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崔宅大戰後,趕馬鎮重新迴歸到了它的正常軌道......

不僅掃清了趕馬鎮所遺留下來的禍患——被周摮暗中“換血”的鎮衛,也挖開了這周摮欲在趕馬鎮所圖謀的一切——一大片白玉礦脈。

至於白玉礦脈,那可是一筆了不得的資源,其礦脈盛產高階靈液——白玉涎,是修士界最備受推崇的天材地寶,沒有之一。

一滴普通白玉涎,可易三百枚靈元,這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其素來就有“大陸硬通貨”之稱,是整個天衍洲最為普遍,也最為珍惜的修煉資源。

沒想到,除了中洲白玉郡,這小小的趕馬鎮,竟也有這麼一大塊財富。

並且,在這座礦脈中,似乎還發現了白玉涎的“進階體”——一種被青色雷電包裹的特殊白玉涎。

不過,其數量卻極為稀少,萬滴白玉涎中才能孕育出這麼一滴來。不說其價值了,其效用,那也是萬中唯一。

一滴這樣的特殊白玉涎,第一次使用,可足足抵得上正常修士整整一年的修煉。如果要估個價的話,一滴可抵百萬金,沒錯,是一百萬靈元,且還有價無市!

要知道,當初段寧寧在天藏樓內一舉拍下龍妖蛋,也不過才三百萬左右靈元啊。

這等白玉涎,三滴就抵得上一枚頂級龍妖蛋,也難怪這周摮放著好好的烏龍匪首不當,下山來假扮這普通商戶。

但話又說回來,這等白玉涎,被青色雷電所包裹,莫非?就是墨嶼四人苦苦尋找的——“青雷白玉涎”?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墨嶼拉下臉面,向嵇城主求了一些。而鑑於墨嶼等人在此次趕馬鎮之禍中發揮的巨大作用,這嵇不休,也是答應了。

一小甁這樣的白玉涎,作為回報,交到了墨嶼的手上。雖然不多,但光這一甁,可就值個千萬靈元了。

此行目的已達到,墨嶼四人,也該到了拜別這趕馬鎮的時候了。

臨走前,在墨嶼等人的推舉下,孤月狼妖三狼成為了這趕馬鎮鎮衛的新統領。

此後,就由他,來守護這趕馬鎮的萬家繁華。

好處理的事都已經處理完了,不好處理的事也只有盡力處理了。

周摮禍害的良家女子,被一一毀了貞潔不說,生還者,也是鮮有之。而這些“僥倖”的生還者,又該如何面對往後的日子呢?

還有那些被屠戮的過往商戶,不要說生還了,能找到屍首的,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這份不幸中,就有崔盈盈的父親,也就是那個真正的崔逑。

被貪慾所禍及的殺戮和慘劇,遠不止趕馬鎮這一遭。也許,在接下來的征途上,墨嶼等人還少不了跟周摮那背後的“神使”大人交手。

趕馬鎮一禍揭露後,雖然萬家悲慟,但在墨嶼四人告別這一天,也還是家家戶戶齊至。

數不清的祝福和感謝,在墨嶼四人的耳畔邊迴盪,其中,就有那日小販的“愚眼不識英雄”。

但給四人留下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個愛哭鼻子卻又敢挺身而出的小女孩。

啟程路上,便又是一番別樣的景況。

“你這畜生,全給喝了?!一滴都不留?”

原來,墨嶼欲取出那珍稀的“白玉涎”和青木圖一起,想來一看,究竟這是不是他們苦尋的“青雷白玉涎”。

卻不料,被他手腕上的小青蛇抓住了機會,直接將一整瓶白玉涎生吞,這才出現了墨嶼罵罵咧咧的一幕。

“哎呦,你還不服,還敢咬我?沒天理啦!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墨嶼仰天一嘆,頗為感慨的,就像是特地在向段寧寧三人訴苦一樣。

“那個,嶼哥哥,你剛才打小青蛇了,所以,它才...才咬你的。”

沒想到,安慰他的話不到,站小青蛇的話,倒是緊隨而至。

“我打它了嗎?”

被蕭晚吟這麼一打插,墨嶼也是反問三人。

“打了。”

“沒錯,打了。”

“嗯的。”

見三人出奇一致的篤定,墨嶼差點就是兩眼一黑,至此,他已清晰了他的地位。

鬧劇結束後,墨嶼也是開始正經了起來。他熟練的開啟青木圖,沒有讓人失望的,即使青雷白玉涎全被小青蛇一飲而盡,它,還是給予了眾人接下來的目標。

而這一次的目標,是清晰的,是明確的,它就指向一城——“邕郡隨茂城”。

此去隨茂,路途遙遠,怕無趣,墨嶼索性就給三人講了一下關於那孤月狼妖的故事。

至於這故事怎麼來的,那還得從那天墨嶼化解狼妖所中之筮講起。那一次,墨嶼可不是單單用他的風之法則在解筮。

法則下隱藏的,是奇譚筆之力。為了分辨是敵是友,在那種情況危急下,墨嶼還是選擇了這個辦法。

奇譚筆,可往眾生,溯前緣。

——“我叫三狼,此名,既非生母所取,亦非生父所賜。”

