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土地就是戰鬥力
第131章土地就是戰鬥力
法國東印度公司的代表夏爾也是接著補充道。
“叛軍不是答應了我們的軍艦可以自由進入珠江，並允許我們在廣州城內駐軍的條件嗎？”
“呵呵，如此一來，我們的軍隊也就能開到廣州城下了.”
“我們還可以在前線僱傭兵對叛軍倒戈一擊的同時，這邊再對廣州動兵，幫助韃靼人收復廣州城.”
“如果我們能幫助韃靼人收復廣州城的話，相信韃靼人一定不會介意向我們開放他們的市場和貿易的.”
很明顯，法國人在背後捅人刀子這方面和英國人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怎麼說呢，好人可做不了殖民者！
而能做殖民者的，大多數也都是骨子裡壞透了的壞種。
幾人對視一眼，一起哈哈大笑。
片刻之後，喬治開口說道。
“沙丹耶總督，麻煩你將那位使者給請進來吧，就說我們願意為他們提供幫助……”
……
廣州城外，校場！
朱靖垵在得知福隆安率軍南下之後，便緊急下令明軍於廣州城四周駐紮的軍隊完成集合。
準備於大校場內進行一場盛大的閱兵，然後率軍北上作戰。
校場內是黑壓壓的一大片明軍戰兵，一個個都挺胸抬頭，神氣十足。
點將臺上是大明諸將，以及被朱靖垵請來觀禮的廣州士紳豪商。
扛著火槍，穿著胸甲，戴著飛碟盔的明軍本部戰兵在校場內列出一個個嚴整的方陣。
人與人之間相隔距離幾乎一致，陣列與陣列之間更是橫平豎直，每一排每一列的佇列都好像用尺子量過般標準。
一眼望去，好像只有一個人。
一個個陣列遠遠看去，和整齊的豆腐塊沒什麼區別。
除去這些陣列站的和豆腐塊一樣的明軍本部戰兵，更多的還是收編的前鋒營戰俘。
這些前鋒營士卒在被收編後，先是補齊了欠餉，又分了田，雖然人還是那批人，但戰鬥力卻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些前鋒營士卒剪了辮子，裹上了紅頭巾，雖然依舊穿著綠營的號褂，卻是顯得神采奕奕。
不少人的眼睛裡都是重新出現了，名為希望的光彩。
“啟稟大都督，我大明將士均已列陣完畢，請大都督檢閱！”
張進一路飛馬奔至朱靖垵面前，開口彙報道。
朱靖垵微微頷首，然後開口說道。
“傳令全軍，閱兵開始！”
隨著朱靖垵命令下達，明軍上下開始了動作。
最先動的明軍中的本部戰兵，差不多小兩萬人。
朱靖垵在從武宣出發開始西征時，手頭的戰兵刨除水師營之外，大概只有一萬一千餘人。
在東征數月苦戰，且還派兵回援廣西之後，朱靖垵手頭的戰兵數量卻是不降反升，達到了兩萬之數。
之所以如此，主要的原因有兩點，一是明軍在一路征戰中，吸收了一部分前鋒營中的表現優異者，用於補充明軍戰兵中的空額。
算是給了清軍降兵一個上升通道！
用事實告訴那些降兵，只要你在戰場上打的好，同樣能被提拔進本部戰兵中的，並不會一直做炮灰。
極大了激勵了那些降兵的軍心士氣。
這部分的數額，差不多是三千人，大概一個營頭的兵力。
剩下的兵力則是大明在打下廣州之後新募的。
有改編後的天地會義軍，也有為了軍功田而從軍的廣州百姓。
數額大約為七八千人！
嗯，朱靖垵許諾給方元的那一個軍的編制也在其中。
只是現在方元手底下只有編制，而戰兵還沒能補齊的。
之所以如此，實在是天地會義軍中的不堪用者太多了。
大明佔據廣州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可他們卻大部分都還在新兵營中接受新兵訓練呢。
什麼時候能完成訓練，變成一名合格的戰兵，真的是不好說。
隨著軍令下達，校場上的明軍陣列開始依次而動。
一個個小方陣迅速調整為行軍陣列，然後踏著正步，從點將臺前走過。
“萬勝！”
“萬勝！”
“大明萬歲，大都督萬歲！”
“……”
無數人在路過點將臺下時，動作整齊劃一的一起行軍禮，右手撫胸的同時，大聲高呼萬勝。
朱靖垵也是舉手示意，開口回應道。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朱靖垵此言一出，點將臺下走過的陣列也是開始齊聲高呼。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
看著那一個個從自己面前走過的戰兵方陣，看著那一片片整齊的刺刀林，朱靖垵心中的忐忑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發自內心的萬丈豪情。
