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郡,曲輒城。

哀嚎響徹孤城,黑雲籠罩天際。數不盡的血紅異靈蜂擁而至,撲向的,是一線光芒下的最後一線生機。

“這是?”

被青木圖憑空召喚而來的墨嶼,見此場景,也頓覺訝異。

然而,周圍的現狀,卻是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機會,緊接著的麻煩,就如蜂擁一般,向他快速襲來。

一記雨綴,也暫時牽制了這無休止的,瘋狂的襲擊。

就這樣,墨嶼手持著斷玉劍,一邊抵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一邊打探著四周。

不遠處,有著同樣的抵擋,那是如刀刃般飛速旋轉切割在血色異靈中的千百飛葉。

身陷如此危機,突然察覺周邊還有正常生靈,墨嶼也是沒有絲毫猶豫,一邊牽制這血色洪流,一邊就向那人靠近。

“柳兄?”

“墨兄?”

當兩道身影愈來愈近,情況也自是明瞭,那以飛葉抵擋血色洪流的,不是別人,正是千葉飛流——柳清柳公子。

“小心!”

就在二人恍神之際,周圍的血色異靈卻是沒有絲毫停止的念頭,一道凌厲的血光,就這樣朝柳清身後襲來。

提醒事遲,襲來時快!恰血色咫尺之際,一道嘹亮的鶴唳,化解了此次危機。

白雲飄逸,紅鶴展翅,是同時被傳送至此地的段寧寧。

短暫危機已除,但大片的血色異靈仍在,三人心知肚明,暫且放下了敘舊,集中精神應付起了當下之敵。

熾熱的烈火從天而降,一條百米焦道應此而生,所過之處,血色異靈,無一不被焚燒殆盡。

於餘音嫋嫋時,另一道寒氣百米,也盡數,冰封了一道的異靈。

有了蕭無缺和蕭晚吟的加入,百米之內,已是再無血色的異靈靠近。

兩條被靈力造就的長道,此時正如天塹一般,使得這些異靈,不敢絲毫有所犯。

“墨兄,你們隨我來,此地不宜詳談。”

有了這暫時的安寧片刻,柳清也是再一次的開口了。

初來乍到,不明所以。眼下,墨嶼四人也沒有什麼太好的主意,就這樣,以墨嶼為先,四人也是先後頓首回應了柳清。

再次停步,四人已被柳清引入到了一處金色結界內。而相較於結界外的無數血色異靈,這裡倒的確能被稱得上一方淨土。

隨著柳清燃盡一張記號符籙後,半刻之後,結界內,又迎來了四人。

“鄧在懌!你小子怎麼也會在這?”

時過境遷,昔日同閣,如今倒是再一次重聚了,相較於柳墨二人的小試之交,蕭無缺和他們,可是實打實的一閣之友誼了。

所以,再見故人,尤其是曾經與之鬥了不下百遍的鄧在懌,一時間,蕭無缺也是難掩激動。

“什麼叫我怎麼會在這?蕭無缺,是不是想挨小爺的槍尖了,這麼沒禮貌。”

鄧在懌,一個活生生的刺頭,自認自家槍法頂尖無二,曾經逢人不是吹噓,就是比試。

尤其是與以槍為靈魄的司靈,總想與之,爭個高低。

據說,在新秀小試之前,由他和蕭無缺引起的雙槍比試,是秘衣閣最備受關注的司靈較量。

“好了,好了,你們別打趣了,正事要緊。”

聞著這對歡喜冤家如同往日一般唇槍舌戰起來,柳清也不禁扶額苦笑,但本著形勢危急,他還是出言打斷了他們。

“對了,柳兄,此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緊跟著柳清的出言制止,墨嶼也是將其心中疑問全給吐了出來。

“七日前,我們隨同夏侯城主受曹城主所邀,來到此城,探查罪源。”

“起初,一切無恙,但也正是我們進城那刻,罪源——卻爆發了。”

“原來曹城主,早已被罪源背後的人擺佈,自踏足這曲輒起,我們就已陷入了一場蓄謀。”

“背後之人佈下這惡靈亡魂大陣,試圖把這曲輒城,煉化為,一座人間煉獄。”

“城外,已無可突圍,城內,也唯獨留下了這一方淨土。”

