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識相,投降的迅速,也沒大喊大叫,幾名登城的索倫兵也就沒殺他們,而是將兩人給用繩子捆綁了起來。

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崔勇秀胸口,大半張臉都被黑布遮著,只露出兩隻眼睛的清軍索倫兵開口喝問道。

“說,開關城門的閘機在哪裡?”

這名索倫兵說的是朝鮮語。

而他之所以懂朝鮮語,則是因為他是朝鮮族出身。

我大清的索倫兵的兵員其實不光是索倫部的那些人,基本上關外的各少數民族都有。

朝鮮族自然也不例外。

而這些朝鮮族的索倫兵由於會朝鮮語,是故便被派遣為了先鋒,進攻義州城。

崔勇秀聞言,根本不敢隱瞞,手指哆哆唆嗦的指著一個方向,開口。

“那……那邊!”

“閘機在……在城門樓裡!”

幾名索倫兵見此,也不廢話提起兩人便往城門樓方向而去。

但是,才剛推開城門樓的門,城門樓內便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尖叫。

一個光著身子的婦人蜷縮在城門樓內的一張床榻上,白花花的身體露出大半,表情中滿是驚恐。

看著婦人那豐腴的身段,崔勇秀和金大志兩人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但還不等兩人有別的動作,便見一名索倫兵上前去,直接揮刀抹了那婦人的脖子。

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

那婦人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身體無意識的抽搐了片刻之後,便徹底沒了動靜。

這幾名索倫兵之所以殺人,並非他們不喜歡女。

,而是這婦人在尖叫,他們怕婦人的尖叫會引起守軍的注意力,是故,只能乾脆殺了。

若是這婦人和崔勇秀金大志兩人一樣識相,她也不一定會死。

畢竟,這年頭女人可是相當搶手的資源來著!

很快,一行人便在城門樓裡找到了閘機,伴隨一陣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機括運轉聲,城門被開啟了……

……

撫遠大將軍福康安站在一座山丘上,眺望遠處的義州城。

在看到義州城方向傳來訊號之後,福康安揮手下令道。

“傳我軍令,全軍出擊!”

“奪取義州城!”

令旗揮舞,山丘後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

只見一隊精騎自山丘後賓士而出,直奔義州城而去。

馬背上的騎士縱馬急行,一個個的臉上都滿是興奮之色。

“弟兄們,殺啊!”

“大清天兵,討滅不臣!”

“撫遠大將軍有令,攻破義州城,三日不封刀了!”

“……”

金大志和崔勇秀被用繩子捆著,捆在了義州城頭的旗杆上,兩人眼睜睜的看到了義州城外一隊隊騎兵呼嘯而來。

眼睜睜的看到黑壓壓的騎兵透過城門,爭先恐後的魚貫湧入了義州城內。

兩人臉上都滿是震撼之色。

對視一眼,兩人都意識到,這次朝鮮可能是要完了……

在此之前,他倆還以為來犯義州的只是一群蟊賊。

開城門也不過是為了搶東西更方便。

直到現在,他們兩人才意識到。

來犯的絕非蟊賊,而是正兒八經的上國天兵!

因為,普通的蟊賊可不會有如此規模的騎兵……

東亞這一片,能拿出如此規模的騎兵的,也就只有我大清了。

而如此規模的上國天兵來到朝鮮,總不能是來旅遊的吧?

那必然是來滅國的啊!

是故,這一戰對朝鮮來說,極有可能將會是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戰爭!

……

大量的清軍騎兵湧入了義州城內。

在騎兵控制義州城防之後,數量更多的清軍部隊緊隨而至,湧入義州城內。

直到有清軍開始在義州城內殺人放火,義州的朝鮮守軍這才意識到,有敵人來犯。

“敵襲!敵襲!”

“有敵人來犯,快備戰!”

“快去通報郡守大人,有賊人來犯!”

“……”

亂七八糟的呼喊聲傳到了義州郡守府。

義州郡守樸國昌被人從小妾的床上拽了起來,人還沒清醒過來,就聽到義州城告破的噩耗。

“郡守大人,有敵人來犯,義州城門已經告破了!”

“郡守大人,我們快跑吧!”

“郡守大人,是戰是跑,您快些拿個主意啊!”

“……”

樸國昌聽聞此言,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也是瞬間精神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樸國昌臉色凝重的開口詢問道。

一名穿著武官袍服的漢子聞言,只是搖頭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也不清楚!”