自己有如此強兵在手，何須畏懼那些韃子和洋人？！
大不了，戰場上見真章便是！
這個世界，說了算的終究還是拳頭。
這次閱兵，朱靖垵不僅是做給廣州城內計程車紳看，威懾他們不要在明軍出征之後輕舉妄動的。
更是朱靖垵做給自己看，用來堅定自己的信心的！
在這些明軍戰兵後面，則是明軍的炮隊。
一門門65式野戰炮，90式野戰炮，120野戰炮，120攻城重炮，還有幾門十二磅長炮，二十四磅長炮也是都被搭載在炮車上，被由一頭頭健牛拉著，從點將臺下走過。
那些火炮黑黝黝的炮口，以及泛著金屬光澤的炮身，也是給點將臺上的廣州士紳造成了極大的震懾。
“王師……王師威武啊！”
“回來了，我大明真的要回來了！”
“遺民盡陷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啊！”
“如此威武之師，大清如何能敵？不成想，這前明都死透了，還能從墳頭裡再蹦出來……”
士紳中，那些立場上偏向於大明，心中懷念前朝，不願意留著金錢鼠尾給滿人做奴才的忠良之輩。
看著明軍之威武雄壯，心中自是感慨萬千。
而那些對滿清仍懷有信心，認為大明不過時冢中枯骨，滿清遲早要打回來的漢奸劣紳，在看到眼前一幕之後，也是一個個都心中一凜。
紛紛壓住了自己心中的小心思！
決定在大清於正面戰場上擊敗明賊之前，他們便先忍辱負重，做一段時間大明的順民。
總的來說，廣州這地方，懷念前明計程車紳大戶還是為數不少的。
不少人看著眼前明軍這浩蕩的軍容，都是忍不住淚水沾溼了眼眶，心中感慨不已。
若曾經前明能有如此強軍，何至於江山傾頹，社稷崩塌啊！
而在炮隊後面，則是一隻只前鋒營的兵馬。
在前後重創，摧垮廣西和廣東綠營之後，大明收編的前鋒營降兵規模相當的不小。
如果單純的按照兵力數額來算，已然超過了明軍的本部戰兵，差不多有五萬人。
這裡面，有差不多兩萬人是在反正後，曾經跟著大明打過滿清，交過投名狀的老兵。
而剩下的那三萬人則是在大明在三水之戰，以及後續攻取廣州的戰事中所收降的新戰俘！
那些老兵現在大多都已經按照各自的功勞，得了軍功田的賞賜，對大明這個老東家早已是徹底歸心。
為了自己分到手的軍功田，這些人是真的會豁出去和滿清拼命的。
其的戰鬥力，士氣，以及戰鬥意志，絕對有保證。
他們的成色或許比不上明軍的本部戰兵，但絕不會比清軍的甘陝綠營差。
畢竟，滿清可不會給甘陝綠營軍功田賞賜。
而有田和沒田，軍隊的戰鬥力是兩回事。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前明時期的衛所了。
明初時候，朱元璋，朱棣兩父子靠著人人有田的衛所兵，把不可一世的蒙古人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徹底收復自唐末以來，淪陷胡塵數百年的燕雲十六州。
把蒙古人給趕出了中原。
甚至朱棣還刷出了一個追亡逐北，封狼居胥的成就！
但等到明中期，衛所軍田所面臨的土地兼併日益嚴重，大量的軍田從軍戶手中被兼併到了衛所軍官手中。
然後明軍的戰鬥力便開始斷崖式下跌。
甚至連倭寇都打不過！
直到明末，數百年的土地兼併之下，軍戶手上幾乎再沒有屬於自己的軍田，衛所制便開始徹底敗壞。
幾千衛所兵能被幾十個韃子追著到處跑。
是故，完全可以說，明軍戰鬥力的崩壞史其實就是衛所軍田的兼併史。
土地就是戰鬥力！
在工業革命爆發之前的中國，這就是真理！
不對，哪怕是在工業革命之後，這句話，照樣是真理！
而那些新戰俘有前輩們督戰壓陣，還有軍功田這根胡蘿蔔在前面吊著，戰鬥力應該也不會差。
最起碼，做炮灰肯定沒問題！
而這，就是朱靖垵現在手上所握著的全部兵力。
兩萬精銳本部戰兵，兩萬分了田的老戰俘，以及三萬新降的炮灰，一共差不多七萬人的兵力。
在如今的南中國，這樣的一隻軍隊，無人能擋！
看著一隻只部隊從自己面前行過，朱靖垵心中滿是恣意和興奮。
就在這時候，外邊再次奔來一隊騎兵。
迅速奔至朱靖垵面前，滾鞍下馬，開口說道。
“啟稟大都督，黃侍郎從澳門回來了，帶來了最新的訊息.”
……
ps：兩章齊了，晚安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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