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士林之心?(22)

“此次朝廷大軍可是敗慘了.”

“前後死了一個總兵,好些個參將,千總,把總,折了大幾千人馬,就連廣西提督都無奈敗退到了永安州,不敢同明軍交鋒.”

羅師爺的話語中滿是無奈的開口說道。

方坤正聞言,原本迷迷糊糊的神情瞬間恢復振作,他瞪大眼睛,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開口詢問道。

“什……什麼?師爺你確定所言為真?”

羅師爺聞言,用力點頭道。

“這是自然,學生豈敢欺瞞東家啊.”

“朝廷討賊的大軍戰敗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現在整個武宣縣城內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這明賊怕是又能繼續囂張好些時候了!”

方坤正聞言,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複雜,發出一陣似哭似笑的動靜,開口說道。

“呵……呵呵,這麼說,朝廷暫時是沒辦法拿我治罪咯?”

羅師爺點頭道。

“東家所言不錯,朝廷短時間之內,確實是沒辦法拿東家治罪了.”

方坤正聽聞此言,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見喜色,依舊滿是苦笑的說道。

“那……那又如何呢?等朝廷將來調集重兵,平賊成功,我不照樣還要被治罪嗎?”

羅師爺見此,低聲說道。

“東家,學生或有一法,可保東家官位.”

方坤正聞言,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羅師爺,眼神中滿是期許之色,開口詢問道。

“什麼辦法?”

羅師爺目光環視一週,俯身到方坤正耳邊,低聲說道。

“東家不若干脆降明吧!”

“這明國初立,正是急需人才之時,若東家肯歸降,明國哪怕是為了士林之心,也定是會重用於東家的.”

什麼是士林之心?

說白了,官帽子就是士林之心。

方坤正聞言,卻是猛地一個激靈,開口喝問道。

“羅師爺,你在胡說什麼?”

“本官若是降明,如何能對得起朝廷恩義?如何能對的起皇上栽培?”

“本官可是天子門生啊,又豈能附逆?”

羅師爺聞言,卻是語帶不屑的開口說道。

“東家何出此言啊?您雖然是天子門生,可天子有把您當門生嗎?”

“您這官位可不是朝廷賞的,而是自己花錢買的.”

“科舉考中進士,卻需要花錢買官才能得到實缺的朝廷,對您那裡來的恩義可言?”

滿清賣官鬻爵已然成了習慣,如此做,好處是朝廷,尤其是皇帝有錢可撈。

可壞處就是讓地方官員在附逆的時候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因為他們知道,官位是自己花錢買的,而不是皇帝賞的,將心比心,那他們憑什麼對皇帝忠心?

方坤正聞言,態度忍不住有些動搖了。

但他還是開口說道。

“若本官投明,家眷該怎麼辦?”

滿清的官員大多都是異地為官的,方坤正要是敢投降大明,那他的家眷怕是要一起去菜市口走一遭。

羅師爺聞言,一張老臉上滿是陰狠的說道。

“東家,大丈夫何患無妻啊!”

“只要您能保住自己的官位,妻子沒了可以再娶,兒子沒了可以再生.”

“可要是命沒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方坤正聞言,臉上依舊還在遲疑。

羅師爺見此,只能是繼續開口說道。

“大人若是顧及家眷,不妨假死脫身,隨便找具屍體來,穿上官袍一燒,事情也就成了.”

“只要東家您自己不跳出來,誰又能說那武宣縣城城破之後,舉火自焚的不是您呢?”

“即使將來明軍勢敗,大清捲土重來,那也和您“方坤正”無關啊,您不是已經在武宣縣城破的時候,自焚殉國了嗎?”

“連累不到家人的!”

方坤正聞言,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動心了。

人都是怕死的,如果能活,誰又能做到坦然的迎接死亡呢?

多活一天,算一天啊!

方坤正咬咬牙說道。

“好,就這麼幹了!”

“那就還是勞煩師爺走一趟金田鎮,去同明軍商量一下本官歸降的條件……”

羅師爺聞言,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和方坤正是綁在一起的,唯有方坤正繼續做官,他才能繼續做他的師爺。

……

滿清乾隆四十二年,二月二十五日。

朱靖垵率領明軍主力,押解著大量的清軍戰俘,浩浩蕩蕩的返回了金田鎮。

朱簡灼帶人在金田鎮外相迎。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那一面面赤紅色的明軍戰旗。

在戰旗下方,就是帶著紅色頭巾,挺胸抬頭,沿著官道走來的明軍主力。

這些明軍士卒剛剛打贏了同清軍的決戰,正是士氣鼎盛之時。

一個個的都是扛著刀槍,挺胸抬頭,接受著道路兩旁的百姓那崇拜的眼神。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

“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為韃虜做馬牛……”

朱靖垵提前安排在迎接人群中的托兒起了個頭,然後,整齊劃一的《紅巾軍戰歌》便響徹了四野。

明軍上下聽到四周百姓高唱《紅巾軍戰歌》,一個個都是挺起了胸膛,隨之一起唱了起來。

明軍上下,士氣如滾油般沸騰。

朱靖垵在看到自己的父親親自出迎之後,當即滾鞍下馬,來到朱簡灼面前,單膝下跪,開口說道。

“回稟父王,此戰,幸有祖宗庇佑,將士用命,父王決勝千里,我軍大勝!”

