碼,大明這邊,從上到下都能意識到改革的必要性!

也都能意識到對外開放,以及發展工商的必要性。

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自宋朝開始,理學興盛,整個中國的社會發展便有積極進取,對外開擴,變成了保守向內。

好幾百年的社會發展下來,整個中國的社會風氣都是趨於保守的。

好不容易到了明末時候,思想有點進步,社會有點向前發展的意思了,結果碰上了滿清入關。

一腳給踹回了原位!

甚至,自滿清入關以來,這一百多年的文字獄,奴化教育,閉國鎖國的海禁,更是使得整個中國進一步的划向深淵,變得越發保守。

朱靖垵想要短時間內扭轉這個社會風氣,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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