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上面一層,血池這一層可以說安全的多。
觸手並沒有攻擊夏侯,僅僅是停留在夏侯的身邊的不遠處,死死的跟著他。
兩邊的隊伍開始無聲的匯合。
錢鳴這邊用著軍用的手語在給夏侯發著訊息。
夏侯很是熟練的回應著。
嚴蘇看著詭異的夏侯,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有轉變了。
那種陰狠冰冷的感覺已然消失了,現在表現出來的更多是帶著軍人一般的剛毅。
腳下的步子也從原本的輕鬆愜意,變成了儀仗隊的正步,漢劍也被他掛在腰間。
一聲聲的鞋子與地面的接觸發出無處迴響。
嚴蘇很是不解。
從夏侯的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極度自信的氣息,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還在猶豫的觸手抽了過去。
漢劍一瞬間就出鞘了,行動比之前更加的利落。
可以說是鋒芒盡露。
劍鋒上的黑色的電光將劍身不斷的延長。
黑色的雷電輕鬆的將觸手切割成碎片,一抹雷電劍光從漢劍上脫離出去飛向了長著觸手石壁。
頭頂的石壁再次震動。
震動的幅度比上次還要大上一些。
錢鳴方向打出一個手勢。
通道位置已經確認。
趁著震動發出的巨大的聲音這些人開始了快速的移動。
劍光造成的巨大聲響無疑是給了他們逃生的機會。
正步的聲音還在迴響。
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這樣的正步。
步子不大一步只有七十五厘米。
夏侯在丈量這裡。
在夏侯身後的嚴蘇和薇恩也開始了行動,也向著軍人移動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
她們還看到了幾個幸運兒從另一邊快速快速的向著大部隊的方向跑去。
十幾分鍾之後。
正步的聲音停了下來,頭頂上的觸手也開始畏懼夏侯了。
甚至連線近都不敢接近了。
血池這一層的大致面積比上面小了不少。
如果是金字塔,應該是個倒著的金字塔。
夏侯最後有一個進入了向下的通道。
觸手不會延伸到這裡,目前算是進入到了安全區。
那股屬於軍人的氣質再次消失,又變回了那個擺爛躺平的樣子。
“哎呦呦,各位還都活著。讓我看看你們傷成什麼樣了。”
沒有人知道夏侯是怎麼轉變的如此絲滑。
“雷二哥,嘖嘖嘖怎麼傷成這樣。被誰捅了,雷大哥給你報仇了嗎?”
又湊到了雷鳴的身邊。
“雷大哥,你也挺慘的。怎麼纏了這麼多的繃帶。聽說這玩意多半都是有毒的,你看看中沒中毒。”
“夏侯,你...”
雷泰的話說到一半,看到他掛在腰間的漢劍。
想要指責的話一下子全部都嚥了回去。
“夏侯,我是錢鳴中校。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我軍隊的手語。”
“中校大人,我可就是我。那個東西不是很好理解,看看就會的東西。下次記得升級一下。”
“你別給我打哈哈。”
“哎呦,你幹嘛。您是準備在這裡刨根問底嗎?這可沒有欄目組。”
夏侯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幽怨,轉身就去了別處。
嚴蘇看著這眼神,比現在的演員的演技還要好上不少。
薇恩的眼神更是怪異。
雖然聽不懂,這眼神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是犯病了嗎?”
“也許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認識的時間還短。”
嚴蘇心中也帶著一些茫然,她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夏侯。
大部分軍人都沒有管嚴蘇。
他們治療戰友的傷口才是最重要的,同樣也是要檢查身體。
一旦有新的圖案出現在身體上,就會被帶到一旁傳授使用神秘之力的方法。
軍隊井井有條,早已經有這樣的預案。
無口禪師身上的脖子上掛著的一大串念珠現在也只剩下不到十顆了。
玄翼老道撅著屁股在地上畫著符籙。
身上帶著的符籙已然消耗殆盡。
更多的人都在休息。
只有夏侯一個人似乎不用休息,喋喋不休。
面對這樣的夏侯,錢鳴的眼睛中出現了一絲疲憊。
從夏侯的嘴裡還真是一點資訊都套不出來。
索性也開始了休息。
通道中除了休息以外就剩下了一些竊竊私語。
嚴蘇湊到了玄翼道人的身邊。
“你們之前究竟遇到什麼了,這麼多人都受傷這麼嚴重。”
玄翼道人停下手中的筆。
“嚴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們從進入到這裡遇到了什麼。”
“最開始不都是那些拿著魚叉的怪物嗎?”
“這些怪物沒有什麼可怕。可這下去之後那就是煉獄,難道嚴小姐你沒有遇到嗎?。”
玄翼道人很是詫異。
“沒有,你們經歷的那一層我們沒有經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看來是我們選錯了路。”
有聽到老道的話的人不禁的又打了一個冷戰,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奮戰的情形。
“無數的枯骨並不可怕,可怕的這些觸手充當了這些枯骨的肉體。而這觸手...”
“無窮無盡,沒有盡頭。”
玄翼道人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夏侯一眼。
“沒有盡頭,如果不是地面的震動。我們衝下來最少還會死一半人。”
“那觸手究竟是什麼,知道嗎?”
“我看不出來,不過在第二層我看到了一株巨大的樹。”
“不用猜了,那是妖母樹。”
嚴蘇看向了說話的夏侯。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這東西又不是沒見過。只要不硬剛,這東西並沒有那麼危險。”
“這不就相當於無限屍體無限藍的死靈法師,多少人都是送死?不硬剛怎麼辦。”
玄翼道人看向夏侯瞪大了雙眼。
“哎呦,老道你也打遊戲。等出去來兩盤,我人族必破你骷髏海。”
“說正經的,換做是你怎麼破。”
“要麼給把火,要麼跑啊。”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玄翼道人苦笑兩聲。
“哎。要是能早點找到通道。起碼能活下來更多的人。”
“老道啊,下面肯定更危險。你不再多畫兩道符篆用來保命。”
夏侯摟著玄翼道人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說的也是。”
玄翼道人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又準備開始畫符。
“這麼畫傷眼睛,我給你打手電。”
一束手電的光芒照射了下來,玄翼道人一愣。
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具體哪裡不對他也沒有沒想明白。
手上的硃砂筆一動,開始畫起了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