“這金色結界乃是夏侯城主所留,如今夏侯城主也正與那兩位背後之人較量,而這修羅場,算來算去,七日下來,也唯獨我等五人與僅剩的城衛七十二人,苦苦掙扎。”

“結界內,也還有數百婦孺尋常之人活存下來,可一旦結界被攻破,屆時,頭頂上方由亡魂匯聚的黑雲,便有他們。”

原來,墨嶼先前所初見的那一團團籠罩在天際的,並非是黑雲,而是城內的亡魂所聚。

如此平淡的言語之中,卻充斥著細思極恐。

而說完這些,向來以風輕雲淡著稱的柳公子,也是難免因此而動容,語氣之中,更是流露出淡淡無助和嘆息。

“柳兄,你說的夏侯城主,可是琅玥城的夏侯城主?”

聽聞柳清講明事情始末,墨嶼卻是調轉矛頭,另問了起來。

“不錯,正是他,夏侯城主的女兒就在這,莫非墨兄與之交熟?”

說著說著,柳清向墨嶼示意過去,同是秘衣閣的夏侯倩倩也因此映入了墨嶼的眼簾。

搖搖頭,墨嶼否認了。

“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談不上太過交熟。”

當日琅玥城,今時司靈苑,墨嶼也是第一次明瞭,這其中的因果聯絡。

“害,不說這些了,不過墨兄,你們的前來,倒是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啊!”

長嘆了一口氣後,柳清也像是卸下了重擔一樣,發出如此感慨。

“柳兄,何出此言?”

墨嶼正愁著呢,柳清一句希望,的確是有點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們不是得知訊息前來救援的嗎?如今曲輒城訊息傳不出去,也傳不進來,人亦如此。”

“如果這都不是希望的話,恐怕就真是讓夏侯城主提前料到了。”

說到這裡,柳清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剛剛還舒展下來的一行眉峰就這樣由緩轉蹙。

“如果我說,我們事先並無接收到任何訊息,完全是憑空而來的,柳兄,你會相信嗎?”

事出有因,不管讓人信服與否,墨嶼也只好將這赤裸裸的真相全盤托出了。

是啊!既然全城已被封鎖,又哪裡來的什麼救援呢?只有這般,才能解釋墨嶼四人的出現。

難以接受現實又如何,在蕭無缺等其他三人的一致點頭下,柳清只好放棄了那般猜想,帶著絕境之下僅一線生機與希望的猜想。

“自救,唯有自救!”

柳清口裡喃喃自語,一時之間,墨嶼竟已找不到曾經那個風輕雲淡的影子了。

想想倒也的確,僅五名統領,七十二個千行修士,在七日之間,反覆阻擋城內數不盡的惡靈傾襲,如此重擔,身為五人領首的柳清,壓力不可謂不大。

加之墨嶼等人的到來,本以為勝利在即,卻不料,一切從頭,交相打擊之下,沒有崩潰已屬好過。

然而,就在士氣低迷之際,一道沉重的聲音,卻恰時的拜訪眾人。

“小兄弟,別來無恙啊!”

一道投影突然出現,而聲音傳來之人,正立座於虛空之中,五道極其璀璨的至尊環,就隱隱的浮現在他的身後,層層相遞,輪輪轉動,好不威風。

開闢虛空?隱隱至尊環?是五轉至尊強者!

來不及細究這些,墨嶼聽得出來,這問候正是向他而來。

“你是...夏侯城主?”

詫異之時,墨嶼也算是及時做出了回應。

其他人聽後,也無一不抱拳致意,而這也是修士界歷來的傳統,強者自是為尊!

沒有明確回應墨嶼,但睜開的雙眼,無疑是預設了墨嶼的猜測。

“一切種種,屆時自會明瞭,而我此番投影下界,時間也很緊迫。”

“凡事因,凡事果,小兄弟,你們既然現身於此,就一定,也帶來了破局之法。”

“怎麼來的,就自然怎麼去,好好思索思索,答案就在那兒,一直都沒有變化過。”

說到這裡,一切戛然而止,還不待墨嶼理解這番意思,投影就消散於光影之中了。

面對夏侯城主這般不挑明的言外之意,墨嶼著實是有些不理解,難道大禍在即,還要故弄什麼玄虛嗎?

可冷靜下來,他又似乎明白了其中意味。

所來即所去,堪破不說破。答案已註定,唯有“青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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