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巨大的怪鳥
轟！
轟！
轟！
固定在瑪麗亞牆上的大槌運作起來了。
平均每五分鐘砸一下，能將巨人砸個粉身碎骨。
羅熱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巨人被槌子砸至死亡的瞬間。
他站在城牆上，每次槌子落下，他都能看到飛舞的血沫，以及它因斷裂而崩飛的頭顱。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項偉大的發明。
在吩咐了手底下的人，讓他們對這個槌子的發明者進行調查時，他們告訴羅熱的名字，讓羅熱不再感到意外了。
發明者——韓吉·佐耶。
羅熱認識她。
雖說至今不清楚她到底是男是女，但至少從他的角度來看，韓吉應該是女的，而且還是那種很瘋狂很變態的吃女。
要是對人類變態也就算了，她是對巨人痴迷，痴迷到變態的程度。
也不知道是以前受了什麼刺激，她會變成這樣，但就羅熱想來，一定不是什麼有趣的回憶刺激就是了。
像那樣的刺激，羅熱也經歷過，並且因此而產生出了奇怪的癖好——喜歡虐待壞人。
在牆內，這個癖好自從當時殺死紅眼的時候觸發了一次，直到最後都沒怎麼觸發過了。
對他來說，牆內的人，除了一些恃強凌弱的貴族以外，幾乎全都是好人，或者說不得已而對他敵對的好人。
對於好人，羅熱沒有虐待的傾向，但一旦遇到什麼壞人，那情況就會發生變化。
羅熱倒是沒有什麼想象力，沒有辦法像那個扎克雷總統一樣，對貴族除以那種“腦洞大開”的極刑，讓他們顛倒過來，用嘴排洩，用肛門吃飯。
但他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諸如一些奴隸主對奴隸的懲罰，他多少會一些，都是從書上看到的。
想當初，艾爾迪亞國的國王，在對待忤逆自己的人的時候，就會把他們的舌頭拔下來，把他們的眼睛摳出來一隻。
羅熱雖然不會原樣復刻，但也會“取”走一些東西。
不致死，但也讓人極度折磨。
現在，得益於大槌，羅熱的天蠍兵團和調查兵團在牆內對巨人的討伐工作省力了不少。
他們日夜不停地對巨人進行討伐，雖說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但至少巨人的數量在持續銳減。
終於，在幾星期後，瑪麗亞牆牆內的巨人歸零。
開始有人謀劃著在瑪麗亞牆牆內籌措自己的住所。
為了照顧牆內人對瑪麗亞牆可能還會被破壁的擔憂，牆內的新政府給了他們許多的好處和優待。
剛開始的確有人擔憂和畏懼，但直到天蠍兵團和調查兵團互雙方討伐數目公佈的那一刻，他們全都放心了。
因為他們看到，調查兵團討伐了六百七十隻巨人。
而天蠍兵團則是討伐了兩千四百四十四隻巨人。
“這麼說，還是天蠍兵團比較厲害啊！”
“羅熱這個傢伙還不賴嘛。”
“可以啊！天蠍兵團萬歲！！”
“都跟我參加！此生無悔入天蠍！！”
“參軍了參軍了，聽說天蠍兵團裡的每個士兵吃得都跟貴族一樣好！”
“真的嗎！？我要參加！！”
牆內對待羅熱的批判聲音少了很多，更多的人選擇加入天蠍兵團。
站在城牆上，羅熱看著已經在城牆上站了很久的埃爾文。
“你輸了。”
羅熱走過去，對埃爾文說道。
埃爾文依然還在看著遠方，頓了許久，他才開口說了一句話。
“以前，我的父親，試圖證明巨人的來源，證明牆外的確有人存在，後來因為不明原因被殺害。
“現在，羅熱你出現了，父親的想法也因此而實現了。
“他是對的。
“我畢生追逐著的，畢生求索著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為此，我自私自利，犧牲了許許多多的人，煽動他們去死，就為了我最想知道的那個真相。
“現在，也是時候了。
“交給人類自己選擇。
“不管是獻出心臟，還是自由之翼。”
聽到這話，羅熱非常疑惑。
“什麼意思？”他問。
“就像我說得那樣。”埃爾文說，“牆內永遠不應該有內鬥，也永遠不應該有紛爭。幾年前，我沒有選擇相信你，因此而犧牲了很多無畏的勇士，他們每日每夜，都在我的心裡刺痛著我，促使我做出這個決定。”
說完，埃爾文便轉過身，錯身離開了羅熱。
“怎麼？”羅熱回過頭，看向埃爾文的背影。
“今天早上，我辭去了調查兵團團長的職務，等到適合的時候，我會再次出現，不過不是現在了。”埃爾文說道，越走越遠，“我會一直關注你，羅熱。”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政變？”
埃爾文的身後，羅熱大聲問道。
“如果你想政變，還用等到現在嗎？”埃爾文最後說道，從懸梯上走了下去。
羅熱一個人站在城牆上，默默地看著埃爾文的身影消失掉。
圖爾斯操縱立體機動裝置，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飛了出來。
羅熱吃了一驚，他居然沒發現他。
“我都聽到了。”圖爾斯毫不遮掩道，“埃爾文認輸了，咱們贏了！老大！以後牆內就是咱們說了算！至於調查兵團剩下的那幫蝦兵蟹將，如果他們不服，就揍他們！”
“嗯……這倒是次要，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做到沒被我發現的？”羅熱好奇道。
“潛行啊！”圖爾斯笑笑，“老大你教給我的啊，我一直都在練習，吃飯也練，睡覺也練，練到現在，我連走路都有時會潛行起來，經常“突然出現”，嚇人一跳呢。”
“原來是這樣……”
羅熱點點頭，他本來也就隨手一教，但沒想到圖爾斯居然一直都在刻苦地練習這一項技能。
嗯，孺子可教。
但沒等羅熱誇獎圖爾斯。
忽然間，圖爾斯的瞳孔放大，面容忽然變得驚愕。
“老大，那是——”
他伸出手，向著羅熱身後的天空一指。
羅熱見狀，回頭一看。
一艘飛艇飛在了半空中，破開雲層，緩緩駛來！
在牆內，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飛艇，他們驚叫起來，大喊著“怪鳥”，心裡滿是疑惑。
“終於來了嗎……”
羅熱低聲喃道，攥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