——“我是一頭無父無母的妖,它們說,我體內,有著稀薄的人族血脈留存。”

——“我一生下來就被棄養在這塗牙窟,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妖了。”

——“沒有經過物的階段,這就是人妖血脈遺存的最好見證。正因如此,在塗牙窟的前一百年裡,我備受排擠和羞辱。”

——“我本以為這樣的目光,會貫穿我的餘生,直到,我遇見了她。”

——“大概是因為血脈裡的留存,骨子裡的下意識,讓我愛上了一個人。”

——“他們說,妖活百世,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不過百年歲月,我們之間,沒可能。”

——“事實上,在我遇見她的第一百年裡,我認識她,她並不認識我。”

——“妖的第一百年裡,是化不了人形的,所以,我沒敢見她。也許,她也不敢看我吧。”

——“一百年,說長也不長,對於妖來說,不過轉眼之間。對於修煉了靈力的人來說,也可以接受。”

——“但,她卻是普通人。”

——“很快,我以一個偷窺者的身份,見證了她的一生。”

——“相夫教子,生老病死。人族對於普通人的一生是這樣概括的,也是這樣進行的,也包括她。”

——“我本以為,這只是我漫漫歲月中的一次悸動而已,卻不料,在我的第二個百年內,我又遇見了她。”

——“雖然樣貌已經改變,但眼神卻告訴我,是她!”

——“可我還是不能見她,她還是普通人,我還是一頭,不能完全化形的妖。”

——“又是一次見證,不過不同的是,這一生,她過的更為開心,更為滿足,她的性格,也從上一生的溫婉變成了活潑。”

——“但她的眼神卻始終未變,這也是我篤定她身份的唯一藉口。”

——“這一世,我雖不能完全化形,但我卻更像了幾分人樣。曾經無數次,我想跟她坦白一切,可最終還是按捺住了這份衝動。”

——“但我可以保護她了,一直到,能保護她的那個人出現了。”

——“是的,他們很恩愛。我走了,失望的走了,沒有像第一世那樣,一直在暗中窺視她。”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拼命的修煉,無暇其他,我一定能在下一世,遇見屬於我的她。”

——“可天命往往愛好捉弄人和妖...”

——“第三百年,我成功化形了,完完全全的,如人一樣。”

——“可我帶著滿心的歡喜準備去尋她的時候,卻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再也沒見過她,那擁有同樣眼神的她。”

——“這一找,就是整整兩百年,本來覺得時間過沒那麼慢的我,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

——“這兩百年裡,我找了整個人族大陸,卻始終沒有發現她的半分訊息。”

——“人族大陸很大,也很危險,比塗牙窟,還要危險。我險些,在找她的路上,丟了性命。”

——“同時,人族大陸也有很多能人之輩。甚至普通人,也可以推算天機。”

——“老者告訴我,人妖本無緣,我與她有緣分,已是上天眷顧。可我卻沒加以珍惜,將來再續,難如登天!”

——“第一次,我感到了只有人才會感到的心痛。他們說,這是妖化形後的代價。”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代價,失去她的訊息,那才是我最大的代價。”

——“受老者點撥以後,我回去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到了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

——“這一回,我卻遭遇了更大的危機,是雁橫山上的一幫修士和另外兩個實力強勁的人。”

——“逃亡的路上,我還險些傷到一些普通人。”

——“本著求生的慾望,我越逃越遠,但我一想到,那些普通人可能也會喪命於那些惡毒的修士之手,我就又回去了。”

——“為了不讓那些普通人再有所誤會,也為了不讓那些剛剛追殺我的人察覺,這一次,我不再是以本體回去,而是化作人形。”

——“事實如我所想的那樣,那幫兇殘之人,一點也不顧及同族之情,對這些沒有靈力的普通人,竟下了死手。”

——“等我趕到的時候,殺戮已經展開了。在這些普通人的口中,我得知,那是一個叫烏龍寨的匪患勢力。”

——“由於那兩個實力比我強勁的人都在場,我拼死,最後也只能在這群看起來像商隊的為首之人的懇求下,救下了他的女兒。”

——“逃亡一路上,我直到塗牙窟,才放下了久懸著的心。也是在懷中的啜泣聲下,我才終於注意到了這位女子。”

——“來不及反應她的悲痛,我見到這熟悉的眼神後,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是你!”

——“那一刻,我緊緊擁住她,卻不知道這是一種安慰,還是一種不願意讓身前緣分再拱手相讓的執念。”

——“真是命運捉弄,老天戲謔。”

——“前幾生裡,我以極大悲痛,見證她極大歡喜。”

——“這一世,她正遇極大悲痛,我卻因與她真正相遇而極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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