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潔柔一夜之間病倒了。

太醫來了一撥又一撥,滿殿都是藥苦味,司丞錦還是從來往的宮人中問出的此事,驚覺這幾日冷落了她,連忙放下奏章,去了她的殿裡。

她還是穿著盛蓮兒生前最愛的步步生蓮白色連衣裙,蒼白著臉,躺在床上時不時咳嗽著。

見到司丞錦連忙下床:“咳咳……皇上……您怎麼來了?”她絞著手帕,眼神魅惑如絲,責備地看向宮人,“臣妾囑咐過他們不要驚擾到您。”

司丞錦將她扶起:“你生病了都不告訴朕,要一個人捱到什麼時候才肯說?!你感染風寒不要下床,朕將你抱上去。”

盛潔柔趁機倒在他懷裡。

“皇上,臣妾……不是感染風寒……”

“那是怎麼回事?”

“臣妾……”她泫然欲泣,再次掙脫懷抱跪下,“不知該不該說?”

司丞錦心頭一跳:“難道?又和那毒婦有關?!”

浣溪一聽,立馬換上一副憤恨的模樣。

“浣溪,你說,怎麼回事?”

“皇上!溫貴人和神醫連玦有染!娘娘前天經過後花園……居然看到他們……看到他們……”

司丞錦額頭青筋早已暴起:“大膽說,朕赦你無罪。”

盛潔柔還跪著,司丞錦彷彿是忘了她的存在,也忽視了她一閃而過的憤恨的惡毒表情。

“啪”一聲。

盛潔柔打了浣溪一巴掌,浣溪眼裡滿是震驚:“娘娘?”

盛潔柔痛心道:“溫貴人是你一個奴婢能編排的嗎?”

“可是我們那日明明就是看到了!您才患了病!”

盛潔柔臉色更白了,彷彿養了個蠢笨的奴才弄得自己天都要塌了一樣。

可她又是個善良的。

一邊哭一邊咳嗽,還護住了浣溪:“錦哥哥,浣溪是為臣妾不平,如果錦哥哥要罰,就罰臣妾吧!”

“連神醫和您是最好的兄弟,當年您在外打仗,神醫隨叫隨到,這是何等的情誼,是臣妾看錯了,是臣妾的錯!”

她知道司丞錦始終對連玦為了溫昭陽入宮的事兒耿耿於懷,於是不僅要挑撥他對溫昭陽的信任,還要徹底讓他失去對連玦的信任。

這樣……她才有機會在溫昭陽的藥裡動手腳。

如果一個人身體裡到處都充滿毒素,那她的心頭血還能成藥引嗎?

可她生前,還會看到時自己最愛的男人親手剖開她的心去救另一個女人。

光是想著,她都快要笑出來了。

司丞錦已經處在爆發邊緣:“朕怎麼會罰你,柔兒繼續說,御花園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潔柔的眼淚肆意流淌,低頭時又哭又笑,抬頭時又換上痛心疾首的表情,緊緊咬唇,似是下定了決心:“皇上……您千萬不要誤會神醫和貴人,雖然他們之前……”她猛地捂住自己嘴巴,好像說漏了嘴。

司丞錦將她扶起:“柔兒別怕,你到底知道什麼,都告訴朕即可。”

“咳咳。”盛潔柔彷彿一朵脆弱的花,看司丞錦時眼神裡滿是心疼和不忍,“他們在御花園只是敘舊而已,畢竟……他們二人早已是神仙眷侶。”

“什麼?!”

“蓮兒姐姐為您解毒後,我隨她同溫貴人一起回京,後來神醫追來,他們每晚……每晚都住一起……”

司丞錦呼吸幾近窒息,他想起那日宮變,溫昭陽對他的抗拒,以及身體的契合,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心有所屬,原來她早已不是處子身!

枉她處心積慮同他成婚,還口口聲聲說愛他!

蓮兒死的何其無辜!

他的手緊握成拳,眼底是層層疊疊的暴戾:“你說的可是實話?”

“臣妾絕不會騙錦哥哥。”她發起毒誓,“如果臣妾所言為虛,那臣妾願意天打五雷……”

“傻瓜。”司丞錦連忙捂住她的嘴,眼裡都是痛色,“不要說胡話。”

“前日,奴婢陪娘娘去御花園散步,看到連神醫抱著溫貴人走路,溫貴人笑得開心,奴婢不敢再看,轉身時不小心踩到木棍發出了聲響,出了動靜後連神醫看了我們一眼,回來後孃娘就病倒了。”浣溪小聲抽泣著,“連神醫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好像是要殺娘娘滅口,娘娘這病來的奇怪,太醫看了許久都查不到病因,奴婢懇請皇上明察!”

浣溪素來莽撞,但是忠心,司丞錦再開口也有幾分逼問:“柔兒你和那毒婦有殺姐之仇,你就不想她死?”

他還是沒有立刻相信她。

“想。”盛潔柔的手指甲狠狠扎進掌心,生怕洩露眼中情緒,乾脆閉上眼睛,咬牙,一副恨得要死的模樣,“但惡人有惡人的命數,臣妾相信,上天會給臣妾和姐姐一個公道。”

“天?”

司丞錦冷笑一聲,“朕不就是天麼?”

想到盛蓮兒的音容笑貌,還有那晚為他解毒的決絕,愧疚襲來,他喉嚨發緊:“朕,一定會給柔兒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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