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陽疼的幾近麻木。

“皇上太狠了……太狠了……”碧落見她臉上還帶著血,顫抖著去擦,“公主,都到這種時候了,您還不肯說出真相嗎?您最近頻繁暈倒,定是您那晚替皇上引出來的蝕心毒,已經有了毒發徵兆。可現在皇上居然以為是盛蓮兒救了他……”

“噓……咳咳……“話沒說完,就被溫昭陽及時制止,木然道,““我沒有證據,司丞錦不會信我。”

連玦曾經說過,只要蝕心毒發作,就只有三個月可活……

必須儘快找到證據,講明盛蓮兒死亡真相。

她用命來搏,就是要讓司丞錦比她還痛苦!

要他日日夜夜被愧疚折磨!

她想讓他像記住盛蓮兒一樣,記住她……

而她的愛,早已卑微到了極致。

她悽惶地摸了摸自己綁住布條的眼睛,想到了死不瞑目的父皇……

死了好,死了就能解脫了。

次日,行刑宮人準時到達殿內,盛潔柔也來了,她還是一身潔白衣裳,步步生蓮,臉上掛著嬌嬌柔柔的笑。

她身邊的奴婢睨了溫昭陽一眼:”大膽!你見到娘娘為何不下跪!“

說著,就拉了溫昭陽下床,一腳踹上她膝蓋,她身上的傷痕無數,沒有用藥,此時又經拉扯,撕心裂肺的疼,尤其蝕心毒這幾日越發厲害,她險些沒撐住又暈過去。

她什麼都看不到,但猜到了來人是誰,只能努力站起來,撐著自己最後一點尊嚴:”她算什麼東西,東施效顰,也輪的著本公主給她下跪?!“

不過是個瞎子而已……

盛潔柔最恨別人把她和那個姐姐比,她心裡恨極了,但臉上依然是柔弱可人的神情:“公主……別和奴才一般見識,您見到臣妾可以不跪……”

奴才……奴才不都是聽主子的意思麼?

溫昭陽冷笑:“看來您宮裡的奴才比主子權力還大。”

盛潔柔的臉色更難看了。

行刑宮人知道皇上寵她,想趁機表現一把,於是一鞭子抽過去。

啪,一聲。

頓時血肉濺出,溫昭陽嗓子口湧上一抹腥甜,盛潔柔正好過來,被吐了一身。

白衣上染了汙血,盛潔柔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憑什麼她生來就高高在上,而她卻連盛蓮兒都比不上,她要她們都死!統統都去死!

眼角一瞥,就見到了一抹明黃。

是碧落那個死丫頭請了司丞錦過來!

她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立刻身形一歪,跌落在溫昭陽一旁,抱頭作戰戰兢兢狀向後退去:“啊!公主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想到姐姐死的那麼慘……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來找你了。”

簡單一句話,不僅重新點燃了司丞錦的怒氣,還為自己動手找了理由開脫,那副悽惶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盛蓮兒出現在你父皇床上的時候,你很震驚吧……說起來盛蓮兒肚子裡的孽種還是你的弟弟呢,那個老色鬼,哈哈哈哈錦哥哥取他人頭時,我就在旁邊。原本我還想給你做母妃呢,後來發現做錦哥哥的皇后更好。“她刻意激怒溫昭陽,”還有……啊!“

溫昭陽氣的發抖,她當初拿盛家姐妹當自家人看待,誰知盛蓮兒居然會爬上父皇的床,後來跟著她去北疆,又說懷了司丞錦的孩子,她肚子裡明明是父皇的種!就因為這件事,母后也不再召她入宮……直到宮變那天,她只知道母后死了,連面都沒見上。

“賤人!你住嘴!我要殺了你!”她胡亂抓打空氣,即將抓到盛潔柔的時候就被衝進來的司丞錦一把推開!

他護住盛潔柔,急忙問:“柔兒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盛潔柔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縮在司丞錦懷裡不出來,牙齒打顫,指著溫昭陽說:“皇上,她好狠的心,不僅對殺害姐姐的事毫無悔意,今日居然還想要殺我,她還說……還說……“

“柔兒不怕,有朕在,你只管講便是。“

她撲通一聲跪下,臉上帶著微不可察的詭笑:“她還說錦哥哥奪她溫家江山,她早晚要報殺父之仇……”

奪她溫家江山……呵,這個蠢女人,如果不是他,她以為她還能留下這條賤命?前皇后根本沒把她當女兒!

盛潔柔匍匐在地,整個人都在抖,“她說姐姐該死,您……您也該……“

司丞錦冷笑一聲,像是沒看見溫昭陽滿身的傷:“想殺我?”

渾身都痛,但她依然挺著脊背,循著聲音扭過頭去:“司丞錦,是不是盛潔柔說什麼你都會相信,而我才是那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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