“小人在接到義州北城門失陷的第一時間,便趕來向大人彙報了.”

樸國昌聞言,臉色不免有些陰沉。

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

“傳令下去,讓郡守府的衛隊集結,準備迎敵!”

“再下令召集城內的守軍,前來郡守府,準備配合衛隊一起殺敵,給本官殲滅那些膽敢來犯義州的小蟊賊.”

樸國昌也沒想到我大清會忽然發兵征討朝鮮,以為來犯是什麼小蟊賊。

是故,在接到急報的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逃跑。

而是準備要迎敵!

但是,如果讓他知道,來犯義州的是我大清的天兵,那他估計是沒膽子抵抗的。

隨著郡守府這邊下達聚兵的命令,越來越多的朝鮮士兵開始向著郡守府集結。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軍隊集結起來,樸國昌心中卻是反而開始變得沒底了起來。

因為他忽然發現,來犯義州的蟊賊的數量好像實在過多了些。

截止目前為止,殺入義州城內的蟊賊數量,最少都已經有數千人了。

這個數字,甚至是要比義州的朝鮮守軍的數量都多的多!

但是,兵力已經聚集了起來,局勢已然是箭在弦上。

樸國昌也只能是下令義州守軍展開反擊,準備著手奪回義州的城門。

但是,他在吩咐完部隊準備反擊之後,又轉頭豐吩咐自己的護衛,作好護送他出城,撤往漢城的準備。

咚!咚咚!

戰鼓聲響徹,集結完畢的朝鮮守軍開始向著義州城門挺進。

黑夜中,一名名穿著破棉衣的朝鮮士兵扛著長槍,一個牽著一個,縮頭縮腦的向著義城城門而去。

朝鮮士兵中,患有夜盲症的不在少數。

為了避免黑夜中有人走散,也只能是一個牽一個的走。

只是,這些朝鮮士兵才剛走到半路,便聽到街道盡頭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

黑夜中,一匹匹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馬背上的騎士穿著厚重的棉甲,腰背挺直,手中的長槍槍頭反射著寒光。

想要將功贖罪的察泰,在入朝之後的第一戰便親臨前線,帶隊突襲義州城。

在城門被開啟之後,他第一個便殺入了城內,在這場戰鬥中,察泰始終帶著自己的親衛衝鋒在前。

眼見前方的朝鮮士兵陣列越來越近,察泰一咬牙,握緊了手中的馬槍,開口說道。

“弟兄們跟我衝啊!”

“殺啊!!”

“大清萬勝!”

“……”

察泰一馬當先,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帶著清軍騎兵呼嘯殺至。

然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帶領騎兵灌入了朝鮮兵的陣列之中。

察泰手中鋒利的馬槍在戰馬賓士的速度加持下,輕而易舉的就能貫穿數人的身體。

將好幾名朝鮮士兵給串成糖葫蘆!

馬蹄踏過,瞬間骨肉成泥。

清軍的騎兵就像是一柄燒的通紅的利刃切割黃油般,輕而易舉的將朝鮮兵的陣列撕開。

瞬間,慘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一名名朝鮮士卒看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整個人都被嚇到崩潰,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丟掉手中的武器,轉身就跑。

“救命啊!”

“殺人了,快跑啊!”

“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

“……”

喊殺聲還在繼續,騎兵呼嘯著殺過。

清軍騎兵在擊潰朝鮮兵的陣列之後,並沒有手下留情。

而是繼續縱馬急奔,揮舞著馬刀,肆意擴大著戰果。

義州城內的街道上,很快便被清軍殺了一個屍山血海……

很過,義州郡守便接到了守軍戰敗的訊息。

他當機立斷的便下令自己的護衛保護自己出城,然後一路往漢城的方向而去。

只是,義州郡守想跑,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義州郡守這邊才剛出義州城,迎面便撞上了清軍散佈在義州城四方,用於封鎖義州城的精騎。

“有敵人想逃跑,快,咬上去,殺啊!”

“他孃的,有人出城了,快追!”

“站住,別跑!”