朱簡灼見此,當即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伸手將朱靖垵攙扶起來,開口說道。

“哈哈哈!”

“哈哈哈哈,吾兒辛苦了,孤王能有此麒麟兒,實乃是我大明之福啊!”

語罷,朱簡灼便牽起自己兒子的手,父子兩人攜手回到了金田鎮上的監國府。

金田鎮上,已然備齊了酒宴。

明軍全軍上下開始按照不同的編制,各自入席。

宴飲開始了!

……

酒宴過後,朱靖垵被人攙扶回了自己的臥室。

才剛躺下,閉眼準備休息,迷迷糊糊間,他察覺到一雙柔軟的小手正拿著熱毛巾幫自己擦臉。

少女身上獨有的幽香在自己鼻尖縈繞。

酒是色之媒,朱靖垵喝了點酒,再加上此戰大勝的暢快,在嗅到幽香的同時,腹中頓時一片火熱。

他睜開眼睛,一把攥住了那隻柔軟的小手,然後便看到了曾媛媛略帶驚慌的俏臉。

看著眼前這張可愛的包子臉,不知為何,朱靖垵忽的食指大動。

一用力便將人摟到了懷中……

……

桂林府!

廣西巡撫吳虎炳臉色陰沉的嚇人。

而在他的面前,是高升派回報報信的使者。

使者將高升書寫的戰報呈遞給吳虎炳,然後開口說道。

“啟……啟稟巡撫大人,此戰我軍南下剿賊之所以大敗.”

“高軍門說了,此戰之所以會敗,全賴東安總兵何子敬不聽勸告,輕敵冒進,以至於大軍陷於明賊埋伏.”

“而高軍門所率的大軍主力也被河流所阻,增援不及,乃有此敗.”

“何子敬本人死有餘辜,但不該連累著廣西綠營損失慘重.”

“此戰,我軍大敗,兵力折損盡半,軍心喪盡而無力再戰.”

“高軍門也只得收攏兵力,退守永安州,以保大軍主力不失,以保桂林安危.”

“還清巡撫大人速發援兵增援永安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何子敬以為自己的一死,能為自己的家人換來一個好前程。

卻是不想,自己死了,正好高升等人讓他這個死人來為戰敗背鍋。

怎麼說呢,死人是不會反駁的,可不就是最好的背鍋物件嗎?

至於說何子敬會怎麼想?

笑死,為什麼要在乎一個死人會怎麼想呢?

反正他又不能從墳墓裡爬上來咬人?

難道不是嗎?

吳虎炳聞言,眼前也是一陣發黑。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聲音中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道。

“意思是,賊軍不可治了?”

吳虎炳沒能想到,自己剛剛上任廣西巡撫沒多長時間,就要面臨如此嚴峻的問題。

使者用力點頭道。

“回大人的話,暫且來看,賊軍確實是勢大不可治了.”

“除非能上報朝廷,調集各省兵馬圍剿,否則,光憑廣西之力,怕是無力進剿賊兵了.”

吳虎炳聞言,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了大椅上。

揉著眉心,開口說道。

“你先退下吧!”

使者聞言,磕頭應喳,然後在巡撫府侍從的引導下退了出去。

吳虎炳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對自己的親隨說道。

“伱親自替本官跑一趟,去將藩臺,臬臺,以及桂林知府等人都請來議事.”

親隨聞言,應喳而去。

而吳虎炳卻是依舊唉聲嘆氣,他用力揉著眉心,滿臉的痛苦之色。

麻煩了,這下麻煩了!

廣西出了一夥兒聲勢如此之大的賊寇,自己這個廣西巡撫,難辭其咎。

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剿了這隻賊寇,那自己廣西巡撫的位置,怕是夠嗆能繼續做下去了。

想著這些,吳虎炳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鍋,怕是真得讓東安總兵背起來了,反正他都死了,也就無所謂冤枉不冤枉了.”

“若不行,便將桂林知府也給拿出來祭旗,對地方的事情隱瞞不報的壞頭,就是他開的.”

在沉思了許久之後,吳虎炳想到了兩個合適的背鍋人選。

在選好背鍋俠之後,吳虎炳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最起碼,心中的壓力沒那麼大了。

反正,他作為廣西巡撫,這個鍋他肯定是不會背的。

……

金田鎮!

朱靖垵從宿醉中醒來,感受著懷中的軟玉溫香,他的精神逐漸恢復了清醒。

從凌亂的錦被以及衣衫中掙扎著起身,朱靖垵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很顯然,昨晚他睡得很好!

按照往常的習慣,朱靖垵早早的起床鍛鍊身體,在鍛鍊完身體之後才開始吃早飯。

就在他吃著早飯的時候,有人前來彙報道。

“啟稟大都督,監國殿下急召議事!”

朱靖垵看著面前的包子油條,揉了揉眉心,但還是開口說道。

“馬上就來!”

他從盤子裡拿起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向著議事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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