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死去,這提燈重新進入到他們的視野中。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防禦性質的神秘之物,誰也沒有想到是攻防一體的。
爬了三四米的雷家兄弟同樣也同樣看向了夏侯手中的提燈。
說是不心動那都是假的。
“大哥,這東西我們得弄到手。不然上面那麼多怪物,我們可不是對手。”
“不過下面的人也多,我們強搶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雷鳴的眼神看向了無口禪師。
“大哥,你忌憚這個老和尚?”
“這老和尚有什麼可怕的,佛珠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佛珠不可怕,怕的是他開口。十年的閉口禪,開口就是你我這樣的肉身也扛不住。”
“那就讓他開不了口。”
雷泰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殺意。
無口禪師看向貼在牆上的雷家兩兄弟,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面露慈祥的笑容。
“你還是收收你的心思吧,全都寫在臉上了。”
“那我們怎麼辦。”
“等,等到他張嘴。”
“你覺得他會張嘴嗎?”
“會,用不了多久。”
雷泰的心情不是很好,這讓給他想起之前的那個讓他無盡丟人的等字。
夏侯放下提燈。
幽藍色的火焰被牢牢的束縛在提燈中,燃燒的更為的熾烈。
錢鳴脫掉手上染血的手套,身邊的一名帶著紅十字袖標的軍人迅速的用繃帶將錢鳴的滿是傷口的手纏好。
“中校,下次你不能這樣了。再來幾次您的肉體承受不住的。”
“不礙事。我的神秘之力用來做這個正合適。你們的做好抉擇了嗎?”
石頭與石頭之間的摩擦的聲音更響了。
石頭猛的被拔出來一截。
幾名軍人一下子脫力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八面漢劍又插入石磚縫隙中又進了一寸。
“真是有意思,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螻蟻為了生命掙扎。我就讓這裡變的更有意思一點。”
頭頂上的石壁開始扭曲起來變成一根根的觸手,落在地面上形成重新凝結成一個石瓶。
血池中的血液不斷的向下流淌,隔著石壁血水滴落的聲音在石壁中迴盪。
“在你們生命最後的時光裡愉悅本王吧。”
不知道黑法老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不過依舊能夠感受到有一雙強大的雙眼在看著他們。
石瓶上睜開了無數眼睛,透過這些眼睛中的白眼仁能夠看到裡面的石瓶中的情況。
娟娟的血水從上衝了下來,砸在地面上產生的聲音不大。
在這些人的心中卻實像巨浪拍打在心尖上,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血水落下。
白眼仁被染上紅色。
紅色的眼睛散發紅光更是詭異,在場眾人身體中的神秘之力開始向著這些血紅的眼睛中散逸過去。
頭頂上整齊的腳步聲弱了不少。
嘭嘭嘭。
這是怪物落地的聲音,最前排的怪物跳了下來。
下沉的面積雖然不小,跳下來的怪物的數量最起碼也有三十多個。
沒有一個人臉色是好看的,任誰體內的神秘之力都是有限的。
除了幾名實力夠強的能一對一的面對這些怪物,其餘的人完全沒有這個把握。
趴在石牆上的雷家兄弟對視了一眼。
繼續向上爬了起來。
只要下面的人能夠堅持的時間夠長,上面的怪物就越少。
活下去的機率最大。
“中校,看來我們沒得選了。”
錢鳴身邊的軍人齊齊刷刷的上了刺刀。
“不還有的選。去把那塊石磚給我弄出來。這裡交給我。”
“中校。”
“執行命令。”
服從是軍人的第一要務。
“夏侯,拔出這個東西真的有活路嗎?”
“嚴蘇說這裡的結構像是金字塔,按照三稜錐計算,距離塔尖還有點距離。”
“向下走?這血水不還是要倒灌進來嗎?”
“只要讓這血水流下去就行了。”
“那好,賭了!我們處理這些鬼東西。石頭搬開之後你指揮。”
“明智的選擇。”
十名軍人被圍攏在中間繼續撬地板上的石磚。
現在差不多是一對一,一人對付一隻怪物。
還沒等圍攏起來。
怪物的攻擊就已經到了,怪物的速度可比人快的很。
從站起來之後就形成了包圍之勢,此時就像是有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
行動整齊劃一。
鋒利的爪刃在空中拉出一道殘影,像長槍一樣不斷的鎖緊包圍圈。
“阿彌陀佛,眾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無口禪師,十年以來說出的第一句話。
在他體內積攢了十多年的神秘之力瞬間釋放出來。
行動如風的怪物,齊刷刷的停住了腳步。
身體僵硬了起來,手上的尖刺一根一根的掉落在地上。
身上的神秘之力大量溢位。
幾個呼吸之間,咔咔咔的碎裂之聲噼啪作響。
怪物的身體開始崩壞。
幽藍色的火手向著這些怪物抓去。
即便是已經有神秘之力已經散逸一部分了,也是一種不錯的燃料。
一個個肉塊快速的被收入到提燈中,提燈中的火焰燃燒的更加劇烈。
“還真是有點意思。人類這麼多年來還是有些長進的。”
“阿彌陀佛,黑施主。還請多行善事,切莫殺生。”
“禿子,我若偏偏就要殺人呢?”
一雙眼睛浮現在眾人的面前,看著這些人。
唰唰唰。
三個人影陡然出現在他們的頭頂,他們是逃到血池那一層的三個人。
黑法老隨手一彈,三滴黑血直接沒入到他們的胸口。
貫穿的胸口的痛感讓他們從昏迷中驚醒。
半懸浮在空中無力的掙扎。
隨之而來的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他們的身體中生長出來一樣。
一道烙印飛速的烙印在他們的身上。
肉眼可見的身體變的消瘦,一隻蟲類昆蟲的腳從其中一人的身體中伸了出來。
蟲肢在不斷的揮舞。
人的精神在不斷崩潰。
對身體的掌控缺失的越來越多了,慘叫的聲音也慢慢的停止了。
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受肉體慢慢破裂的痛楚,眼神中只有絕望。
這只是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
人類的軀體在黑法老的面前就像是玩具一樣,任他揉捏任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