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蘇彎下腰,看向了夏侯。
深深的事業線暴露在夏侯的面前。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夏侯的兩隻眼睛已經深深的掉進了。
“提燈我可以給你,你還可以去我家倉庫再選一樣東西。不過你要跟我去找人。”
嚴蘇等了幾分鐘。
她以為夏侯是在思考,也不能這麼一直彎著腰。
站了起來。
夏侯也跟著站了起來。
雙眼的目光依舊盯著深深的事業線。
“看清楚了嗎?”
嚴蘇眼神微眯,顯然是動怒了。
“清楚了清楚了,真白真大,跟大白饅頭一樣。”
“想不想摸上兩把。”
嚴蘇的聲音急劇誘惑,彷彿就像是一隻魅魔在夏侯的耳邊說話。
“好啊,好啊。”
“你在想屁吃。”
嚴蘇的手一把扯住夏侯的耳朵。
耳朵的疼痛,瞬間讓他立馬就清醒了起來。
“撒手,蠢妞。”
嚴蘇手又轉了半圈。
“趕緊撒手。蠢妞。”
“你叫我什麼?”
嚴蘇的手又往上提了提。
“傻妞,傻妞行了吧。”
“再說一遍?”
“大奶妹總行了吧。”
扯住耳朵的力道又提高了三分。
“大媽,大嬸,大姐。老妹。啊啊啊....你說叫啥就叫啥。”
夏侯還是沒有頂住扯耳朵的痛楚。
“嚴蘇。記得叫我嚴蘇。”
“嚴蘇嚴蘇嚴蘇。叫你嚴蘇行了吧。”
“跟不跟我去找人。”
“跟還不行嗎?趕緊給我撒手大奶...”
“什麼?”
“嚴蘇。嚴蘇鬆手。”
“這還差不多。”
嚴蘇鬆開了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
“剩下的細節你們之間慢慢商議吧。那與我們事務所的委託算是達成了吧。”
“算是,預付款我今天就會打過來。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老蕭做出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老蕭,咱可不帶這樣的。你這可是給我賣了。”
夏侯雙手拍著桌子對發洩著不滿。
“夏侯,我說了。這個任務你願意接就接。剛才你已經答應了,我這也沒有辦法。事務所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老蕭吐出一口菸圈,臉上還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
“啊,老夏是你!”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老蕭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這是你找貓的報酬。”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夏侯找回來的貓已經趴在老蕭的身上開始熟睡了起來。
“算你狠。”
夏侯一把拿起桌上的錢,就開始往外走。
“夏侯跑是沒戲的。事務所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嚴蘇手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正在熊熊燃燒的羊皮紙。
還能看到上面的文字龍飛鳳舞。
夏侯看著燒的只剩下一小半的羊皮紙,也只能嘆一口氣。
“老蕭啊。這麼珍貴的契約紙你都捨得。你什麼時候寫的。”
他左胸上的空白處再次多了一張羊皮紙,就是他不答應也不行了。
完不成契約同樣也是要丟掉性命,索性也放鬆了下來。
老蕭吐出一個菸圈,對著夏侯揮了揮手。“當著你面寫的,只不過你看出來。走吧夏侯。”
“大奶..嚴蘇走吧不過報酬,我的報酬是另算的你知道的。”
夏侯語氣多少帶著以一些怨氣。
“我當然知道。”
嚴蘇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準備離開了。
“夏侯,你自己的東西拿好。”
老蕭扔出來一個皮包。
就像是變魔術一樣,誰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老蕭,你還真是周到。”
夏侯伸手接住包,止不住的搖頭。
嚴蘇跟在夏侯的身後走出了事務所,原本停在停車位上的車玻璃早已經在雷聲中化作一地的碎片。
駕駛是不可能的了,嚴蘇撥打了一個電話。
約莫十來分鐘過之後。
一輛車來到了停在了事務所的門口。
夏侯看了一眼只有二層小樓。
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再有平靜了。
“上車。”
夏侯拉開車門看著掛著老蕭偵探事務所的牌子一點點的消失在視線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時間不長。
市郊的一座明顯帶著上世紀早期風格的別墅出現在眼前。
跟在嚴蘇的身後,進入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沒有想象的塵土飛揚。
昏暗還是有的,燈上的跳炮跳了幾分鐘之後地下室的燈才點亮。
“你要的提燈就在這裡,你自己找吧。另外你還可以挑選一件,算是這次尋人的報酬。”
“還真夠亂的。別跟我說這代你們嚴家你才算是第一個調查員”
“現在看應該不是了。我應該是第二個了。前段時間已經有人來過了。”
“我建議你也找找順手的東西,順便嘗試去釋放神秘之力。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也沒看你有什麼裝備。”
“你說我?”
夏侯抬頭看了一眼嚴蘇,又繼續開始尋找了。
“我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能有什麼東西。從來都是撿別人剩下的,這包就是我的全部身家。”
夏侯在一堆雜物中翻找有用的神秘物品,也不管身邊的包。
“我怎麼感覺你很自豪。”
嚴蘇眉頭皺著。
“這有什麼自豪的。別看你家攢了這麼多,消耗很快的。尤其是這裡垃圾居多。”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選。選好了給你放幾天假,就要出發了。”
“行行行,大...”
感覺到了嚴蘇的眼神,夏侯立馬改口了。
“你說的算。”
時間不長夏侯就將提燈翻找了出來,順手還找到了一柄八面漢劍。
隨手揮動兩下,還算順手。
“就這把劍了。”
“二樓左邊第三個房間,暫時你就住在這裡。等我準備好。出發之前會通知你的。”
這顯然是給他下了逐客令。
夏侯從地下室就出去了,徑直來到了二樓的第三個房間。
房間很是乾淨。
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很是齊全。
一張羊皮從他的揹包中拿了出來,鋪在桌面上。
點上幾根白色的蠟燭,拉上窗簾。
房間中透露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手在八面漢劍上一抹,拳頭緊握,鮮血滴落在羊皮上。
鮮紅的血液落在羊皮上立刻就變成了漆黑之色,如墨一般。
黑血不斷在羊皮上滾動,匯成一個法陣。
騰的一下。
紅色的燭光,閃動一下,已然變的漆黑。
原本就沒有多少光的房間,更加的昏暗。
夏侯身後的影子開始扭曲。
誰也不知道這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的形態,夏侯更不會在意這些。
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這個法陣上。
他手裡的材料也不多,這種法陣他也只是見過一次。
想要完美的復刻出來,他也沒有多少把握。
八面漢劍放在法陣上面。
一個紫色的圓形肉塊放在從包裡拿出來放在漢劍上面。
低啞的嘶吼的聲音從肉塊中傳了出來。
夏侯身後的影子也睜開了眼睛,張開嘴開始不斷的嘶吼。
聲音尖銳,持續不斷。
在地下室找著合適自己的神秘物品的嚴蘇,腦子一緊。
就像是子彈穿過了大腦一樣,原本清晰的腦子一下子就開始混亂了。
如果沒有經歷在事務所中經歷的事情,現在連一絲清明都不會有。
那麼等待她的只有無盡的混亂還有變成怪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