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達集團總部的董事長蒞臨,要是換一年半以前,王雪騰估計自己會激動的暈死過去。

升職加薪,人生進入快車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完美。

但現在她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種節奏,從前根本見不到的公司頂層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面。

而她和上層的電話溝通的也很頻繁,不知不覺間,王雪騰已經成為公司的耀眼紅人,一顆閃閃升起的新星。

翻譯把董事長的話講給王雪騰聽,她聽的有些迷茫。

催促周從文?董事長是讓自己給周從文施加壓力?

這特麼不是扯淡麼!

王雪騰沒說話,站姿很標準,不亞於空姐。這是王雪騰多年自律、自我提升出來的肌肉記憶。寒門難出貴子,王雪騰只能努力壓榨自己,做到完美。

可今天她覺得站姿特別彆扭,似乎肌肉記憶都出了錯似的。

一想到周從文那張滿臉笑容,和藹可親但骨子裡卻滿是冰霜,插滿了生人勿近牌子的模樣,王雪騰就心生畏懼。

攛掇周從文去做什麼,自己真心做不到。

“這是公司給你的任務。”翻譯最後總結道,“有關於介入手術治療瓣膜病的患者樣本,不惜一切代價要做到50例。”

“是。”王雪騰低著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勞倫斯先生對手術的研究、開展速度很不滿意。”另外一個人解釋道,“要透過FDA的審批,至少要50例手術樣本。”

“我盡力。”王雪騰滿心愁苦的說道。

“不是盡力,是一定!”

王雪騰想起了一個傳聞。

據說奧利達高層首先去的是帝都,找到黃老,要和黃老合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黃老拒絕了奧利達高層的合作建議,哪怕他們開出了一家跨國公司都要肉疼很久、甚至要擔心自己破產的條件。

那位瘦小枯乾的老人對任何人都不會拒絕的條件說不,奧利達集團的智囊們研究了很久,依舊不知道黃老到底是為什麼拒絕這麼優渥的條件。

現在竟然直接飛過來找自己,王雪騰心裡對自己有著明確的認知——自己也一定做不到。

周從文?誰要是認為他年少不經事,肯定要吃大虧,王雪騰有自己的認知。

那就先糊弄著吧。

直到把董事長一行人送走,王雪騰思考了一整天的時間,各種方案都不具備可行性。

她覺得她已經很瞭解周從文這個人,任何手段對周從文來講都沒有意義。

要是換別人,自己九分以上的顏值還是很能打的,但換成周從文,他一臉禁慾系的表情就讓王雪騰頭疼無比。

最後她選擇實話實說。

精心打扮了一番,王雪騰畫了很精細的淡妝,一身省城不多見的OL裝扮,早早來到院士工作站的辦公室等著周從文。

七點四十,周從文像是時鐘一樣精準的來到醫院。

“王經理早。”周從文“熱情”的打招呼。

王雪騰早就知道周從文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性格,他的熱情只是看起來很熱情罷了。

“周教授,早。”王雪騰很平靜的招呼了一聲。

“有事?”

“……”王雪騰無語。

周從文開啟辦公室的門,自顧自的走進去,王雪騰沉默的跟在後面,順手關上門。

“怎麼了王經理。”周從文問道。

“周教授,我們公司的董事長最近交給我一個任務。”王雪騰直接實話實說。

面對周從文這種人,王雪騰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介入手術治療瓣膜疾病,公司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做50個患者。”王雪騰輕輕說道。

說完,她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感性到了連周從文辦公室的桌子都輕輕顫抖的程度。

可是周從文不為所動,淡淡一笑,“老闆不是都拒絕了麼?我家老闆都說不了,來找我有什麼用。”

“周教授,我想不懂。”王雪騰說道,“黃老和您研究了很長時間,也耗費了大力氣才做出來導絲和其他耗材。怎麼剛成功一例,就要放棄呢?”

“不是放棄。”周從文看了一眼時間,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手術的難度超出老闆的想象。這麼說吧,這個技術你們奧利達拿到了也沒什麼用,因為全世界能順利完成手術的醫生不超過五個,這還包括我家老闆和我。”

王雪騰的貝齒已經在下唇上咬出齒痕。

“五個其實都多,能順利完成手術的,只有我和老闆。”

“老闆要做的是降低手術難度,包括儘量少的用到高值耗材。”周從文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一位佳人在有意無意搔首弄姿,他換了白服,在更衣櫃的鏡子前一邊整理領帶,一邊說道。

“歐美的市場我們不懂,也不想懂。但國內市場的情況是要儘量降低成本,降低手術難度。雙降,就是老闆的意圖。”

“可能和奧利達的理念不一樣,但你和你們董事長說吧,想要透過FDA的審批,這種事兒我們愛莫能助。”

王雪騰真心想不懂面前的周從文。

一個新術式,一個別人不曾碰觸過的領域,黃老和周從文已經開啟暴利空間,有無數的患者等著做手術,錢就像是滔滔江水一般。

名利雙收,在周從文和黃老面前都是很簡單的事兒。

只要他們說句話,做幾十臺手術,就能完成其他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兒。

可是他們想的竟然是要雙降!

降低手術難度,降低高值耗材的使用率……

這特麼的是正常人的思維麼。

“王經理,我說的你聽懂了麼。”周從文回手把辦公室的門拉開,轉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王雪騰真是不知道周從文經歷過什麼。

和一個美女在私密空間說說話,哪怕什麼都不做,那都是美好的。可是周從文的每一步動作都謹慎的像是被狠狠咬過一口似的,甚至和自己說點業務上的話都要開門。

“周教授,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再做一些手術。”王雪騰找了一個折中方案,“費用全部由我們公司承擔,而且每一臺手術都會有特聘的費用,具體……您開。”

“呵呵。”周從文笑道,“具體的手術做一例就差不多了,做多了沒什麼意義。至於奧利達公司前期投入,以後肯定能掙回來。你們在歐美市場賣多貴無所謂,國內的市場老闆說了算。”

“周教授!”

柴總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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