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佩結束通話電話,衝著火炮笑了。

“現在真相大白了。”

“他去搞我的庫房,你在半路搶人,你倆配合的還真不錯呢。”

火炮鄙視的看了眼張佩,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就在這會兒,成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隨即看向了張佩:“佩哥,出事兒了。”

張佩頭都沒有轉,依舊盯著火炮:“說吧,什麼事兒也讓他聽聽。”

“有人藉著昨夜暴雨,往我們車輛的機油箱內倒入了水和白糖。”

“現在公司所有客車以及貨車的發動機全部報廢。”

張佩下意識的一顫,臉上少有的露出了慌亂的表情。

他名下的支柱產業就是客運和貨運。

這兩樣最離不開的就是車。

所以如果車出問題的話,那客運系統和貨運系統就要癱瘓了。

這對於張佩來說,絕對是超級沉重的打擊。

若是說之前的庫房被炸,等於在張佩身上捅了一刀的話。

那這次的車輛報廢,等於直接要了張佩多半條命。

“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

成昊深呼吸了口氣。

“也是王焱!”

“有個監控清晰的拍到了肖恩哲進入房間偷鑰匙的全過程。”

張佩突然笑了起來,他盯著火炮:“炮哥,您聽見了嗎?”

火炮內心一驚,實話實說,他沒想到王焱能這麼幹,敢這麼幹。

但不得不說,王焱這招是真的又兇又狠,絕對夠張佩好好喝一壺。

想到這,火炮突然有些佩服王焱。

他自嘲的笑了笑。

“其實有些時候,我活的還不如王焱明白,不如王焱通透。”

張佩惡狠狠的盯著火炮,咬牙切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他都看明白咱們兩個之間不可能和平解決了,我這還沒看明白。”

“我還在幻想以退步為籌碼,與你這種自負自傲的人握手言和。”

“哎,可能是真的安逸太久了,也可能是真的老了,缺少以前那種幹勁兒了。”

“其實我早就該想明白,也早就該下決心的。”

說到這,火炮滿身氣勢驟然而起。

“對付你這種人,不能讓,不能退,就只能打,打到你服為止!”

“CNM的!”張佩瞬間就火了,當即就要爆發。

火炮的反應速度更快,他直接把手伸進內衣兜,做出了一副掏槍的動作。

這可把車內的成昊嚇壞了。

他猛的一拉張佩,直接就壓到了張佩的身上,隨即迅速關死車窗。

誰知火炮並未從兜內掏出手槍,反而掏出一支菸。

他滿臉嘲諷的衝著車內的成昊笑了起來,隨即抬手比劃了個手槍的動作。

頓時之間,成昊就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

他彎腰在座下掏出一把手槍,麻利的子彈上膛。

當他把槍口對準窗外的時候,火炮早就跑回到了車上。

火炮的車隊,也已經開始迅速撤退。

他們的撤退很講究,先讓火炮的車輛走,然後他們的車輛堵死路口。

等著火炮的車輛跑遠了,他們在分頭逃竄。

張佩已經坐直了身體,他憤怒的盯著成昊,但也不好責怪。

畢竟剛剛成昊的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為,也都是為了救他。

片刻之後,張佩一聲長嘆,他怒目圓睜,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火炮!王焱!你們給老子走著瞧!”

說到這,張佩突然大手一揮:“去水封大酒店!”

“佩哥,水封大酒店現在本來就是一團亂糟,去了能做什麼呢?”

張佩滿臉猙獰:“把天北街所有與火炮有關的產業都給我砸了!砸了它!”

“水封剛被砸不久啊!”

“他不是這段時間又裝修了嗎?給我接著砸,徹徹底底的砸!”

也是看出來張佩是真急眼了,成昊也不敢搭話了,立刻下達命令。

半個小時不到,二十餘輛車子全部停在了水封大酒店門口。

張佩率先下車,看了眼已經裝修了一小半兒的水封大酒店:“給我砸!”

一聲令下,至少大幾十口子人,拎著棍棒就衝入了水封。

他們對準正在重灌的水封,又開始了瘋狂的打砸。

張佩帶著墨鏡,站在門口:“給我把裡面砸透了,能砸掉的牆都給砸了!”

成昊點了點頭,手持對講機,持續下達命令。

張佩眼神閃爍,掏出電話,打給了孟遠。不會兒就接通了。

“喂,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好。”孟遠深呼吸了口氣:“火炮這個混蛋太狡猾了。”

“他離開書香茶館以後,直接就鑽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商場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內有兩輛和他一樣車牌一樣型號的車子。三輛聚在一起一起走的。”

“我現在只是憑著感覺跟上了一輛,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火炮。”

張佩嘆了口氣:“看一眼,如果不是就回來吧,我再找機會挖他。”

話音剛落,就聽見水封大酒店內“嗡籠~”“嗡籠”“咣啷啷~”的劇烈聲響。

張佩和成昊瞬間都精神了許多,兩人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水封大酒店。

他們剛到門口,周致遠就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

他氣喘吁吁,異常焦急:“佩,佩哥,不,不不好了!快,快叫救護車!”

張佩當即愣住了:“怎麼回事兒?這是發生什麼了?”

“水封大酒店三樓和四樓的所有地面以及承重牆,都有嚴重的裂痕。”

“如果人少的話,踩上去不會有什麼反應。”

“但如果人多來回跑什麼的。就扛不住了!”

“剛剛三樓和四樓的部分割槽域,發生了嚴重坍塌,引發的周邊其他區域,也發生了規模不等的坍塌,我們好多兄弟都被砸傷了,還有不少人被掩埋了。”

周致遠說話的功夫:“嗡隆隆~嗡隆隆~”的又是幾聲劇烈的坍塌聲響。

張佩臉色鐵青,嘴唇緊抿,彷彿要噴出怒火。

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嗓音嘶啞而沉重。

“火炮,你這個狗雜碎,竟敢如此算計老子。”

“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距離水封不過兩公里的一條街道上,孟遠駕駛車輛正在前行。

他手持對講機,顯得有些生氣:“行了,跟丟了就跟丟了吧,大家回水封。”

放下對講機,孟遠嘆了口氣,不停搖頭。

正在他為跟丟了火炮而懊惱不已之際。

“咣噹~”的一聲劇烈撞擊聲響,嚇了孟遠一哆嗦。

他皺起眉頭,直接下車,看著後方追尾的馬自達轎車,瞬間爆發。

“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啊?瞎啊?開這麼快著急死去啊?”

正在孟遠叫罵之際,一名女子走下了車。

女子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面容姣好。

她滿臉歉意:“大哥,實在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看看這整的。”

一看是個漂亮女司機,孟遠的火兒瞬間消了大半兒。

想要繼續罵街,又覺得有些罵不出口。再三思考,孟遠嘆了口氣。

“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我可真是服氣了。”

說著,孟遠走到了車輛邊,觀察自己的車況。

女子趕忙掏出錢包:“大哥,您別生氣,該多少錢,我賠您。”

孟遠仔細觀察了一番車輛:“這裡面撞成啥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要錢啊。”

女子猶豫了片刻:“大哥,那邊有個汽修廠,要麼咱們去那裡問問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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