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

羅熱如約去找利威爾,但這次有一點不同,他沒有帶任何人,只是自己一個人去。

再次來到熟悉的街道,再次來到利威爾的家附近,羅熱看著在路邊拐角處凍死的人,駐足,看著他。

雖說地下沒有下雨下雪這樣的威脅,但流浪漢的日子也不是也別好過。

晚上的時候,地下的溫度也很低,尤其是秋冬季節,流浪街頭衣不蔽體的情況下,極易容易凍死在街頭,更何況會來到地下街道的人,大部分都是窮人。

看著眼前這具凍死的屍體,羅熱嗅到腥臭味。

他沒有像什麼善人一樣,聖母心發作的對屍體進行這樣那樣的憐憫,畢竟,這個人已經死了。

如果沒死的話,羅熱倒是有可能賞他一些錢,讓他熬過一星期的夜晚。

但他死了。

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會讓羅熱駐足觀看,也不過是因為這使他想起了以往。

這屍體是個瘸子。

腿患上了地下街道的人都有可能患上的腿疾,目前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

羅熱以前也是個瘸子,他想,如果最後沒有獲得巨人之力的話,那麼他也許就會和這個人一樣,空懷理想,悲憫地凍死在街頭罷了。

就在他感懷的時候,忽然間,一道聲音從他身邊響起。

“等你很久了。”

是利威爾,他和羅熱一樣,盯著那具患了腿疾而死的流浪漢。

聽到聲音,羅熱轉過頭。

“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姓名了麼?”羅熱說道,看著利威爾的眼神,似看穿了一切。

利威爾和他對視了兩秒。

他知道,眼前人是個聰明人,不僅如此,而且在各個方面的能力也絕不遜於他。

這樣的人他曾經見到過,只是他的姓名和自己的一模一樣,但眼前的這個人卻姓“布朗”,這讓他很意外。

“阿克曼。”

猶豫了片刻後,利威爾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個和“惡魔”諧音的姓名。

曾經的他不知道這個姓名到底意味著什麼,直到母親死了,他被人販子染指談論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姓名到底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阿克曼民族,意味著價錢更高。

至於為什麼更高,他不知道,直到有天遇到了一個叫“肯尼的男人,發掘了他的潛能,他才逐漸頓悟原由。

聽到利威爾說出自己的姓名是“阿克曼”的時候,羅熱雖然早有所料,但還是有些吃驚和驚喜。

在馬萊,馬萊的教科書上也專門有一頁,介紹這個在牆內專門侍奉王的種族,尤其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民族雖然是艾爾迪亞人,但卻有著特殊的戰鬥傳承,會將他們每一代的戰鬥記憶彙編到基因裡,傳送給下一代,而且不會受到“始祖座標”的影響,無法被修改記憶。

也就是說,他們是除了艾爾迪亞王族以外唯一知曉“真相”的種族。

但依照常理來說,他們應該會因此獲得很高的地位才對,怎麼會有淪落到地下街道的人?

難道利威爾是私生子?

這些,羅熱不得而知,但也無關緊要就是了。

“跟我走吧,至少可以互相合作,各取所需。”

羅熱說道,向著利威爾伸出手。

利威爾看著羅熱,眼神裡閃爍出複雜的情緒。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願意和他這個來自地下街道的人握手。

慢慢抬起手,利威爾最終和他握了握。

“不需要說那麼多廢話,希望你記得你的承諾。不光是我,我的同伴也必須獲得和我一樣的待遇。”

“我當然記得。”羅熱點點頭,“這些都沒問題。”

兩人達成共識。

當下下午,羅熱的手下內利就辦妥了他們所有人的地上居住權,當然,來來回回也花了重金。

內利每次看到組織資金大筆大筆嘩嘩地流出去,心都在滴血,但羅熱卻表示無所謂。

能得到利威爾這樣的高手,他很高興。

只是苦了內利,算賬要算到後半夜,為得就是替組織能省則省,能賺則賺。

不得不承認,內利是個賺錢的天才,羅熱每次都被他的能力震驚,訝異於他能止住組織巨大的財政虧空,一星期甚至一個月下來,居然還有得賺。

只是內利知道,幹普通黑幫會幹的買賣,遲早有一天會有傾覆的危險。

所以在某一天的清晨,其他人都出去的時候,內利找到了羅熱,專門說了這個事情。

他還是老樣子,認為應該販毒。

搶劫固然來錢快,但是,販毒畢竟是生意。

只要是生意就又空子可以鑽,就可以一直想辦法永動地盈利。

但是搶劫沒辦法,一但被抓到,整個組織都有可能被連根拔起。

聽了內利的建議,羅熱也想了很久,但他仍然不想販毒。

“發展其他產業吧。”羅熱說,“總有其他的錢可以賺。”

但內利卻搖搖頭,“其他的產業確實也有,但說實在的,沒得選。我們畢竟是黑道,幹不了乾淨的事情,不販毒,錢不來,組織也發展不起來,而別的產業沒有像販毒這麼暴利。老大,您看呢?”

“真的沒有別的途徑?”

“真的沒有了。”

“那我們就洗白自己吧。”

“???”

內利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啊這,老大,您的意思是說‘黑白道通吃’嗎?但是像我們這樣的黑幫,如果憲兵或者官場沒有人的話,根本洗不白啊,就算是卡門幫,也沒有完全洗白,只是在憲兵那邊討了個‘民間組織’的名頭而已。”

“民間組織就夠了,只要能減緩憲兵那邊的壓力,就是有意義。”

“但是……憲兵會聽我們說嗎?他們會理會我們嗎?”內利表示疑惑。

“他們目前當然不會理會我們,但是隻要我們規模發展起來了,那麼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因為這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選擇。”

聽完這一席話,內利感覺自己像是吃了滿嘴的大餅。

這個老大真會畫餅!

他怎麼敢吹得啊?

組織明明現在才處在發展的初期啊!

連幼苗都不算,只要憲兵注意過來,直接就連根拔起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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