清軍的精騎在發現樸國昌一行人之後,第一時間便對其展開了追擊。

義州城外,馬蹄聲陣陣。

兩隻隊伍一前一後,一追一逃,迅速往南而去。

但十分明顯的是,清軍精騎的速度要遠超過樸國昌一行人。

因為,雙方所騎乘的馬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清軍精騎所騎乘的戰馬,要麼是草原上精挑細選出來的蒙古馬,要麼是遼東和河西等地的健馬,甚至還有一部分中亞那邊來的好馬,爆發力和持久力都相當的不錯。

而樸國昌一行人所騎乘的馬匹,卻大多都是朝鮮的本土馬。

肩高,爆發力,耐力,速度都遠不如清軍的戰馬。

隨著時間的流逝,肉眼可見的,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的拉進。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樸國昌的腦門上開始有細密的汗珠冒出。

臉上的急切之色也是越來越明顯,他現在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不斷的揮舞馬鞭,催促自己胯下的馬匹加速。

“快啊!快啊!”

“再快點,賊人要追上來了!”

“……”

樸國昌現在無比痛恨自己這一身肥肉。

若是自己現在能再瘦點,說不定已然甩掉敵人的追兵了。

忽然,樸國昌胯下的戰馬前蹄踩空,只聽得咔嚓一聲,戰馬前蹄這段,身體失衡,猛然向前撲去。

就連他本人也被從馬背上甩飛了出去,臉著地,在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了下來。

但停下來之後,卻是發現,他的脖子呈一個很大的反角度彎曲著,人已經沒了動靜。

他身邊的幾名護衛見此一幕,有人勒停了馬匹,準備為其收屍,而有人則是頭也不會,繼續縱馬狂奔,生怕被清軍追上。

崩!崩崩!

彈棉花般的弓弦炸響聲響起,一片箭矢破空而去,樸國昌身邊簇擁著的幾名護衛,直接被射成了刺蝟。

縱馬掠過,幾顆人頭就這麼拋飛了出去……

……

天亮了!

義州城內的戰事也已經告一段落。

清軍一次夜襲,便成功攻佔了義州城。

義州城內的朝鮮士兵死的死,降的降,已經沒人再敢抵抗。

義州城的城門,城牆等城防要地,都已經被清軍全部控制。

福康安高踞馬背之上,縱馬行至義州城門口。

察泰等清軍將領見此一幕,齊齊打千兒行禮道。

“末將參見將軍大人!”

福康安見此,也沒有下馬,只是微微頷首道。

“都起來吧!”

“此戰察泰為前鋒,率部輕取義州城,功不可沒.”

“本將軍隨後便會向朝廷上書,請求朝廷論功行賞!”

“相信朝廷一定不會虧待諸位有功之臣的,封妻廕子的功勞都在前面等著呢,朝鮮之戰,大家繼續努力吧!”

看著察泰那人是血人,馬是血馬的模樣,福康安就知道,此戰察泰是真的豁出去拼了。

對此,福康安自然是滿意的。

察泰聞言,只是開口說道。

“大將軍謬讚,這都是末將應該做的!”

福康安微微頷首,然後開口說道。

“傳令下去,全軍進城.”

隨著福康安一聲零下,清軍主力開始緩緩開入義州城。

在進入義州城之後,清軍的軍紀徹底撒了歡。

數不清的清軍士卒在義州城內搶掠殺人。

清軍的軍紀本就稀爛,在自己國內的地盤上,殺人搶掠的事情都沒少幹,軍隊所過之處,可謂是一片怨聲載道。

現在他們來到了朝鮮,還是以戰勝者的身份進入朝鮮的城池,這些清軍的亂兵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能說是可想而知。

剛開始的時候,進城的清軍還是以搶掠為主,只是搶東西,或是強暴婦女,發洩獸慾,很少刻意去殺人。

但是,隨著義州本就不多的油水被先進城的清軍給搜刮了個乾淨。

後面進城的清軍搶不到東西,便開始有意的殺人放火,成群結隊的強暴女子發洩獸慾,強迫義州的朝鮮百姓拿出財務來保命。

只是,隨著殺戮的繼續,越來越多的人被鮮血刺激出了獸性,然後清軍便開始有意識的殺人的取樂。

甚至是將義州城內的朝鮮百姓驅趕到一起,進行集中坑殺。

或是刻意放火去破壞城內的建築,藉此來取樂。

義州城內,開始有滾滾黑煙騰空。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以及皮肉燃燒的焦臭。

慘叫聲,哀嚎聲,朝鮮語的求饒聲,以及清軍士卒的狂笑,響徹了整個義州內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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