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營衛衙門。

指揮使職所。

“怎麼?怕了?”

“還是說,你這都營衛衙門翅膀硬了,連本官的命令都可以無視了?!”

呂正平看著半天猶豫不決的羅平,沉聲喝問道。

都營衛雖然是個獨立的衙門,但與五行司不同的是,依舊隸屬於兵部,這也是羅平在冷月面前總是矮一頭的原因。

“卑職不敢!”

羅平搖了搖頭,急忙拱手說道。

“如此甚好。”

“那這件事本官就交給你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呂正平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說了一句,起身準備離開。

“大人慢走。”

羅平躬身一禮,目送呂正平離開。

隨著呂正平走出都營衛衙門的大門,羅平緩緩直起了腰,可是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

“這個老東西,這是在拿我當槍使啊?!”

“來人!”

羅平咬著牙,狠狠地說了一句,一腳踹翻了旁邊的一把椅子,大聲喊道。

聽到話音,兩名手下立刻跑了進來,緊張的看著滿臉憤怒的羅平。

“給老子查一查,最近呂家和離安侯之間有沒有什麼過節?!”

羅平緊握著雙拳,狠狠地說道。

“是!”

手下答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開,一刻都沒有停留,似乎生怕羅平將邪火發洩在自己的身上。

...

天下第一樓。

一間寬大的房間內,離無極慵懶的坐在最裡面靠牆的一張椅子上,手裡端著龐小小親自為自己泡好的茶,饒有興致的看著站在房間正中的那兩名青年。

兩名青年手中各自拿著一本裝訂成冊的書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段段對話,互相呼應,有來有回。

二人的身前,還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一塊醒子,一把扇子,一塊手絹。

沒錯,他們正在演練的,正是相聲!

前段時間離無極每日伏在桌案之上所寫的東西,就是一個個的相聲段子。

前世的他,酷愛相聲,不過對於老派的相聲研究不多,看得更多的是德氏一脈和曹氏一脈的新派相聲。

根據記憶,他已經將一個個的相聲段子裝訂成冊,挑選了一些孌童,整日訓練。

他見不得男人出來做,那會讓他有種深深的恥辱感,但總得教會他們一技之長,讓他們有本事謀生而不至於被餓死。

自從天下第一樓成立之後,他就取消了孌童這個職業,但凡在他的場子裡,不會再有賣弄風騷的男人。

男人與男人,那畫面想想都令他厭惡。

“兄長,這就是你說的相聲?”

“怎麼我以前從未聽說過?”

龐小小站在離無極的身邊,看著滔滔不絕的那二人,遲疑著問道。

“我創造的東西,當然是獨一無二,世間僅有的。”

“不過你應該知道說書先生吧?其實他們有些類似,都是一張桌子,一塊醒子,一張嘴,說的有趣,自然有人買賬。”

離無極笑了笑,緩緩解釋道。

聽了離無極的解釋,龐小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正在演練的二人,時不時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不過離無極對於這些學員的表現並不滿意,距離他希望達到的現場效果還差得很多,看樣子還得繼續磨鍊。

“公子。”

正在這時,曹子安推門走了進來,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快步來到了離無極面前。

“蕭弘興來了。”

曹子安拱手一禮,湊到近前說了一句。

“哦?”

聽到曹子安的話,離無極挑了挑眉毛,瞬間來了興趣。

“你先看著,幫我監督他們,我去見個人。”

離無極一邊起身,一邊拉著龐小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笑著叮囑了一句,帶著曹子安轉身向外走去。

龐小小答應了一聲,煞有介事的觀察著那二人,變得更加認真了起來。

走廊中,蕭弘興有些緊張的徘徊著,也許是看到了身背劍匣站在不遠處,一臉冷漠的陸遠,顯得有些緊張。

“蕭公子。”

離無極走出房間,一眼便看到了侷促不安的蕭弘興,笑著說了一句,緩緩走了過去。

“見過離安侯!”

聽到話音,蕭弘興急忙轉身,直接行起了跪拜大禮。

離無極一看,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蕭弘興的手臂,硬生生將他拉了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這兒不興這個!”

離無極看著一臉無措的蕭弘興,一臉認真的說道。

蕭弘興愣了一下,後退了兩步,躬身一禮。

“走,進屋聊。”

離無極笑了笑,拍了拍蕭弘興的肩膀,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蕭弘興一言不發,緊緊地跟了進來。

“坐。”

離無極一邊坐在窗前的坐榻上,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對面,緩緩說道。

“小的不敢。”

蕭弘興搖著頭,緊張的說道,聲音小的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

離無極也沒有強求,笑了笑,示意曹子安開始泡茶。

“蕭公子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離無極打量著蕭弘興,淡淡的問道。

今日的蕭弘興,沒有了那晚的醉意,雖然身上所穿衣服有些老舊,但卻洗的很乾淨,倒是更增添了幾分窮酸書生的氣質,而且也沒有那晚茶攤上那般自在了。

“那晚在茶攤之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可能有些話得罪了侯爺,今日特來請罪,還望侯爺大人大量。”

蕭弘興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卑微的說道,神態近乎哀求。

看著主動登門認錯的蕭弘興,離無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過去,才能讓堂堂蕭家之子淪落成這般唯唯諾諾的模樣,雖然是二房之子,但總該有些蕭家人該有的氣勢才對。

“你並沒有得罪我,我們只是喝了一場酒,僅此而已,就這麼簡單。”

“如果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就當我們從未相遇過。”

離無極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他不想結交一個如此膽小怯懦的人,那不是他想要的蕭家繼承人。

聽了離無極逐客令,蕭弘興渾身一震,一下子陷入了掙扎之中,臉上覆雜的神情不斷變換著。

緊接著,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把正在泡茶的曹子安都嚇了一跳。

“實不相瞞,小的今日前來,是想投靠侯爺,只不過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蕭弘興跪在地上,拱著手,壯著膽子說道。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看到這一幕,離無極忍不住笑了。

“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收你?從你身上我能得到什麼?或者說,從蕭家我能得到什麼?”

“據我所知,你是蕭家二房之子,在蕭家根本就沒有地位,連蕭家的下人都敢對你指手畫腳,你憑什麼?!”

離無極看著蕭弘興,冷笑了一聲,沉聲問道。

“只要侯爺願意讓小的跟著你,小的發誓,從今往後甘為馬前卒,為侯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即便是做牛做馬,都可以!”

蕭弘興拱著手,斬釘截鐵的說道,由於用力過猛,指甲都已經扣進了肉裡。

“當真?”

離無極看著一臉決絕的蕭弘興,笑著問道。

“千真萬確!如若違背,小的必將遭受天譴!死無全屍!”

蕭弘興重重的點著頭,堅定的看向了離無極,毫不猶豫的發了一個毒誓,神情激動不已。

“我要你成為蕭家下一任家主,你行嗎?”

離無極看著蕭弘興,一字一句的問道。

“什...什麼...”

聽到離無極的話,蕭弘興渾身一震,直接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離無極,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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